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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宗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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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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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记忆

 

一、上学路上


今年一月,我们七八届的同学在沙县绿园酒店举行毕业四十周年聚会。那几天天气格外寒冷,早上起来窗外白露为霜,迷雾茫茫一片,但分别多年的同窗情却让大家感到无比的温暖。大家都有说不完的话,叙不完的情,而路上的回忆也是聚会的重要话题之一。

我们尤溪的一个同学说:“今天来沙县动车才17分钟。当时到三明读书路上要足足耗费两天呢。”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仿佛都回到了1977年的春天。我们七六级学员是最后一次由工农兵推荐上专业学校的,由于校舍、教材和师资等种种原因,入学时间从秋季推迟到次年仲春。那年初春多雨,旧历年后就不时下起大雨,有时一连几天大雨不停,到了一个月后的三月中旬,许多山区公路后坡成千上万方土石滑溜下来,把整个路面堆积覆盖了,河流洪水暴涨冲击路基,造成几米几十米长的大面积路基塌陷。当时养路班工人基本工具是锄头土箕,洋镐钢钎,七八个人的道班配一架板车,主要是疏通后沟和涵洞,铺设路面碎砂石,预防路面打滑,路边小溜方还能清理应付,碰到大的塌方溜方就缩手无策。在多雨季节,除了省道干线以外,县城到乡村的公路不时停开。家在后坑的一个同学等了一天又一天,公路都没有修复好,班车一直开不了,他的父亲就帮助挑行李,徒步75华里到了坂面。他的心情刚刚放松下来,却听说蒋坑岭多处塌方,父子二人只好选择过小黄老路继续徒步60余里到城关。一天赶了135里路的父子,实在是太劳累了,他们来不及吃口饭,直奔车站售票处,却买不到次日尤溪到三明的车票。父亲在门口照看行李被卷,伸长着脖子看孩子,盼望着那张方寸大小的车票,可是从售票处回来的孩子却低着头垂着双手连连叹气。这时,饥渴交加的父子四目相对,久久无语只有泪横流。

过了好久,父子俩拐进一家餐馆,一人一碗煮面。他还清楚记得:那时一碗煮面三两粮票两角钱。吃完面条肚子还是空空的,一人再来一碗锅边糊,脚步沉重地走出店铺。天色早已黯淡下来,父子俩反反复复地想,想到了在公安局工作的一个熟人,不知问了多少人,才找到了他的家,一进门就说请他帮忙买票的事。他从父子俩的脸上分明看到了艰辛,二话不说就出门,三个人一起到了车站。这位老乡总算有点面子,好不容易买了张站票:票价二元八角五分。

第二天早上,父子俩起了个大早,一人一碗稀饭、一个馒头,连着几条什锦菜吃了,赶快挑着行李到车站候车。想到很快可以乘车到三明去,前一天的劳累仿佛都消失了。可是,刚刚在候车室坐下来,就听到广播反复通知:因为连日大雨,尤溪到管前的吊公岭路段多处塌方,前往三明方向的班车停开。他急了,已经走了130多里路,难道还要继续走下去?退票时,车站职工告诉他,赶快买一张到尤溪口的车票,转铁路到三明。他很快买了一张站票,匆匆把行李提到车子上。他坐在木箱子上,一路摇摇晃晃,两个多小时后到了尤溪口。

下车他才知道,铁路在闽江对岸。他望着闽江的滚滚浪涛不禁踌躇了。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挤进人流,从索道滑下江边等候过渡。等不多久,在工作人员的指挥下,小心翼翼地跨上了笨重的渡江木船。木船上挤着许多人,也载着许多货物,浑浊的江涛滚滚奔流,浪花一阵阵扑打到脸上,顺着脖子流到怀里。面对横空浊浪,他屏住了呼吸,心里未免有些紧张,同时也十分感激,有人不顾危险把像他一样急于赶路的旅客一批批送过惊涛激流。

上岸了,他双手提着行李直奔小站,看到铁路职工就问,问得人家有点不耐烦。他从来没有到过三明,什么时候会到三明,下火车后到学校远吗?当他知道夜里十点多才会到达三明,下火车到学校还有十多公里路,下公交到学校要步行三公里,他简直快要哭了。怎么办?还是怎么办?他又一遍遍地问,最后选择了第二天上午乘火车。

讲完这次不寻常的上学经历,他感叹道:四十年前耗费三天才到三明,今天从老家到三明只要两个多小时,尤溪到沙县只要17分钟。快捷舒适的交通带给我们办事速度,带给我们工作高效率,更带给我们全新的生活,甚至带给我们新的生命!

