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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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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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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是家乡的味道

“有过年的味道了。”每逢过年之际,社区街道张灯结彩,贴对联、挂灯笼,家人们忙碌着准备年货,装香肠、熏腊肉......母亲总会这样感慨到。我想,这就是年味吧。那么年味,是一种什么味道?

《至味在人间》里有一段话一直很是让我感动,“世界上最极致的口味永远是妈妈的味道。”漂泊在异乡的人,总会在某一刹那,想念妈妈做的菜肴,这是我们儿时的味蕾,也烙印在我们一生。而妈妈的味道,也是外婆的味道。常言道,“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回想起我在外地读书的日子里,常常想念家乡的饭菜,怀念家乡的山水,盼望着回家,期盼着过年。

过年,对于我们中国人而言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哪怕远在千里之外的乡人,也会跋过万水千山,回到家乡,回到起点,团团圆圆过大年。过完十五,又离去,再次出发,走向外地。除夕夜里,中华大地上,千百万个家庭灯火通明,欢聚一堂。我们在年夜饭的欢声笑语中,在午夜的鞭炮声中,辞旧迎新,也开启新的征程。

我和父母居住在市区,但每年过年,我们一定会提前驱车回到老家,住在外婆家里。从小到大,一直在外婆家里过年,与亲人们团聚,聊家常,叙亲情,谈热点。似乎只有在外婆家里过年,才能找到年的味道,真正地过年。

除夕的早晨,便已是开始过年。外公早早地张贴对联,高举灯笼;外婆亲亲呵护着小的曾孙们嬉闹;母亲和长辈们忙碌着准备新年的饭菜;大家其乐融融,不亦乐乎,只为在年饭上尝到一口家的味道。每年年饭开餐之前,外公作为家里最长的长辈,总是会举杯致辞,于国于家,美好祝愿,和顺致祥。随后,我们共祝老人们健康长寿,并互相祝福,新年快乐,万事如意。每年的年饭菜很多,虽永远是那几个,却总是那么美味。夹上一块古蔺麻辣鸡,蘸上一点秘制的红油辣椒,令人垂涎欲滴;喝一碗古蔺酸菜小豆汤,酸爽可口;还有芽菜扣肉、粉蒸五花肉,腊肉、香肠……再饮上几杯家乡的郎酒,飘香四溢,令人陶醉。一道道传统的佳肴承载着家乡的文化特色,呼唤着远方的游子归来,传承者中华民族千百年来的精神品质。摆在桌上,就是过年的味道,吃在嘴里,就是家乡的味道。在春节早晨,我们会拍张全家福,看看古蔺花灯走街串巷,耍龙舞狮,说唱吉祥,祝福平安。又和外公一起去滨河路,竞猜灯谜。晚上,全家去观看一场春节档的电影。在这简单而又富有乐趣的活动中,我们走过漫长岁月,经历了一年又一年。

记得小时候的年,大人们总会给我们买新衣服,发压岁钱,吃好菜肴,漂漂亮亮过大年,我们是如此地充满欣喜与渴望。但随着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人民物质生活水平不断提高,慢慢长大后的我们发现年味越来越淡,不再是如此一般期待,对过年少了几分期许,但又多了几分思恋。

我想,年味就是亲情味吧,是家庭的团团圆圆,是家乡的美酒好菜,是家乡的风俗文化。年味淡了,但亲情却不能淡。有家在,就是年!时光荏苒,想到外公外婆两鬓白发,我们也应当常回家看看。因今年“疫情”或路途遥远无法回家的游子,也拿出手机、微信,常打个电话,通个视频,将问候与祝福传递下去,将亲情与爱延续一代又一代。

过年,是中国人的集体记忆;家乡,是每一个中国人生命的港湾,是我们的根,将我们紧紧相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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