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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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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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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

   母爱是世间最伟大的力量,没有无私的、自我牺牲的母爱的帮助,孩子的心灵将是一片荒漠。——题记。

  有一种爱伟大而平凡,如润物细雨,似拂面春风;有一份情无私而博大,绵绵不断,情深谊长,这就是母爱。

  我的母亲是我们生活中知冷暖最疼爱的人,也是我们儿女心中最敬仰的亲人。

  当母亲病逝时,我们身心交瘁,见母亲病痛折磨得久卧不起时痛苦的情形,简直悲痛得泪眼滂沱。

   如今,虽然母亲悄然离开我们多年,但是母亲的音容笑貌与谆谆教诲,始终挂满心怀,那一幕幕一件件情景历历在目,永远挥之不去。

         (一)

   我的母亲是一位历经沧桑、勤劳善良的人,也是一位母仪天下、仁爱豁达的人。

   记得在我们兄弟姐妹年小的时候,父亲工作奔波在外,身为生产队妇女队长的母亲,每天一早忙完家务后,就匆匆地扛着锄头或拿着镰刀,带领全队女工们忙碌劳动生产的事。长年累月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地循环往复着这样的日子。

   那时母亲三、四十岁是家庭主劳动力,不像现在养尊处优的年轻女人清闲自在。母亲除早晚在家洗衣做饭以外,白天就是带领女工们生产劳动。每天只有忙完晚饭后,才能有空腾出一点时间跟孩子们在一起坐坐聊聊。

  从小时记事起,家里家外都是母亲忙碌的身影。我印象中,母亲在外不但是生产的能手,在家还能做一手让人羡慕的针线绝活。那时家乡很贫穷,加之家庭孩子都比较多,生活都是靠生产队分配供给。在很多家庭里,衣服是大的穿完小的穿,到缝缝补补后实在破得无法穿了,就改成袜子或做成鞋底鞋垫穿,直到布料破烂不堪、寿终正寝为此。

   有的家庭穷得叮当响,小孩只能光着屁股打赤脚走路,更谈不上读书了。我们小时候还算幸运的,幸福指数比一般家庭要高许多。父亲参加抗美援朝战争胜利归来后,被分配到地方政府工作。起码毎月能有几十元的工资收入,加之母亲大小农活家活都能干,一些诸如做鞋、缝制衣服等之类的针线活更不在话下,很少让我们挨冻受饿了。

   记得在平常的生活中,母亲宁愿自己少吃俭用,都要接济那些生活困难的邻里乡亲,哪怕是一碗米、几两面条或几个鸡蛋,只要拿得出来的都亲自上门看望。这是一份真诚、一份情谊、一份关爱,邻里乡亲也都喜欢和乐于与母亲来往。母亲也无论亲疏远近,无论一起有多长的岁月,都能以礼相待、和睦相处。母亲助人为乐的精神和高尚的人格,也无不影响着众乡邻。

         (二)

   母亲是我们人生最好的老师。母亲的一言一行,潜移默化地感染着我们儿时幼小的心灵,使我们健康幸福地成长。

   我们姊妹六个都是生长在五、六十年代的困难时期,那时家国都很贫穷落后,还年小的我们除读书外,其它时间能在母亲的教导下,做些诸如放牛、喂猪、砍柴种地等力所能及的事情。在母亲的言传身教里,使我们从小懂得了生活的艰辛,以及做人处事的道理。

   母亲是我们温暖的港湾。每缝放学的雨天或晚上,年小的我们都爱听母亲讲些耳熟能详的小故事和不太懂的“清规戒律”。也有时候母亲一边借着煤油灯光做针线活,一边跟我们一起哼哼童谣,说说趣事,把一家人调理得暖意融融、开心快乐。

   后来渐渐懂事的我,脑子里装满了母亲赐教我们的各种“清规戒律”。虽然,幼稚的我们对这些不感兴趣;但是,以后才理解母亲对孩子们的一番苦心良意。那时小孩都喜欢划火柴(那时火柴叫“洋火”),有时在家偷来火柴,或买来火柴一根接一根的玩“弹火柴仗”。有时戏野了心的我们同其他小孩子一起,手拿燃烧的木炭火笼比转圈的速度与次数,让笼子的炭火燃烧得哔哩哔哩的响,或火星炸得四处飞。为避免玩火造成危害,母亲知道后就因势利导着我们说:“小孩不能戏火,否则尿床的”。但尿床是丢脸的事,传出去让人笑话。因此,我们就只好收敛了。

