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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密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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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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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开花

芝麻开花

 如果你吃过芝麻,肯定会被它的醇香折服。如果能吃过香油和芝麻酱,你一定不会忘记留下的馨香味道。但是,你是否见过地里生长的芝麻,是否知道芝麻开花——节节高?

每年酷热天气,麦收之后,就可以播种芝麻了。“芒种芝麻夏种豆”,还记得小时候,跟着母亲去地里,踩在松软的土地上,用长柄镐锄划出一道深深的沟,我抓起芝麻撒在沟里,等到把芝麻籽撒完,再把沟里的土填平。手里攥着或者是黑黑的或者是白白的芝麻籽,心里想着这些小籽籽是如何成长又是如何开花结籽的。我只知道当时是在花生地里种植的芝麻。对比花生籽和芝麻籽,我有些担心这小小的种子能否竞争得过比它个头大的多了去的花生的种子啊!

带着疑问和疑惑,经过了夏天的炙烤和雷雨的洗濯,在秋风凉秋叶飘的时候,有这么一天,在田野里,我忽然发现,那么一粒粒小小的种子竟然长大了,芝麻的叶子比手掌略窄略长,芝麻的个子长的比我还要高,我需要仰视它。那下面是累累果实,上面依然开着洁白的小花的芝麻秸,芝麻开花,真的是节节高!芝麻宛如哨兵一样,整整齐齐地矗立在田野之中,而曾经大它多少倍的花生,此时此刻却匍匐在芝麻的脚下,这种高度差也着实令人吃惊,我曾经为一粒种子的生命力而惊讶,也为脚下这片黄土地而惊叹!

虽然顶着白色的花朵,下面的芝麻果实已经成熟。蒴果矩圆形,宛如小船一般直立,每个叶片的叶柄之处就是一个果实,所以这么硕果累累挺立着,倔犟地挺立着,在漫山遍野中因为是间作所以显得特别引人注目。

成熟了,该收割了。镰刀割下来,曾经的直挺现在变成躺平,仍然不失翠绿颜色。我曾经怀疑这样的芝麻是否成熟,芝麻是否是瘪瘪的。母亲告诉我,只有看好,收割下来还需要晾晒,不会瘪下去多少。

我记得我家种芝麻时是把芝麻运到房顶。在华北平原,房顶可是一块儿宝地,看吧!一排排玉米摞成金色长城;洁白的棉花云朵般摊开;连花生果儿是连二连三的花生也要来挤一挤,占上一席之地。一个房顶就是农民一年的收获一年的功绩一年的答卷。

这样子的话,芝麻只能占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我记得母亲先铺上一块布,再把芝麻靠起来,一捆捆的芝麻又变的整整齐齐,那一种感觉总觉得它是一板一眼的,哪怕是离开大地母亲的怀抱,依然倔犟挺立。我曾经看到过晾晒的芝麻,一两天功夫就会变成棕褐色,那就成为一种成熟的颜色了。果荚慢慢开裂,依稀看到里面或者洁白或者黝黑的芝麻粒了。

我曾经打过刚刚割下来芝麻的主意,剥开果荚,发现那些芝麻籽粒涨涨的鼓鼓的,很难脱离果荚,即使勉强弄下来几粒,放在嘴里也是苦苦的涩涩的,完全没有芝麻的香甜,我那时才明白不成熟的青涩。

芝麻半熟不熟的时候,芝麻籽就有了甜丝丝的味道。这时候,要想吃到满果荚里的芝麻,还是真的需要技术呢!“崩芝麻”,扣开果荚,对准嘴巴,蓄足力量。拇指弹果荚,技术好的话,一颗不拉进入嘴巴,用力嚼一嚼,真香!

这个时候要注意防雨,雨水一杀,芝麻的色泽和口感就会差很多,记得小时候,一有阴雨天气,我就往房顶跑去,棉花打包扛下来,花生搂堆,芝麻要整个盖住。风雨中,最数芝麻堆难盖,大块塑料布从比我还要高的芝麻堆上绕过去,蒙严实,周围还要用不用的木料压实,下面还要压上一圈砖头,这才算做好防护工作。

成熟的芝麻不但颜色改变了很多,而且动一动,就会哗啦哗啦作响。等晾晒到一定时候,把芝麻头朝下,用木棍敲打敲打,“刷啦刷啦”芝麻纷纷下落,飘飘洒洒,极是洒脱。这是的芝麻,可以用手抓上一小把,入口香甜。芝麻就是有一个由苦到甜,由不成熟到成熟的过程。人何尝不是如此,走过青涩时光,被时间的长河冲刷的越来越圆润。这个成长过程也是历久弥香的,就像芝麻,无论做成香油还是芝麻酱,那一种醇香会留在记忆深处。

人们都说“樱桃好吃树难栽,不下苦功花不开”,的确,每一样农活儿都不容易,经历过的,才会体会到个中滋味,风雨兼程只为那一点收获。

这几天,看到地里、路边的芝麻,很多往事又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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