照片编号:IMG_20210226_104847(老家的君子兰花苞)
不能再嚷嚷累了,倘若继续不厌其烦地絮叨下去,就有些不识抬举了。
——劳累与金钱一样,从不会无缘无故就降临到谁的头上,我以为。
开学第一天就有人问我准备好要讲的课了没。言语之间尽是关切与体恤;言外之意更是在提醒:大事面前马虎不得。我自然感激连连:正在准备中,正在准备中……致谢之意溢于言表。而实际情况是,开学后,一连三天,早该提到日程上来的教学设计,我只字未写。在大家都在为开学伊始,各种工作千头万绪得需不停地奔波劳碌也做不完的时候,我则躲起来做“私活”,实在有些不相宜。
直到昨天晚上,我终于可以腾出手来,让这些天零碎出现于脑际的关于教学设计的一些想法真正露面,急火火地录进电脑里。刚开始的时候,的确很零碎,毫无系统性可言不说,甚至有些想法之间还存嫌隙。管不了那么多,只要脑之所想即成文字,如同我平日里写那些诗样的文字一样,只要灵光一闪,就得赶紧记下来,万一懈怠,哪怕只是拖延了几秒钟,便会失之交臂——这样的经历,实在太多了。
这也是我备课时的惯用“伎俩”。除了应付检查,按部就班地开头,习以为常的架构,去写那些结构、形式基本雷同的备课之外,凡当用之物,几乎都是想到什么就设计什么,待各分块已然成形,再把它们纠合到一处,做顺序上的调整或者增减处理。如此操弄,往往“过程”清晰而“目前”还无。待把所有该出现的教学环节逐一设计到位,至少自己看着还算满意之后,再去挖空心思酝酿“目标”和“重难点”,与先写好了文章再回头拟题目相类似——反正这类以比赛为目的的授课,压根就不会设置太多的条条框框,往往只设定一个粗略的范围,让选手去自由发挥。
别人是不是这样我不得而知,反正在我,是有无论做什么事,只要开了头,就一定得一口气做到底,哪怕真的没有时间完全做完、做好,也得把基本框架或者主要内容搞定,才肯罢休的毛病。不是戏谑,真是毛病。我因此在桌子跟前一趴就是一上午、大半夜乃至一个晚上的情况,经常发生。
记得当年初学电脑的时候,我辛苦殷勤地向管电脑的同事求来微机室的钥匙,从下午五点进去,直到第二天六点才出来,那情景我至今还记得,那是1996年的冬天,所用的电脑,是连媒体碟片都无法流畅播放的486电脑,所用系统,是在黑屏上显示白色英文字母的DOS。而我练习打字的软件,也不是在当时来讲还算专业的金山,而是一个旨在为制表所设计的CCED。仅仅一个晚上,我战果辉煌:指法娴熟了,操作命令也记住了。也就是从那以后,我才渐渐告别了用铁笔蜡纸为学生刻印试卷,转而间或使用那台吱吱呀呀的打字机了。
待大部分内容纷纷形成文字,已将近夜里11点。看在第二天早上还得早起看护学生上早操的情分上,我才恋恋不舍地回了宿舍。原本以为大事终于告成,不曾想今天除了上课,将近一个白天的时间,几乎都耗在了修修补补上,直到下午下班之前,才终于打印出了初稿——林林总总共13页。
我当然知道,在真正上课之前所设计出来的内容,绝不会一成不变地全部注入课堂。预先的设计,其实也只是在梳理思路,整理纷乱的头绪而已。只要课还没讲,对教学设计的修改就永远不会停止。这在一定意义上,是深思熟虑的体现,更有犹豫不决的困惑。慌乱,对,有一些。上午看到活动组织者在群里发布的消息的时候,一脸的漠然。看来在辛苦与好奇冲撞的时候,前者的作用力远远大于后者。更何况消息里的内容,也都是事先都预料到的。
不知道一同参赛的同伴们准备得怎么样了,事到如今,是同伴也是对手,于赛前还真不能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