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昌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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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外婆》
我的外婆於一九九五年十二月十一日（农历十月二十日）七时逝世，永远地离我而去。
外婆走了，匆匆地，没有留下任何遗言，就这样含辛茹苦，含恨撒手而去。穷一生劳碌，困一身病痛，满怀无尽的伤感而面向黄泉。弥留之际，她老人家多想再看看这个世界，享受一下应该的天伦之乐，然而却没有。作为长外孙，不能援助一下我的至亲，我尊爱的人，我的心很是难过。我永远也忘怀不了这么一位好人，为了歌颂这位平凡却非凡的老人，特拙此文，以作留念。愿苍天有灵，外婆保佑我冲破道道荆棘与处处险阻，助我一臂之力，愿我事事顺心、上进、平安！
生在乱世，长在乱世。很小的时候，就担负着生活的重任。当她年仅六岁，就背井离乡成了一名童养媳，于是一段苦命生涯，伴随她整整一生。小小年纪，为了活下去，被迫远离家园，来到一陌生之家，竟成了一名长工。从此，辛劳的日子开始了！想想，一位小小的女儿之家，怎奈何成年男人的苦累重荷？多舛的命运啊！为何总是与她结缘？为何永世不得翻身？
那一天，天色灰蒙蒙的，我与母亲在堤坝上劳作，是在栽油菜，傍晚时分，突然一亲房来报信，说外婆快不行了，叫母亲赶快去，而我接着干活，茫然地伫立许久…
又一位亲人离我而去，从此永远地失去了，永远再也没有了。我心情悲痛，欲哭无泪，为何好人一生不得平安？为何好人不能延年益寿？为何好人不能福如东海？上主啊！
1996年元月拙于家
这篇记事早该完成，然而直至今日才了却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失去至亲，我已失去三位可爱的亲人。在我还未出生的文革中期，我的大舅于一次对敌作战中不幸壮烈牺牲。还有我唯一的亲叔父，也无辜地陪送了自己的生命。还有我的外祖母，一生勤劳，一生苦累，却连医治保全自己命运的心愿都无法尽致，年仅六十七岁。再活二十年，三十年，也不觉得老，也应该吧！外祖母多病缠身，肺结核多年没有按规律治疗而迁延不愈致肺心病，又曾患过血吸虫病，肝可能也有病，及泌尿系结石等病症，慢性病容加上茶饭不思，使本来虚弱的体质就更加虚弱。
对于外祖母的去世，我一直抱着惋怜、痛心、悲伤的心情，我为失去这么好的一位至亲而心痛欲绝。外祖母生前对我是那么地好，那么地纯，那么地真，她总是关怀倍致地爱着我们。往事如烟，曾几何时，在我上初中时，曾几次在外祖母那里提菜，她总是多放些油水，不至于让她的外孙苦点。今天当我想起那些早已过去的昔日，我就不能自抑。那时的外祖母身子骨还是蛮硬朗的，在我乳臭未干，还不懂事的时候，就体验不出如今这种感受呢？怎么在我刚刚懂事的时候，她却早早地离去？今天我蓦然感慨，曾经在这世上，能够成为她的长外孙而倍感骄傲与荣幸，为何这么一位好人却过早地英魂绵绵？每当我受挫面临苦难的时候，我总是咬紧牙关面对，多想与她诉说一下我内心的苦处，多想啊多想！多想再次看到外祖母那和善可亲的面容，和那幅瘦弱却不乏苍劲的身影，她是我一位最好的倾听者，我多想永远成为她的倾诉者，为什么美好的往事不可以继续呢？当我即渐成人的时候，我是多么地渴求啊！
今天，我忆起外祖母出丧葬礼的时候，我看到了本来瘦小的她更加瘦削，枯瘦如柴，寿衣包裹，竟是如此之结局。几星期前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是偶然？是必然？朦胧视线中我仿佛看到她同死神斗争的情形，那样激烈，那么无力，死得太不安逸，太不恬然，她多不情愿离开这个世界。送殡的时候，我一直没有落泪，我噙着泪花，把它狠狠地咽到肚里去，没有人能够感受到我当时的心情，虽说我表面无泪，可我的内心简直在滴血！外祖母！九泉之下的您，能否听到我的倾诉呢？
记得九五年暑假，她来过我家，还带点苹果，我们都这么大了，吃一顿饭后又离去。去世的前夕，她曾对我说，她很想来我家住些日子，然而却没有成全，我也多想希望她来我家住住啊！
死者矣！我心难以抹去对她深深的怀念与眷恋，外祖母您在哪里？
1996年7月19日拙于柳医
外婆七周年祭(一)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外婆离开我已快七年了，亲情难舍，人故去，情未了，我心依旧忆念她。外婆您在另一世界可否安逸？外孙，真的好想您！想念外婆如果健在的话，那该多好，上天对我真的太不公平，让我过早地失去至亲，何以在我渐已成人之时，她却远我而去？外婆生前留给我最深也是最后的一句话是：刚！我好想去你家住上一段时间。我说：好呀！您去嘛！可始终未能夙愿她心。不久后，她就故去。外婆出殡的那一天，记得我曾为我的穿着发愁，因我穿得很寒酸，显得很不体面，没有充分体现少年的青春风华，没有一点长外孙的气轩之美，为此遗恨终生。那时，我从内心默默道，如果我能穿得好些，外婆也显得光彩一点，何以今天我有这个能力之时，她却匆匆地弃我而去？在我的身上，总在上演着一出又一出的悲剧，上演了这么多年，是否早已剧终？望明天的我能有一番喜剧的天地，外婆！六年前的我就曾记载了一下您的笔录，作为长外孙我无愧，您也尽到了外祖母应尽的一切，您深深地爱着我，我也将久久地怀念着您，您是我永远深爱的好外婆！
