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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兵浪(江西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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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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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恋歌

黎明的曙光,犹如万道金梭,从东方的山岚射出。刹那间,灰蒙的天空一片红光。不知是哪一只鸟先醒?也不知是哪一只鸟先飞?更不知是哪一只鸟先鸣?鸟儿,一只接着一只,“扑哧、扑哧”地从寂静的树林飞起,倏地,蒙亮的天空万鸟纷飞。兴奋的鸟儿以独特的方式迎接太阳的来临,灵动的翅膀自由舞蹈,优美的歌喉尽情喧唱……

      一场青春流彩的妙漫之舞,一首旋律悠扬的梦幻之曲,一篇文字雅致的恬美散文。

清晨天空的那一幕景观,令我心情激动,令我思绪飞扬,令我想起挥斥方遒的青春岁月。

1982年,一个大雪天的清晨,十八岁的我,幸运地走进了井冈山下的拿山农校税务干训班。这里聚集了全地区两百多名全地区招干选拔而来的少男少女。三个月的封闭培训,迅速完成了学员对税收的全新理解,造就了一支吉安税务骨干队伍。从此,我与税收结下了不解之缘,税收事业成了我毕生的追求,红色的国徽、蓝色的制服与我终生相伴。

从偏僻农村税务所,到县税务局;从县税务局到市税务局,又从市税务局到县税务局。一天接一天的日子,犹如指间流沙,垒积成了三十二个春秋。一个青春懵懂的少年,变幻成了饱经风霜一位的中年人;一个豪气满怀的新兵,历练成一位波澜不惊的兵头将尾;一个对税收工作理解肤浅的学员,进化成一位税收理论的探索者。在这嬗变的过程中,洒下多少辛勤的汗水?吞淹多少委屈的泪水?发过多少努力的誓言?理想燃烧的岁月,青春是前进的动力。

   入门的日子,老税官带着,惊心动魄的场面,偷拭几把男儿泪。永无止境的在职培训,扩大视野,提升素质。税制改革,征管创新,一路同行,一路拼搏。竞争上岗,友谊拼杀,才能拼比……几十年下来,同时步入税务系统的同学都已独挡一面,大多是一线领航,基层把舵,栉风沐雨,宠辱不惊,成为税务战线的主力军。

流年似水,浮生若梦。青春象太阳照耀下的积雪,瞬间融化得无踪无影,只留雪泥鸿爪。偶尔打开尘封的影集,端详斑驳的黑白照片,全班几十名少男少女,风采飞扬,个个都是那样的稚嫩,个个都是那样的淳朴,个个都是那样的青春!少年的我们,多象清晨天空飞翔的那群鸟儿啊,无忧地欢笑,尽情地吟唱,自由地飞翔。

感叹岁月的无情,倍觉时光的残忍。这群青春的少男少女,转眼间一个个步入回忆往事的人生之秋。斑白的发丝悄悄地爬上了头顶,皱纹的沟壑不知不觉中布满了额头,家庭的负累使我们的心思变得凝重,曾经的欢快如风逝去,曾经的纯真如雾消散。令人惋痛惜的是,已有几位同学被癌症夺去了生命,英年早逝。我仿佛目睹蓝色的天空出现一幕残酷杀戮的演绎。那些刚刚学飞的雏鸟,遭遇凶残的兀鹫,几番挣扎后,飘落大地的是几片凌乱的羽毛,是一曲揪心的哀曲!

清晨,林子里飞起一群鸟儿。它们是多么地自由,多么地动人,多么地壮丽哦!曾经的岁月,我们也如鸟儿一样,有过快乐的色调,有过自由的节拍,有过妙漫的舞姿。眨眼间,青春不在,豪气顿无,快乐的日子离我们渐行渐远……

公园里传来王骆宾的歌曲: “太阳下山明早依旧爬上来,花儿谢了明年还是一样的开,美丽小鸟一去无影踪,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又引发我一番无端的感慨,几声叹惜。

回望天空,鸟儿曼舞轻歌。怀念逝去的青春,顿生无穷的感慨;回顾人生的历程,深感无冤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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