 

二、回家路上

 

“找点空闲,找点时间,领着孩子常回家看看;带上笑容,带上祝愿,陪同爱人常回家看看。妈妈准备了一些唠叨,爸爸张罗了一桌好饭。生活的烦恼跟妈妈说说,工作的事情向爸爸谈谈。......”窗外一遍遍飘荡着《常回家看看》的歌曲,我们几个同学听着听着便勾起了昔日回家的回忆。

1983年的仲秋,笔者随调联合中学执教。开学了,惠州到联合段公路后坡山崩地裂,淹没线路长达三公里,路政道班加班多日也无法清理路障。我急啊,学校更急,两个毕业班的语文课空在那里。待到清理出一条板车、手扶拖拉机通道时,学校就派了两位老师随手扶拖拉机到城关接我。后来,我周末回坂面,几乎每次都没有座位。座位前站着人,走道里挤满了人,贴胸靠背动弹不得,挂在皮带上的钥匙被挤掉了,无论如何弯不下身子捡起来。这年寒假,我回到头老家给母亲五十初度祝寿,顺便请亲邻吃餐饭。早晨从联合出发,三十多个座位的班车挤了七八十人,一路摇摇晃晃,走走停停,交汇车时经常还要倒车,三个多小时才到城关。匆匆买了一些海货干菜,也买了花菜、胡萝卜、彩椒、菠菜、凤凰菜等家乡没有或少有的蔬菜,继续乘车到坂面,虽从县汽车站出发,照样挤满了一车人。坂面下车,到我老家走旧时山道35里,走简易林业公路40余里。跟村里手扶拖拉机手约定跟他回家,他爽快答应了,但又说菜会被踩烂。当他的拖拉机发动时,我看到拖拉机斗堆满了化肥以及代销店的盐巴、海带、肥皂等,货物上站满了十几二十个人。我看了这情景,立即放弃了跟他回家的打算。还好邻近的芹洋村拖拉机准备回村,而且捎带的人比较少,我赶快提着两袋子的菜跳上了拖拉机。到了芹洋,那位好心的拖拉机手特地送我十里直至晚上六点多才到家。

从联合到我老家全程不到120公里,可是却耗费了十几个小时!今天的十几个小时可以到一千多公里外的城市,三个小时到江西、浙江,五个小时可以到达湖南,南京,六个小时可以到达深圳、广州等外省大城市,十个小时可以到达首都北京,即使是乘绿皮老火车也只要十五个小时。

 

将乐城关一个相当有才气的女同学嫁到我县中仙乡下。她说:“严重晕车的她,每回中仙婆家一趟,就等于大病一场。”记得1986年的农历年底,早上六点从将乐县城出发,半个小时开始晕车,在山间公路摇摇晃晃两个小时,到沙县车站已经八点多。转车间歇只有两个小时,但她坐也不是,蹲也不是,觉得好像过了几天似的。沙县到尤溪只有九十多公里,山间一路盘旋,交汇车时进进退退,将近四个小时才到尤溪,这时已是下午两点多了。在车站门口买了两碗锅边糊,夫妻一人一碗。她一路吐过来,只差胆汁没有吐尽,肚子是多么饿啊,可是她怎么也吃不下饭。继续乘车绕道坂面历经三个多小时才到中仙。深冬下午六点多钟的乡村,既晦暗又寒冷,到处是静悄悄的。她念高中的小叔子来接站,一把挑过行李,打着手电筒在前面引路,四肢无力的她由丈夫搀扶着艰难行走,直到夜里八点多才赶到婆家。

农村的年底,长辈都盼望一家人欢聚过年。她的公婆看到儿子儿媳回家,心里自然有说不出的高兴,做了几个好菜等候他们吃饭。可是,当公婆看到脸色惨白、四肢无力的她又十分心酸。婆婆把煮好的鸡蛋端到房间来,她瘫在那里还是一口吃不下。婆婆看到这里,只说了一句:“叫你回来,让你受苦了。”鼻子一酸,眼泪簌簌而下。

从将乐到她中仙的婆家全程只有250公里左右,可是她从早晨六点到晚上八点共十四小时才到达,下车从头到脚一身灰尘。三十三年后的今天,从将乐乘动车半个小时到尤溪站,再乘汽车一个半小时到中仙,全程只要两个小时。这不仅仅是一般的交通提速,而且一路整洁、舒适,带给人们更重要的是健康的生活!快速便捷的交通引领人们走出去,走向远方,追寻幸福。那种老祖母常说活着难,一辈子也走不出小村庄的时代过去了。新的交通给人们开辟了新的创业生活天地,“父母在,不远游”的时代也已成历史,交通的全新变化引领着人们生活观念的变化。

