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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渔洛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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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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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里寻她

 当急促的铃声庄严响起,活泼的少年还在追逐打闹,本该安静的教室一片躁动不止。是你吗?我的中学时代!

 一拢黑色的长发,用一根俗气的橡皮筋,扬起一束亮丽的马尾。一双纤白的细手,捧着一本课外书,坐在槐杨树下,低头看着手中的书本。瞬间,整个操场都漂浮着芬芳的气息。就是你,那个我们都曾追过的女孩!

 十六岁的花季年华,将一批来自各地的男女生聚到一起,就像操场上的槐花、柳絮、杜鹃、红杏一样,虽说彼此存在差异,却共同走过了一段难忘的青春岁月……

 给学生下发完教科书后,老师接着就开始编排同学们的学习座位,准备正式进入教学日程。而你,一个身材高挑,体型瘦弱的女生——看着你那张稚嫩的面孔,让人觉得你更适合称作女孩。就是你,编排坐我旁边,我两中间只是隔了一条狭窄的过道,伸手就能碰到对方的课桌。

 不只是因为刚认识,彼此并不熟悉,还是因为羞涩,男女生不好意思讲话,你我之间开始没有过交流。好在过了些日子,便打破了这不可能维持的沉默,我们之间偶尔会说上几句话,也只是关于学习上的讨论。随着时间的推进,我们交流的更多,说的也更广。我们除了询问学习,在课下也会相互闲聊。渐渐的,我们彼此开始交谈自己的过往。

 突然有一天,也许是因为青春的萌动,又或者纯粹是我的顽皮,根本没当做一回事。居然在上课的时候,我随手传了一张纸条给你。我并不打算接下来会怎么样,可谁知你竟然也这么调皮,看完之后,立马就回复给我。从你的表情中,我没有看到任何的不自然,连脸颊也没有泛红。也难怪,大家都是同学,正常的交流而已,哪有那么多因素在里面。自从有了书信来往之后,我们往后的交流更加频繁,气氛也觉得缓和轻松。很多没有直接讲的话语,就通过书面来表达。当然,也不是什么特别的话语,现在想起来,我都不明白当时自己为什么会传纸条给你,你大概也不知道,你是我第一个传纸条的女生。

 很快过去一个多月了,我们不但彼此在进行交流,也没有忘记我们是个大的班集体。经过一个月,班上的每位同学都已互相认识,有了些许了解。本以为学习就这样继续下去,班上活跃了起来,不像刚开始陌生,大家都不言不语。

 奈何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还是一场饱含情感的戏剧!老师说经过一个月的上课体现,有部分同学的座位需要做一下调动,以便营造更好的学习环境。可谓无巧不成书,你我不仅都在这“部分同学”当中,结果还将我两调成了同桌。呵,这正好给我们创造了有利条件。

 既然成了同桌,那便不再需要“千里”传信,彼此也不会被“漫长”的等待所“煎熬”。然而,真实的感受只有自己才知道。一旦和你成为同桌,坐在一块,我反而觉得有点不自在,仿佛有什么东西阻碍着我。而实际我们之间几乎没有距离,只有那条经常被我们忽视,由两张课桌所拼出来的“三八线”。虽说在以后,我们都一直保持交流,甚至有时在课上低下头窃窃私语。但我明白,那种阻碍我的东西,是一种感觉,一种异性在青春时的感觉,不好意思,有点害羞。现在想起来,包括那时候,我到底还是很喜欢和你同桌的。

 尽管我们保持通话,经常互动,但我发现,你并不是一个爱说话的女生。你也时常会感到害羞,因为你柔弱的体质,连说话都带有一种娇羞的语气。我觉得你温婉、随和、漂亮,很有女生气质。

 花开花落,岁月荏苒,转眼我们都已长大成人,步入社会,青春岁月也注定将成为一场永远的记忆!