2002年10月26日上午拙于家
外婆七周年祭(二)
您去世已近七年了，时光虽久远，但在我的脑海里始终无法抹去对您的深切眷念，人去楼空，音容宛在。外婆！您只是远行而已，还会回来吧！您将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外婆是个苦命的种，世上难寻少见。六岁丧父，无奈当童养媳。少小离家，一去就是几年。十几岁时不幸又丧母，后来其弟又早逝。还有更大的不幸，中年又丧长子，人生几大不幸，外婆全都遍尝，未能幸免一难。外婆真的太可怜了，太可凄了，令人扼腕长叹，潸然泪下。
外婆因家庭成分凄苦纯正，一九五八年被入党，干过妇女队长，对党是一片忠诚，在那史无前例的荒唐年代里，因是集体生产劳动，外婆总是干劲十足，冲在最前面，可能是劳累过度，被多种病痛染上身。从此，一生受此折磨。
她，饱受岁月的风桑，历尽世道的崎坎，几乎是一生磨难。其夫，也就是我的外公，又不知关爱，相反敌视情绪很深，至于她的死，也是个不解之谜，最大的怀疑是服毒自尽。外婆！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何以走这不归路？人说善始善终，您却没有拥有这样的圆满结局，为何生是苦命？死亦不安啊！总之，外婆是一位有口皆碑的好人，但为何好人不能一生平安？
外婆！长外孙的我忆念您将直到永远！
2002年11月2日清晨拙于家
《外婆十周年祭》
好外婆！亲外婆！真外婆！内心不停地呼唤着您，您是一个好人，辛辛苦苦一辈子，到死也没过上个好日子。您是满怀着无尽的哀痛而面向黄泉，到死也没图个安息。外婆真的是清苦一生，由于同外公性情不相投，自中年之后，两老人就吃住分开，争吵也经常不停歇，我为外婆鸣不平。一致公认是外公的不是，外婆到死及死后，外公不但一点不曾怜悯，还屡屡数落着外婆的不是。我冥冥遥想您只是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然而到今却也不见归期。
十年了，匆匆漫漫的十年过去了，我永远无法忘却您最后的遗容，您死得蹊跷，到今也无法弄明您到底死于何疾，多么地渴望您不要离我而去，多么地向往您能死而复生。今生我最大的遗憾就是外婆生前很少照相，以致死后竟无一张相片可作留念。外婆啊！您去世已近十年了，不久将是您十周年的忌日，光阴飞逝，往事依稀，老人故去，音容宛在，怀念之心，油然而生，言辞苍白，心绪空洞，我不知怎样表达对您的深切怀念。虽已几次提笔记录您，每次都希望从回忆中谱写一个真实美好的您，一位慈祥可亲的您，可惜水平实在拙笨低下，不能切实地再现一下您，我将抱憾终生。外婆！我的外婆！我多想以此抒发对您的眷恋之情，可惜我实在不行。外婆，您地下安息吧！
2005年10月31日拙于武汉石牌岭
《永远的外婆》
光阴荏冉，时光匆逝。还有不足一个月，外婆离开我们已整整十七年了。好快！一晃十七年光景，外婆去世时，我二十岁，如今我三十七岁，已是奔四的人了，唉！岁月不饶人，世事皆已非。如果外婆健在的话，今年刚好八十四岁，正是她的本命之年，想想她的生命太短暂了，为何不能久长一点呢？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命运？在她离去的岁月里，为了寄托我的思念之情，我曾几次提笔，但都没有深切地表达出来，为此一直深感遗憾。今晚偶然看到这个平台，正好办个纪念网站，以此略表我的心意。每每回忆她，屡屡想念她，我的好外婆！我永远的外婆！我们永远怀念您！祝您在那另一世界过得安好！
2012年11月16日拙于广东佛山
1995年12月11日，是您的忌日，距今整整二十年了。今天是您去世二十周年的忌日。二十年前的今天，您走了，一声不响地，一言不发地，带着无尽的眷恋与遗恨，您永远地离开了我们，深情怀念您！我的外婆！
2015年12月11日拙于广东汕尾
《纪念我的外婆诞辰九十周年》
这是一张旧照，一张泛黄的相片。摄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这是您留在世上唯一的影像。那一年，那一天，那一刻。您走了，匆匆的，莫名的。没有预兆，没有遗言，就这么含悲饮恨而去。转眼间，这一去，一晃二十三年了。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您离开我们二十三周年了。这一走，再也不见回来，久久不见归期。往事如烟似梦，历历浮现眼前…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失去至亲！同样，人生最大的遗憾，莫过于失去至亲！人活在世上，总是免不了痛苦的煎熬；人这一辈子，总是由许多的遗憾堆积而成。今天是您的生日，今天是您的九十冥寿，您整满九十了。您若健在，那该多好啊！可惜这是一个遥远的梦幻。您虽已逝，但音容宛在。您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祈愿天国中的您一切安好！谨以此文献给我的外婆！
2018年5月1日拙于福建福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