 

                      三、公路阻绝,急事耽搁

 

专业学校入学、春节回家团聚,人们的心情虽然很急切,但跟送产妇和重伤员入院相比,还是可以稍稍舒缓一下。过去因为交通不便,每年都有一些产妇或重伤病人遭遇危险,甚至命丧途中。

记得1981年春夏之交的多雨季节,乡村中的公路不是后坡溜方,就是路基塌陷,更别说乡村中的机耕路了。田埂崩了,所有的泥浆在路上漫流;山边滑坡,水冲路基石头却堆集在路上。窟窿被雨水越冲越深,不知从哪里飘来的树“爰得其所”落了坑;小桥塌陷更积一湾水潭,深浅难测。就在这四月底五月初,联合高远村庄一个孕妇的产期比预计提前了十多天。她所在的村距离联合集镇有二十多里,不说班车,就是简易公路也没有。孕妇肚子轻微痛了几次,做做家务就不痛了。真感觉产期到时,村里的机耕路多处塌陷了。她的丈夫匆忙找来担架抬了五里路,她的婆婆叫了亲人婶婆一路紧跟,再雇手扶拖拉机急送城关。孕妇咬紧牙根呻吟,亲人围坐在她旁边亲切安慰着。拖拉机手深情专注加快速度驾驶,路面不平,拖拉机震动厉害,到了城东合成氨厂附近孩子生下来了。那时候,拖拉机上的每个人都捏着一把汗!

听了这个故事,我的一段跟交通有关的家事不禁涌上心头。

那是1977年深冬的一个午后。家父在大队(今行政村)深山伐木场砍伐杂木,临近一个社员砍的一棵大树倚倒在另一棵树上,为避免给其他队友造成威胁,那个社员就向我父亲求援。我的父亲跑过去迅速帮忙砍斫被倚压的那棵树,不料那树极易开裂,还没砍几下,“呀”的一声就裂开一大片。那裂片弹在父亲的肚子上,人飞出一丈多远,当场昏迷不醒。

在那距离村庄十多里远的深山野岭,每个社员身上只有一把斧头、一把柴刀。从到村庄搬竹躺椅,回到连小路也没有的山上抬人下来,到了救护车能够到达的地方已经是晚上8点多钟。我在外地接到电话,立即赶到公路边跟随救护车去接父亲。下车时,我拉着父亲的手轻轻呼唤,他好久才睁开眼睛说:“我不行了。”“您一定要挺住。”我极力控制着自己安慰他,可是眼泪不禁夺眶而出。到达县医院已经十点多了,我在手术安全责任承诺书上签字时手在发抖。父亲在手术室的四个半小时,我在门口等候好像经历了几年一样。父亲从手术室推出来,医生告诉我,父亲“脾破胃裂”。直到第二天晚上才苏醒过来。父亲出院后,身体一直得不到恢复,两年后就病逝了。后来,我为此写了一首散曲《山坡羊·忆昔》:“阳光斜照,波涛含笑,水妖暗石谁能料?路迢迢,浪滔滔,几时不把心儿吊?一阵狂飙翻覆搅。身,怎是好?心,怎是好?”

十年前,水泥路已经通到父亲当年伐木的山麓,没有多久,班车也开通了。从那山下到县汽车站全程不足90公里,班车正常行驶速度仅一个半小时。我常常想,如果当时也有现在的交通状况,那么父亲一定会减轻很多痛苦,抢救及时,也许会恢复得更好些。为此,我又写了一首《沁园春·梦父》的词:“壮岁抛儿,何处相逢?唯有梦乡。处偏村敝舍,山穷水恶;粗茶陋食,体乏神伤。出路无由,居家有爱,喜报三分谈兴长。多期待,把诗书寸管,一济粮荒。    雨阳红豆青冈。对饮涧虹霓万里扬。叹宗功祖德,传承几缕;鸿儒巨贾,寻觅何方?世事茫茫,人情浅浅,独守清贫正气场。谁能耐,纵深情父子,隔世思量?”

 

啊,山路一百0八弯,纵愚公再世几时才能出山关?

