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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昌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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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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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初恋独白

一段尘封的往事,一场不堪的记忆。其实,不想再次的勾起,因为,觉得没什么意义。故事的情节,虽说刻骨铭心,让人萦怀不去,但却没多少波折,我只想最后一次地重温,以文字形式留下一笔,记住这生命之泉,记住这泪水之谷,记录这可泣的凄婉恋情,一曲荡气回肠的青春之歌!

一直以来,我从未真正恋爱过。虽说没有真正爱过,但却在梦中相恋过,并逐渐发展下去。这个过程有些特别,这是一个荒唐而苦涩的经历,肇事者明明知道相思苦,却偏偏要挂肚牵肠,宁愿甘受其苦,因为他阻挡不住她,也逃避不了这爱的牵绊!

卫校两年,我是在沸沸扬扬中度过。由于一根不该引燃的导火索而起,被几位臭小子抓住把柄而调侃,对善意的捉弄,我也只能大度处之,对恶意的挑衅是非,我必须据理反驳,还我原本的纯真。我没有卸下这沉重的包袱,天天心绪不宁,它只能成为我的拖累,我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如玩偶般取乐。我从未享受无纷扰的时光,没有过上静止的一天,我被折腾得喘着粗气。

总是回忆着从前,总是被往事触动。一九九二年秋,我无法考究具体的哪一天。在迎新生晚会上,毫无秩序的食堂,十分涣散的会场,人声鼎沸的,全校师生,会聚一堂。只见,演员们在展示着自己的拿手好戏。表演技巧就看点来说,谈不上精彩纷呈,也算得上雅俗共赏。这时,一位少女,一个背影,一根长辫子,引入了我的眼帘。此刻,正站在椅子上,踮起脚尖,张望着舞台,很入神,很专注地观看着。这就是她!这就是她给我的第一印象。

与她同级不同班,在此之前,似乎就已邂逅过,却没十分留意,此刻是近距离接触。只见,她的头发,全束成一根辫子,很粗,且很长,冷不防,时回头,蔑视几眼后面一群无赖小子们的吵闹与吆喝,不知是第几次的回眸,方一睹了她的容颜。她长相清秀,如花似玉,如沐春风,令人怦然心动。当时,我也在现场的后面,为了更好的看清舞台,我也站在椅子上,这样既可以看到节目,关键是更好的看清她了。在此之前,我从未产生过对异性的一种青睐,然而,就在那一次,我品味了强烈交往的愿望,可惜我没能成全,我这是典型的单相思。从此,平静的心湖,再也难以平复,被掀起一道道涟漪,眼光总想多瞟她几眼,以寄托内心的渴求。一位十七岁少男,一颗单纯的心,开始蠢蠢欲动,禁不住坠入情网…

今天,我无法确切地叙述当时的感受,初恋的滋味,就在当时我深切体悟并渗透骨髓,由于文笔浅薄,任何语言都无法表达,翻遍百科全书也找不出一句贴切的词汇。那段时光,在往后的生涯中,我可以省略它,但绝不可忘怀。它是我首次尝过爱到不能爱,恨到不能恨的境遇。如果当时不是如此,那我该是多么地开心呀!以至于不能自拔啊!

同她第二次邂逅,是在校园的操场上,当时黑板上张贴着通知。同学们一个个地上前观看,我在三楼,远远地看见了她,她那专致的神态,恬静的英容,让我欲罢不能克制自己的心灵骚动,真想走上前与她认识一下,由于生性羞涩,岂敢如此胆大?如今我是否还是这种心态?若是的话,那我岂不成了永远的失败者?

