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儿子麻雀

儿子

陪着老人痴呆的父亲

窗前来了个麻雀

吱吱喳喳

象夸孝顺儿子

父亲问

那吱吱喳喳是什么

儿子答

麻雀

麻雀在窗外跳一圈

又回窗前

吱吱喳喳

仍象夸孝顺儿子

父亲又问

那吱吱喳喳是什么

儿子答

我说过是麻雀

麻雀吱吱喳喳地跳走

又吱吱喳喳地跳回

父亲若无其事问

那吱吱喳喳是什么

儿子不耐烦地说

我都说是麻雀

你有完没完的

父亲默默地坐着

麻雀还在吱吱喳喳

象在抗议不孝顺儿子

不久

父亲去了另一世界

儿子整理遗物

读到父亲几十年前的日记

儿子记得最深刻的一篇

儿子三岁了

窗前有个麻雀

蹦蹦跳跳

吱吱喳喳

象是要同儿子玩似的

儿子小手指着问

那吱吱喳喳是什么

我答

那是麻雀

麻雀吱吱喳喳不停

儿子叽叽咕咕地问

我在一问一答

是麻雀

是一种叫麻雀的鸟

是专捉害虫的鸟

顽皮的麻雀不走

逗着我可爱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