直到1988年,一部分乡镇的交通状况还是很难适应生产生活的实际需要。那时候,尤溪县专业技术职务评聘工作全面实施。根据国家落实知识分子的有关政策,凡是具有中级职称的专业技术人员,家属可以“农转非”一人。

由于福建省重点工程街面大型电站几次推迟开工,省地共建的坂面乡蒋坑岭公路一直得不到升级改造。街面、正山一带凭借亲戚朋友知道情况的中级职称教师,通过坂面的熟人或亲戚暂借谷子在粮站办理手续,而大坪肖坂一带符合“农转非”条件的教师直到截止期限的当天下午才接到电话。他们接到这个电话多么高兴啊,他们盼望了不知多少年,他们自己忙于在学校上课,妻子在家里里外外一肩挑。可是,党的惠民政策为什么总是迟迟才到乡村呢?他们必须赶在当天晚上12点之前办理完粮食关系,怎样从家里运到坂面粮站呢?即使夜里12点前运到了,粮站有人收购粮食吗?他们赶紧雇手扶拖拉机装谷子,连夜赶到坂面。到了坂面,粮站早已关门熄灯,大部分职工早已回家休息。他们只好赶到乡政府,叫醒值班人员,说明详细情况,几经周折,才把粮食交给粮站办了手续。第二天早上骑嘉陵车赶到城关办妥“农转非”手续。

因为公路,给符合国家有关政策的知识分子带来了许多麻烦,在一定程度上,也影响了密切的干群关系,给农村教育事业带来一定的消极影响。后来,街面电站正式施工,小蒋坑隧道全面贯通,城关到街面全线改造为省道山区二级路,45分钟车程,大坪到城关的班车也只要一个多小时。把党和政府落实知识分子的政策及时传达到有关人员,那么就会让受益者更加深刻感受到温暖,并以实际行动报答社会,报效国家,最终造福社会,造福人民,快捷舒适的交通有利于促进社会和谐。

                    

四、今日路况

    

这次沙县聚会的座谈回忆,促使我去了解尤溪县交通发展变化的总体状况。在尤溪县政协文史办池主任的带领下,笔者向县交通局的分管领导作了采访。下面是这次采访的交通状况概述:

     四十年前的今天,尤溪县境内只有一条省道,上接沙县三明,下接闽清福州,3条县道和社队自行修建的乡村公路。公路等级低,路面窄,路况差,春夏多雨季节,山坡经常溜方,堵塞公路;路基塌陷,欲飞无翅。即使是县境内的省道——沙(县)尤(溪县)路段,由于大跃进时代调集全县民工突击修建的,坡陡、弯急、路面窄、路基不实(很多涵洞当时用杂木架设)。虽经历年多次局部维修,但仍然是低等级的公路。无法适应人民群众急速改变的生产、生活需要。

改革开放后,城乡交流迅速加快。县委、县政府领导和各界有识人士一致认识到:“要致富,先修路。”首先,分期对城关到尤溪口的县道实行改造升级,对汤川山兜到八字桥甲头峡的省道全线铺设沥青路面。90年代以后,尤溪公路进入大发展时期,县领导、交通机关领导积极争取项目,施工现场夜以继日,县里还调集离退休的老交通回岗位,深入到实地指导协作修建工作,实施了城关到埔头的公路先行工程,乡乡通油路、农村路网和县通地市路网等工程建设规划,积极争取国道316线过境尤溪,并于1996年9月建成通车,过境路段3公里;争取银福高速公路过境,并于2004年11月建成通车,过境路段达62公里;2004年省道206线过境尤溪获得批准,并于2008年底建成通车,境内里程达60公里。2012年起,我县新一轮全省普通公路国省干线规划建设全面启动,过境尤溪“一纵两横一联”共4条国省干线公路获得批准,实现总里程389.6公里规划目标。2013年横五线下村至玉池公路开工建设,横六纵五联三等项目开展前期工作,当年9月,向莆铁路尤溪境内开通全线运营。2016年11月,莆炎高速公路尤溪中仙段开工建设,尤溪境内52.43公里,总投资84亿多元。2017年6月,我县第一条农村二级公路洋中至横五线公路建成通车。2017年12月,厦沙高速尤溪段建成通车,里程59.79公里,投资49.66亿元。至2017年底,全县公路总里程2518.8公里,位居全省县级第一,其中国道3公里,高速公路121.87公里,省道160公里,县道454.123公里,乡道1025.998公里,村道754.127公里,全面实现所有建制村通水泥路的目标。