其实没有必要高估,更不必给予极度的赞誉。一切都是外在的假象,初恋的感觉是朦胧的,有人说,她其实并非你的想象,似乎并非那么出色,至少谈不上很好。往往就是这样,初恋是盲目的,爱情似乎也是茫然的,但少男的一颗纯正的心,所导演的这份赤诚情怀是无可否认的,是洁白无瑕的,散发青春的光芒。这一次,时光很短,匆匆一逝,我来不及回味。

一天晚上,下自习后,我被神差鬼使着,灵魂简直出窍了,我竟然偷偷地跟随着她,紧逼不舍地暗中跟踪着。当时她同一位女生一起回家,因为她是市区人,我穷追不舍地尾随她们的后面,而她俩竟一丝未曾察觉。如果当时她是独自行走,我绝不会放过机会,我会勇敢地向她表白,直抒那爱的心迹。但是一直到家,她俩都是一起,我不敢贸然造次,不敢轻举妄动,那样我是无法做到的。当她到家门口时,我则躲在一处黑暗的角落里,看见她走进她的家,这时的我木然地呆立在那里,观望着周围的一切,才猛然醒悟,我这是在干嘛?这是怎么啦?于是发疯地向学校跑去。那一夜,我失眠了,久久无法入睡,心潮翻滚,头脑异常清醒,我奇思妙想,天真地预料种种的不现实…

在此之后,每逢星期天,我常来到她的家门口,来到那条巷子走一走,不足两百米的胡同,我来来往往,就象贼提前踩点望风,却始终不敢作案,不敢叩响她的家门。我返来复去,来回蠕动步子,独行在街道间。有一次,我曾试探寻问她家的邻居,怕搞错了门户,但不敢多问,我总担心怕出洋相,怪难为情,我无法理清来这个叫党校的地方已多少次,最后,我还是偃旗息鼓,无奈败下阵来。她上学经过的地方有两处,我想半路拦截她,或许这样才能相遇。于是,开始我的计划…

暮春,略带寒意的晨风,吹拂着大地,侵袭着傻傻的我。四月的风,依然是凉的,身穿仅仅一件短袖,起床不久,刚从事一场剧烈运动的我,就这么呆呆的坐着。干嘛?等人!等谁?等她!等、等、等…就这么茫然地守候,就这么执著地苦等。从清晨到晌午时分,在长江堤坝上,在一凹凸不平的石块上,我一直就这么坐着,空等一位自认为可爱的人。

由于等了很久,体内的热量已渐渐散发,以致有点冷,再也没有先前的那股暖意。我势单力薄,我孤苦伶仃,我悲哀至极。可怜的人儿!就不能冷却一下火热的心?就不能约束一下冲动的自己?为何这么拼命?为何这般模样?你所进行的一切,就是为了所谓的情?也许是吧!满怀的心思,满脑子的她,就这么死死地挠着我。不知过了多久,原地踟蹰的我,终于迎来了她缓缓而至的清影。然而意外的是,她丝毫不作出一点回应,我挥了一下手,说出对方的名儿,对方却难领悟。因为我们语言不通,如隔世的人,加之我普通话不标准。怀着一颗沮丧的心,揣着满腹的思虑,我缓慢地向着学校走去…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四年来,就这么久久地痴迷着我。我永远是不知所措,一筹莫展的。从开始唯一的“等”,到现在依旧是空守一场。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度过,我就这么赖活看,真不如彻底安乐。一份最初的爱,缠绵着我将告白天下,情缘于你一身永无份,注定情场上的失意者。我一既如往,深陷在其中,挡不住这初恋的蛊惑。我一如既往,一往情深,宁肯折服在这不圆满的故事里…

十七岁,一段悲催的时光,一场阴雨的季节。为了一个既不成熟,且是灰蒙的“爱”字,宛如经历一场浩劫,至终无人为之指点一下。我独自一人承受,容纳着一切。如今,被折腾成这般模样,形态难看,情感早夭。它是悲叹的,可凄的,如一篇小说的男女主角。可怜的我,是怎样逐步地既往开来?又是怎样逐渐进入成熟?为了这份逝去的爱,不知还要荒芜多少青春,多少岁月…

一九九七年三月二十八日拙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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