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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密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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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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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蒜记

收蒜记

 五月的天气也是阴晴不定,这不,昨天一场狂风骤雨没有任何征兆的降临,雨水洗刷着世间的一切。

母亲节前一天是周六,难得的休息日子。进入八年级,孩子们好像比中考还要忙,先是微机中考,后是地理、生物、生物实验考试。感觉初二的孩子比初三的孩子还要忙。难得儿子休息一天,终于有时间去姥娘家,这也是年后孩子第二次回老家。

儿子特别喜欢骑自行车,他说他喜欢骑车的感觉,喜欢耳朵边都是呼呼风声,喜欢可以感受到风的温度。“天空真蓝,真干净!连一片云彩都没有!”是的,“碧空如洗”不过如此,一场下雨,冲走一切污垢,连空气也像清洗过一般清新。是啊!五月的长空凉风习习,追风少年衣角翻飞,或许这就是少年应有的状态,走在常山路上,春天的珠光宝气的繁花已然消失,有的是一树树浓阴,“绿树阴浓夏日长”,浅夏安然!

因为雨的原因,没有了本该在这个季节出现的白毛毛,白杨树干干干净净的挺立着。远处的蔷薇偶尔露一下笑脸,近处是肥硕的玉簪花叶子。头顶是长尾巴喜鹊在飞,更有数不清的黄蝴蝶在田间地头飞舞。这些花上精灵在翩翩起舞。此时此刻,小麦处在扬花期,这么多勤劳的蝴蝶来给小麦授粉,看来不就就是收获的季节了。

母亲的菜地在麦田之后,离大路比较远。远远看到抽过蒜苔的蒜苗有些枯黄,应该可以出土了吧!我们这里收蒜叫“出蒜”,我估摸着就是把蒜从土里弄出来。自行车只能放在马路上,因为刚刚下雨,所以淤泥很多,一脚踩下去,绵绵软软的一鞋子黄泥。我们的工具是四齿钢叉。母亲蹬叉子,轻轻一撬,大块儿泥土松动。儿子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劳动。看到从泥土里拔出来的大蒜,有些疑惑。“妈妈,大蒜是不是根瘤菌。哦,不是不是,大豆才有根瘤菌!”是啊,孩子,你在课本上学的知识,怎么会有大自然赐予你的多呢?当你近距离接触泥土的时候,你会把你所学的书本知识与实际结合起来,这就是你学习的真正目的。“那么我能不能不用工具就会把大蒜拔起来?”“自己试一试就会知道了。”儿子使足力气去拔蒜,母亲说让他试一试就知道了!“噗通”不出所料他把蒜苗拔断了并且一屁股坐在泥地上,最后还是借助钢叉才把蒜挖出来。

很快我们就收了两大堆大蒜,我们把泥土磕掉,于是白白的根须露了出来,第一次认真看大蒜的根须,一拃长,密密麻麻地坠在蒜瓣下面,流苏一般顺滑自然。“根越多蒜瓣越大!”的确,从一个小小的蒜瓣,成长为一头大蒜,大概只用三个月完成它的生命之旅,繁衍与滋长,不就是靠着这一根根根须汲取营养吗?我想无论做任何事情,都必须有扎根向下的精神,只有根植于土地之中,才会源源不断地汲取营养,才能有所收获。

谈到大蒜的价格,好像今年蒜不便宜,据说7元二十头,不知道现在价格如何?儿子又开始拨拉他的小算盘,我这里大概有一百多头,可以卖十几块钱吧!“小波,咱们不卖的,这是你自己收获下来的,回家咱们一半编起来做成蒜辫子,一半腌成糖醋蒜。”儿子表示同意,“我就是算算账,我也舍不得卖,这是我自己的劳动成果。”

收完蒜了,我们有些为难?怎么弄回去!收蒜时净嫌少,往家带的时候嫌弃太多了。找了两个绳子捆起来,放到电车上。儿子说怕我给弄掉了,他自己驮回去。于是,我们两手两脚两腿泥巴往回走。路上看到有卖大蒜的,虽然我们的蒜头没有他们的蒜头大,但是这是我们自己收获的大蒜,儿子宝贝的不行不行的!看来只有劳动的最大收获当为懂得珍惜。现在明白“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中所蕴含的道理了!

收获满满的一上午。虽然我们没有干多少活儿,但是劳动的体验是那么美好,在劳动过程中你会聆听大自然的声音感受收获的美好,那一种亲身经历和亲自体验,是小视频和课本无法带给你的。所以啊!有时间了,不妨出去走一走,到田间地头去体验一把什么叫真正的劳动,想必会收获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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