在高速办谈起高速公路过境尤溪的往事,著名女作家冰心的小诗不禁飘然而至:“成功的花儿,人们只惊羡她现时的明艳。然而当初它的芽儿,浸透了奋斗的泪泉,洒遍了牺牲的血雨。”京福高速(后改“银福”)从夏茂至闽清境内,当时路线走向有两种方案:即沿闽江的大外线方案和通过沙县、尤溪的大内线方案。南平市希望走大外线,三明市希望走大内线。外线与316国道交叉,冬天江边雾大可见度差,而且一定程度上造成重复建设现象。而内线过尤溪县城,拆迁补偿费高,而且通车后也影响居民生活。尤溪县提出了“公平、可行、扶贫”的建设要求,建议寻找新的方案:走中线。

1996年7月15日,县长办公会议讨论决定:1、成立争取京福大道过境尤溪工作的领导小组;2、从先行工程款中提取15万元作为争取京福高速过境尤溪的前期费用;3、全县通力协作,服从服务于“争取工作”。工作小组的领导多次向省政府办公厅、省建委、省交通厅、省公路管理局、省交战办、省高速公路指挥部等部门具体汇报尤溪人民的强烈愿望和可行条件。1997年9月7日,林新应、李春高、程万里、纪燕浙、刘光清、纪有兰、纪绍光、蔡武枝等10位老干部集体赴榕,拜访省政府、省交通厅、省公路局的老领导,反映尤溪人民的愿望——《尤溪四十二万人民的请求》。此后,交通部、省交通厅、省市高速公路指挥部陆续派人到尤溪察看公路主干线走向地形。尤溪县领导十分重视,一有消息就主动派出最得力的干部协助工作。得知直升飞机航拍了1:1000的尤溪境内地形图,当即派人到福州购买。省交通规划设计院专家杨尚海、杨建宋、胡玉库等到尤溪勘线,尤溪派出政治素质好又熟悉地形的乡村干部胡裕扬、张蔚孟、陈德燕等带路,并继续详细提供洋中猫坑一带气象资料。1997年11月5日,省交通厅在福州主持召开“京福国道主干线福建省境内路段可行性研究报告路线方案”汇报会,会上原则同意省交通规划设计院提出夏茂至闽清路线的“中线方案”。尤溪没有就此止步不前,反复比较,为国家着想,为交通负责,选定中线再建议优化。

兴(莆田兴化)尤(尤溪)高速是莆(莆田)炎(湖南炎陵)高速的路段。初步设计尤溪境内只有中仙、新阳两个互通口。为了加快发展尤溪旅游经济步伐,充分利用街面大型电站这个国家水利风景区资源,营造闽湖山水旅游文化,尤溪县十分重视,强烈要求增设库区互通。县委书记、县人大主任以及交通局长多次召开专门会议,收集编写闽湖景区的山水人文景观资料,航拍风景图片,终于获得上级领导和专家的认可,增设坂面镇闽湖互通。另外,初设时有人对中仙路段有看法,尤溪县全力协调永泰、德化各方关系,保留了中线路段的原来线路。

厦沙高速也是好事多磨。高速办的同志记得,2011年4月27日开工不久停工了三年,尤溪县政府极力盼望强烈要求复工。县人大代表向省政府提案,跟泉州市政府寻求对接,重新启动厦沙高速尤溪段工程。原设计方案每公里造价超过1亿,变更优化设计20多公里,避开了长隧道、特大桥等大构架,整个路段虽然超了2公里多,但每公里造价却降到8000多万,既节省了工程建设大量资金,又有利于坂面、台溪、中仙等乡镇的人民生活和经济发展。

同时,城内交通迅速发展,居民出行无忧。2017年底,我县共有公交线路6条,公交车68辆,停靠站点153个,出租汽车68辆。近年还开通了梅仙城乡公交,洋中镇区公交。

此外,尤溪的水上交通也是重要的辅助运输通道。尤溪、高州溪、青印溪、文江溪、清溪均可通行木帆船,共有航道226公里。后来大力发展水利水电事业,航道受到严重影响。

改革开放四十年,尤溪县的交通状况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由过去的“在家处处好,出门一步难”变成了“想走就走,畅通无阻”的新局面。现在,10几分钟出县,半个小时到机场,一个多小时出省,一天出国,怪不得大家都说“地球村”了。当我们庆幸自己碰上交通事业发展的辉煌时代,谁能不出去见识外面的新世界呢?交通的变化直接让人们看到了国家的变化,世界的变化,改变了人们的旧有观念,激活了人们全新的生活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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