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声声慢,耳语绵绵,浅笑回眸,流光肆意,皓腕相连,发丝飞扬。
而今小立台阶,耳边空寂,脑海空空,身边寥寥,只剩旧时时光在风中慢慢吹散。
“十年”,老人们常说,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年啊?人在世上,渺小的像一只蚂蚁,生命对于芸芸众生来说又大又空,我们无法预见它是昙花一现,还是驻留人间。又在倏忽之间,一些人,一段情,轻轻地走了,慢慢地散了。你与我,我与你,这又长又短的十年,在这茫茫生命之海中,显得既渺小又珍贵。
满城风雨满城草,多情自古谁人恼。
记忆在我的脑海中疯狂的蔓延开来,山雨欲来,满城飞絮。白开水寡淡无味,但确定最有功效的饮品。我们之间,好几年没有见面,没有互通音讯,但是你与我的亲人却有过交流。自从初中之后,我们分隔两地,开始慢慢没有交流,只能通过看社交网络上的动态关注到一点你的活动。你和我慢慢变成两种人,我很难对某种事物提起很强烈的兴趣,但是你对二次元就非常热爱。我不了解你的世界,你不了解我的世界,两条相交直线慢慢平行,平移到不同的空间内,这个空间四围的空寂令我难安,我开始裹起铠甲保护自己。形形色色的思想,各色各样的人像浪潮般像我涌来,都希望我可以成为他们的一员。这是世界是妖魔化了吗?这些张牙舞爪的人带着各色各样的面具,演着悲喜剧,掩盖着他们自己的本性。我看不透,猜不透。在一个一个现实中,我慢慢摸清这些光怪陆离的舞台剧。
凡事留三分余地总是好的。我不了解你是怎么想的,我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认认真真说一次话了。你新认识的朋友很多,老板也说你很会社交,而我喜欢跟自己熟悉的人说说话;你发过你新朋友的照片,而没有发过和我的照片,的确我们俩很少照相,社交网络上出现自己的照片也让我感到不安;你可以和你的朋友聊的话题,我聊不来,两个人在一起时就整天随便聊聊打发时间。他们说我们俩像闺蜜。其实,我每次都有点惭愧,我内心对朋友和闺蜜两者都存有余虑,可能是幼时思想受到一点茶毒,真正完全信任某个人目前还是做不到的。你舅舅居住的地方跟我在同一个城市,你来的时间不确定,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而又充满期待的。我的记忆不太好,但零零散散的记得一些事情,你带过来的手打鱼糕真的很好吃,糍粑很甜有点糊嘴,你妈妈做的绿豆汤很好喝,门口买的烧烤很好吃,呼啦圈很好玩,跳皮筋的日子总是令人喜悦的······
去年,你来了。你对我说了一句话:“可能以后都没有机会再见面了”。的确,你来这边的契机就是你的外婆。当你的外婆回到你居住的地方,其实已然不存在你来这的理由了。我记得当时我笑了笑,我内心想得很美好,大家可以约在一起,我可以去找你,我也想见见做影视行业的人是如何工作的。我很想知道整个社会是怎么运作的,就像一个新生命诞生一样的奇妙,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也很难理解清晰。但我很相信人的缘分是奇妙的,既然我们邂逅,却又长久记得对方,就说明我们的不凡,因缘一到,自然会重新相遇,我不恐惧,我怀有美好的期待。
今年,我在超市遇见初中同学,奇妙中又带着一丝诡异。我们俩对视了一会,我的内心很平静,脑海中一点意识都没有,他在我眼中就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他笑了一下,转头继续工作了,我在脑海中慢慢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诡异的感觉慢慢爬上心间,我一直期待着再次见到幼时的同学,当真正见到时,内心并不是欣喜地,而是一种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令我害怕,就像寄生兽一样慢慢依附在你的身上,慢慢融为一体,自己慢慢变得很不一样,慢慢地,谁也不认识谁。变化是一致的,永恒是不存在的,世界总是在阴阳协调中快速生长,唯有变化创新才能处于不变之地。
感情的保质期谁也说不准,维持一种、一段感情是一门必修课而不是选修课。人不可能脱离社会独自存在,有了感情的人类才称得上是人类,得到一种长久感情关系的人才能称得上是幸福的人。我想成为一个幸福人,我想和你说什么都不用考虑一些杂七杂八的成分,就单单纯纯的把我的想说的想做的,说出来做出来,我们就自然而然地很熟络。这些简单的东西其实很难做的,因为社会自然形成的一种准则,叫作“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句话挺残酷的,扼杀了数不清的东西。但这已成为一种社会趋势,没有顺应,你便是众人眼中的异类,无数各种各样的“键盘侠”疯狂的会抨击你,事实也会慢慢的扭曲,势态突然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慢慢突破人的忍受极限,“异类”趋化成同类,社会达成平静。但是风平浪静的内里究竟如何就不得而知了,这是谁也猜不透弄不明的东西。
“活着”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但幸福得活着是一件需要付出努力的事情。
幼时没有一件事情是令我不幸福的,遇到一些难受、烦恼的事情,只是抹抹眼泪睡一觉,就什么烦恼都没有;梦里什么都有,没有不存在的,只有我想不到的。那时真好,那时正好,正正好好什么都有,一样的你我他,一样的幸福时光,一样不放手不分开。脚踩同一片天,头顶同一片地,同样的开怀大笑。
你最近怎么样呢?是否与我一样沐浴暖阳,漫步羊肠小道,在花中徘徊?是否与我一样又期待又恐惧未来?是否也会与我一样觉得那时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