   在母亲的教诲中,悉数了许多。忆想里还有小孩吃饭时不能跷二郎腿,也不能抖腿,不能随便往地上坐;饭后一定要漱口;写字时不能躬着腰……等等。原先在农村家里来了客人,孩子不能上桌吃饭。这些“清规戒律”是我们祖先传承下来的基本“礼仪”和“禁忌”。后来慢慢使我明白,这些东西对小孩养成一个良好生活习惯是有好处的。这些启蒙教育,也有利于趋利避害和小孩的健康成长。

        (三)

   忆起母亲那些久违的往事,沉甸甸的,挂满了孩子们思念和痛彻的心扉。

   母爱如春雨,润物细无声。 我们在母亲的呵护中渐渐长大,读小学、上初中、高中……。当我们读书毕业“荣归故里”的时候,已是七十年代未与八十年代初期,农村田地逐渐到户经营。那时父亲一直在外工作,大哥远在部队当兵,我们稍小的姊妹都在校读书。为了维持一家人的生活,家里家外都是母亲忙碌躬耕的身影。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直到我们步入社会参加劳动和工作了,而日夜操劳的母亲也鬓发花白了,身体弯曲了,母亲还是依恋不舍地守望着这份赖以生存的土地。

   世界上有一种纯真的爱,那就是母爱;有一种最美的声音,那便是母亲的呼唤。

   母亲出生在那个生不逢时的苦难年代,当时战火纷乱,生活困苦,根本无法读上书。虽然母亲没有文化,但是母亲却透彻事理,深明大义,豁达仁慈。经常宁愿自己挨冻受饿,也不愿让孩子们受半点苦。母亲无论做什么事,都率先垂范,严格要求自己;并时常引导儿女们如何做人处事,还手把手地教会我们一些生活小常识。母亲的言传身教,使子女们耳濡目染,从小受到了良好教育的熏陶。

   母亲的爱,是悄无声息的付出,从不求回报。子女们长大成人甚至成家立业了,母亲还是惦念着关爱着我们的身体、工作和生活。每每看到儿女们来到身边时,母亲脸上总是挂满着喜悦的笑容。

   毎到逢年过节时候,我们都带着小孩来家团聚,母亲就乐此不疲的忙上忙下,又是做粑做砣又是杀鸡,只要家里有和子女们喜欢的,就想方设法地招待着我们,为的就是尽享儿孙满堂的天伦之乐。当儿女们要匆匆回去时,母亲总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并一路步行着送了一程又一程,眼里总是饱含着不舍的泪花。我的母亲,就是这样疼爱儿女不要回报的伟大而圣洁的母亲。您的高尚品德与感人故事永远都书写不完,我们深深地怀念着!

        (四)

  母亲啊,您是家乡那一道弯弯曲曲的河流,延续着子孙万代奔流不息的脉血。

   您透明得象一粒水珠,照亮着清澈的心底。那清澈如镜的河水,还依稀窥现您苍桑的容颜,映现您昔日的风釆与苦乐。

  母亲啊,您是照亮黑夜的一弯明月,让我们不迷失方向;您是浸染层林的一片绿叶,让我们心生着希望;您是温馨和煦的一缕阳光,让我们充满着温暖。

  母亲啊,您的爱比天空还广阔;您的爱比大地还包容;您的爱比高山还伟大;您的爱比大海还深沉;您的爱比太阳还温暖。

  敬爱的母亲,愿您化着天边的一抹白云,身无遮拦、心怀快乐地随着清风飘扬在蓝天,让我们时时刻刻能看到您灵动的身影。

   我的母亲啊,您是天下最好的母亲!

  如今我们阴阳相隔,从此永远告别了您心爱与爱您的儿女们。

   敬爱的母亲啊, 您在天堂里一路走好!

  您的音容在我们的心里永存!您的大爱与我们永远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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