 自从毕业以后,我便再没有见过你,也没有你的消息,更不知道你的联系方式。唯一拥有的,只是一同度过青春岁月的那场记忆,以及毕业相册里你的照片。虽然我们曾经有过“特殊”的关系,度过一段“特殊”的日子。但我们当时并不会去猜想什么,我们都清楚的知道,我们之间不过是同学,乃至往后会觉得,还只是一般的同学。

 如今,毕业已经八年,你我被时间“陌生”了六年,彼此一无所知。你我处在同一个江湖,经过时间的沉淀,几乎都已相忘于江湖。直到那次我上QQ,在朋友圈里看到你的名字,心不由的“咯噔”一下。我才猛然发现,在这个网络信息化时代,我竟然连你的QQ也没有。如梦初醒的我,才随即请求添加你为好友。让我感到惊喜的是,你立马就同意了我的请求,让我添加成功。随后,我便有点不知所措,虽然你一下子就同意了,我们也成为好友,可以互相联系。但是,那又能怎样,你还记得我吗,我们还能像曾经那样聊开吗?有了这些疑问的存在,我没能向你发送第一条信息。或是觉得没必要,说白了还是不敢。

 和你成为QQ好友,并没有跟你聊天通话,我决定先访问你的空间。我要从你的空间动态中,寻找出“蛛丝马迹”,以此来推测你这几年的生活状况,包括你的情感。

 在往后的日子里,我每次上QQ,都会打开“同学列表”,看你有没有在线。纵使这是多此一举,因为即便你在线,我也不会给你发信息,但却是我上Q的一个必然行为。

 通过访问你的空间,我才知道,原来你居然没有去上大学。在空间里,我看到有关你工作上的内容,还有你给自己的留言,满满的都是正能量。这让我更加意识到,你是一位好姑娘。细细品读这几年来你所发的说说,然后再想想我回忆里的那个你,感觉你开朗了许多,也沉熟了不少,毕竟我们都长大了。让我感觉欣喜的是,你还是透露出一种温柔善良的气质,依旧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个你。

 时间可以打磨很多过往,但也能唤醒一些藏在心底的东西,比如说情感。现在读着你说的每一句话,哪怕只看到你的名字,除了勾起我对你以往的记忆,还能让我产生一种特别的感觉。这感觉虽说微妙,但我知道,这是一种青春所产生的情愫。

 不可否认,内心告诉我,我现在渐渐喜欢上了你。是那种比和你同桌,跟你传纸条更深一层次的喜欢,没有章法,没有道理,只凭我青春心理的一种感觉。没必要再纠结我自己,我对你的喜欢,已然是男女之间相爱的体现。我在回温我们同学友谊的时候,心里更希望能和你产生一段爱情。

我真的挺恨自己,恨我不敢向你表达,就连主动联系你的勇气都没有。缘分有时真的很可笑,偏偏在我年少的时候遇到你,而那时并不会有太多的想法。让人忍不住叹息,在不懂爱情的年纪,遇见最美好的爱情。如今在需要爱情的年纪与你“重逢”,却不知还能不能和你有爱情。

爱一个人是什么感受,我并不知道,因为我到现在还没有爱过。硬要说有,也是不久才发现,我在心里喜欢上了你,或许还谈不上是爱。但无论怎样,我不想再将这种情感藏在心底,我要将它迸发出来。我在笔下呼唤,用文字来呐喊所有想说不能说,亦或是不敢说。我喜欢你,是一种很真的喜欢的喜欢。我没有谈过恋爱,也不知道如何开始,更不懂得什么浪漫可言。可我清楚自己的内心,我是喜欢你的。每当我回到老家,独自漫步在林间小路上,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脑海里隐约闪烁着你的脸庞。我多么想和你一起牵手,游玩在这山水之间,看着洁白的云朵,感受缠绵的微风,沐浴温暖的阳光。跟你讲述我的童年,表达我对这片土地一草一木的深情。或许,这便是我想到和你一起最浪漫的事。

这或许并不是一封唯美的情书,但却是我满腔情感的倾诉。你可能感受不到我的情意,也听不见我内心的告白。我要给自己一个机会,我不能放弃这种感觉,我要对自己负责。因为这世间,惟有梦想与好姑娘不可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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