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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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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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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忆友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唐朝诗人杜牧的这首耳熟能详的诗句,每到清明时节让人自然想起,便增添了一丝悲凉。此时此刻让我想起了一位“傻”同事。

同事方勇同志乃一介草民,在年仅四十三岁时,却在最好的年华做了一件傻事,选择了离去,给家庭留下了无尽的悲凉。方勇同志是端着国家饭碗的,虽然是体制内的一名普普通通的工作人员,但也令好多人羡慕不已。然而他却不懂得珍惜,在去年的五月底选择了服毒自尽,让大家百思不得其解。

今日一时无聊,点开本系统工作群查看群成员,看到群中方勇的微信,点开头像一看,是他本人的照片。看这张照片,我不敢相信阳光帅气的同事竟与我们永别了10个月。看得出这张相片拍摄的时间不是很长,因为穿着短袖,胳膊上挽着一个口罩,时间大概在2020年疫情之后,具体应该在的六七月;看得出脸上扬起的笑容,表明这时他是开心的,快乐的;看得出他是有担当的人,图片中他肩上挑着担子,还显示了一段文字:男人要担当,就要挑起幸福而沉重的担子。

是啊,我们每个人挑起的都是幸福而沉重的担子,继续向前走,一起向前走,一走将是三十年,四十年,也许更长。他应该是一位有担当的男人,要不然,不会拍下这张照片,更不会当做微信图像,可以说,这是一张令他无比满意的一张图片,甚至很自豪信甚至自豪的一张图片。

然而我不知道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过什么事情,是什么原因让他一时想不开,选择了自寻短见。要是在10个月前看到这张照片,我会为他点赞:阳光、帅气、有担当。可是他却和所有认识他的人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选择了一条不该走的路。

我和方勇认识是在2019年5月,刚成为同事。机构改革后,三个单位合成一个大单位。那日我是在食堂吃午饭第一次看到他,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他的发型:平头,额头上边留有一小撮长头发,感觉酷酷的。不久单位成立龙舟队,作为运动员,我和他便有了些往来,多了一些了解。他是来自二级单位的,听说他以前是摔跤运动员,身体素质很好,肌肉发达显得无比威猛,是我们队员中重量级的人物,因此我很尊重他,当然他也尊重我。

有一天,我下班回家没有车,正好遇上了他,他对我很热情,也很乐意送我回家,也许我们根本就不顺路。坐在他的摩托车上,他告诉我他的住处在城郊,单位里谁谁谁是他的亲戚等等,几分钟路程,我们也就说了这么一些内容。感觉他对我是那样坦率,那样的真诚!

后来,我们相处,大都是在食堂过早和吃午饭,相处就那么几分钟的时间,有时随便答上几句,侃几句;有时相视一笑,好似老朋友;有时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论论当日的饭菜做得如何,不免会发一通牢骚。

到了冬天,他依然是骑着摩托车从城郊到单位食堂过早,总是冻得脸红嘴青的,有时我劝他,多穿些衣服在外面抵御寒风,万一得上风湿也是很痛苦的。每次他都是用嘴哈出热气温暖冻得通红的双手,嘴里连忙说:谢谢!谢谢!

日子就这么不经意地过着,每天照常上班,在食堂过早,吃午饭。直到2021年5月底的一个早上,正在在食堂吃早点,突然听同事刚子说方勇昨晚喝农药了,本地医院不收,送到大医院去了。我们很惊讶?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据刚子讲,前一天中午在外随礼后,遇上了曾经一起的好友,一番聊天后,发现身边的一个个,过去比混得不如他的,如今一个个比他强好多,人家现在都开开上宝马奔驰的车,说起话来也底气实足,受了很大的刺激。他当时喝了一些啤酒,回家睡了一觉,醒来后一时冲动,喝下了剧毒农药。

关于他的事情,就有人慢慢的说出来了:说他有过二次失败的婚姻,如今四十多了单身,且无儿无女;说他父亲过去是当地有名赤脚医生,家境非常不错,父亲当时想办法让他们兄弟二人跳农门,在城里找到工作,后来他哥重病后,整个家庭衰败了;说他搞干工作不上心,单位的同事冷落他······

听到这个消息后,同事兰兰睁着大大的眼睛,显得不可思议,瞬间眼眶湿润了。兰兰和他是同乡,和他哥是同学,所以他对兰兰无比尊重,一口一声姐的叫。兰兰还说,哪天等他好了都要去批评他一顿的,怎么这么“傻”。兰兰还告诉我,说他哥哥自从重病后,好多年再也没看见了,留下两个孩子全由他负担,经济困难也许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倒不这么认为,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人的大脑有时会短路的,如果身边有一位贴心的人做些开导,也许立马会从“牛角尖”里爬出来。特别是我们身边朝夕相处的人,如单位的环境不好,同事的一句冷嘲,或朋友的一句热讽,很容易让人窒息,这才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事情发生后被家人送往大医院抢救,三天后医院无力回天,下了病危通知书,回家过了二十来天,终于西去。这期间,他头脑是清晰的,朋友、同事去看他时,他后悔莫及,嘴里说出的尽是后悔之类的话,还说好了一定好好工作。此时后悔有用吗?说什么也改变不了这个现实!方勇同志走了,是个意外!是个例外!但愿他在天堂里没有痛苦!

时间过去了十个月,单位一切早已恢复到平静,这件事也许被人早已遗忘,这个人也许不曾来过。对于单位,也许马上就有人会替代他的工作;对于家庭,却是永远也抚不平的伤痛!年长的父母无依了,年幼的侄子无靠了。逝者长已矣,不知他年迈的父母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过去说人活七十古来稀,如今说人活百岁不稀奇。当今幸福的日子提高了人们生活的质量,大大的增加了生命的长度。未来的路很长很长,我们还有很多任务要完成;未来的担子也许很沉很沉,我们必须挑起这幸福的担子;未来我们要不忘初心,继续前行,为单位、为社会、为家庭也为个人,努力的、高质量的、健康的长寿下去!

但愿我们每个人活出精彩,活得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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