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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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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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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念老屋

我家的老屋,是父母遗留下来的财产,屈指可数也将支撑了半个世纪。确切地说,老屋留守时间不到十年。因父母去世后年久未住失修,现随着岁月的风吹雨打,已是伤痕累累,风雨飘摇了。


每当清明节回家乡扫墓祭奠时,总是不忘去老屋看看。看一看过去那缭绕于老屋里外的袅袅炊烟,闻一闻那飘着老屋少有的柴、油、薯、米的香味。那一份渗透着原始、质朴而温馨的情景,再也寻找不到那份只有老屋才有的味道,这已成为我缠绕心头的一抺乡愁。


     老屋,那木门上锈迹斑斑的挂锁,那土墙里千疮百孔的裂痕,还有那老屋外杂草丛生的凄凉。忽然间,我好像一个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家的孩子,心生落寞。老屋啊,有多少美好的往昔已被岁月荒芜。唯有屋前几棵依然苍翠挺拔的法桐树,还依然呵护着老屋,久经风霜而不屈,顽强地支撑着一片天空,与老屋同守一份孤独与清凉。


在家乡,每个村庄都有留守的老屋,每家老屋都有着同样的情怀与命运,这都是毎个人心中挥之不去的伤痛。如今,我的老屋随着时光慢慢褪去,再也寻觅不到那悠悠岁月的历历往事;也寻觅不到那昔日热闹欢笑的影子;更也听不到父母深情的呼唤与叮咛。


在城里住久了,就有一种回家乡的欲望,乃至只要到老屋看一眼就有一种满足。于是,就感觉老屋的家味还依稀存在,感觉老屋充满人间才有的烟火气息。只有这里的老屋,才是生活原本的模样。这些倍感亲切的、熟悉的味道,才是悠悠岁月里的温暖所在。


老屋,如同一个乡间的灵魂,一个游子魂牵梦绕的乡愁,蕴含着世俗百态与人情冷暖,是人生记忆深处永难忘却的圣洁化身。


老屋,是一串串乡愁的符号,也是一个年轮的回忆,更是荒芜撕痛的绵绵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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