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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密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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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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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绵绵

 曾经写过潇潇秋雨,没想到今年的秋雨却是如此绵绵。

“一场秋雨一场寒”,不错的,前天上午酷热难耐,空调开到16度,依然是一股股热浪袭来。我儿子说,妈妈,你知道吗?我今天说我同桌都成了水吥灵灵的。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形容,儿子说同桌汗水能顺着胳膊往下淌。他同桌说他是“红温”,这个“红温”我是第一次听到,我以为是“红焖”,结果是我听错了。百度搜索之后,才知道“红温”的意思:“红温”常见于日常生活中,用来描述人因各种原因(如被批评、体验刺激活动等)而脸红或情绪激动的状态。这种用法使得“红温”成为一个具有较强情感色彩和调侃意味的词汇。我不禁有些汗颜,为我教书二十七年了却不知道一个词而汗颜,我的焦躁的心情不亚于空调屋外闷热的天气。我深深懂得,自己未知的东西还有很多,有许多东西需要向孩子们学习。真的很感谢教师这一职业,这个职业使我没有与社会脱节,使我能够虚心向我的学生们学习,从而缩小师生之间的差异。从青丝飘洒到白发苍苍,每天都有收获,很是欣慰。或许人生就是如此,在不断摸索着前行,在不断学习中进步。要知道,所有的付出都是为将来的前行做铺垫。

中午,本来没有一丝云彩蔚蓝的天空竟然有了淡淡的云朵,那一抹轻云是心头的期盼啊!谁不希望来一场绵绵秋雨,不是夏天那种狂风骤雨,来一场及时雨,退却这令人难耐的“秋老虎”啊!要知道,细雨绵绵更容易引来清风凉意啊!“飒飒秋雨中,浅浅石溜泻。跳波自相溅,白鹭惊复下。”何尝不是王维“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啊!我现在不需要诗情画意,只需要把焦灼的情绪平复,需要开释,需要冷静思考。

午后的天空骤然变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阴天了。风透过窗户缝,已经有了丝丝凉意!我站在四楼,看远处青山只有模糊的影子了,附近的楼宇犹如怪兽一般突兀。风有些凌厉了,树叶子的摇摆幅度明显增大。我面前的雪松,大概有二十多年了吧。雪松轻易不会晃动的粗大枝干也在摇动。风吹在皮肤上,凉飕飕的。马路对面的行人瞬间都以倍速播放一般行色匆匆了。雨,马上就到了!

抬头看天,低头划一下手机,不知不觉关注一下另一个城市的天气,因为去过,所以手机上就会自然显示,有时候脑子记不住的东西,手机会帮你记住。女儿就在今年夏天,把满是冀A的城变为满是冀B的城,于是手机里就自然关注了另一个城市的天气预报,心莫名其妙就多了另一份的牵挂。曾经和自己的几个学生聊天,孩子们告诉我,大学生活很快都会适应的,不必过于担心。是啊!有时候思念会成为羁绊,该放手时就要学会放手。越来越发现,真的不是孩子离不开自己,而是自己离不开孩子。原来成长从未止步,或许身体的成长已经停止,然而心理的成长从未休止。

雨,终于来了!

一条一条细线在我面前划过,这就是秋雨的前奏。风刮过,毛孔都不由自主收缩,不由得打个激灵,寒意由外往内抚慰着燥热的躯体,很是舒爽!

秋雨并不温柔,反而有些肃杀。雨很快就大了。还是站在四楼,看到的是一片茫茫,马路上很少有行人了。只有一辆辆带着烟雾的汽车在行驶。远处已经是模糊一片。近处的雪松松针已经开始掉落。泡桐手掌般大小的叶子也已经摇摇欲坠。只有海棠,尽管叶子已经脱离,那红果果在雨水冲洗之下倒是红得更加妖艳。将近半月的担心与忐忑此时也遭受了一场心灵的洗礼。

冯唐说,“你得习惯,习惯你追不上的脚步,变成了他们向前的速度;你得习惯,习惯她从坐在你的车后座,到驾驶席上,自己掌握人生的方向”。这一段话很有道理,人只会陪孩子一阵子不可能陪她一辈子。只是,有时候真的需要去适应去习惯。于这秋雨中,或许只有我站在楼上抬头看看天,侧耳倾听风与雨,低头想一想脚下路。

或许,绵绵秋雨中,还会有更多思绪付诸于风的心事,落笔成墨,点墨成行,在这点点滴滴中,记录平凡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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