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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卫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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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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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花开

  玉兰正努力开放的时候,空中洒下大雁刺破阴霾的快乐的叫声。她们在兴奋地向着那熟悉的地方致意,此时的北方也一定和起了冰凌破裂雪山展绿的欣愉的乐曲,虽然我听不见,但大雁一定是能感觉到的。

   这满树的玉兰花,每一朵就似一只驻足的鸟儿。她们站在枝头,迎风歌唱着,热热闹闹的多好啊!那一抹抹亮白或粉红,在三月的阳光下焕发出春天本来的样子。快乐的忙碌的鸟儿,她们保持着积极自在的生活姿态,各自唱出婉转的歌声,清脆又悠扬。无论是黑夜或严寒、孤独或喧嚣,都阻挡不了春天的脚步,也都遮挡不住花开与鸟鸣的声音。

  “素面粉黛浓,玉盏擎碧空。”春来了,她们披了一身白色的纱裙款款入场,在鸟儿的和鸣中,跳上一曲曲曼妙又欢快的华尔兹,摇曳间流光溢彩,顾盼生辉!玉兰花开得如此高贵又丰美,典雅且飘逸,望着这玉石雕就的灯盏,晶莹剔透的铃铛,就如同看见袅袅婷婷柔柔弱弱的穿着旗袍的江南女子,在这个乍暖还寒的春天里,成为逆风而行的战士,无论是作为母亲、妻子或是女儿,她们自然地从骨子里透出无限的魅力和风韵。以致于人只要走近玉兰花,便能感觉到她的温润和馨香,淡定而又清晰,即便没有阳光也能感觉到温暖。

  玉兰花开,曹洁的文章里用一个“燃”字来形容:“白玉兰也在燃,花瓣舒展,花香浓烈,开得奔放,落得决绝。”而“开得奔放,落得决绝”会在这个不一样的春天里成为多少人的照妖镜呢?任谁也无法知晓。看着那一张张年轻姣好面容上的累累伤痕,横的竖的斜地贴着的创可贴,有些肿胀变形的脸庞透着疲惫又含有坚毅神情的时候,看着年轻的母亲轻轻笑着对孩子说“妈妈打怪兽去了”的时候,看着爱美的她剪去长发,听话的孩子此刻要瞒着爸妈的时候……那些接受着原本需要被保护的她们的保护的人们,你会想到什么?

  木笔,是玉兰花的花蕾拥有的雅号。那本有妙笔生花的意思。用这只木笔来描述“白衣胜雪,笑靥如花”,应该是最合适的。“日晃帘栊晴喷雪,风回斋阁气生兰。”“喷雪”二字写尽了玉兰花的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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