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已恢复往日的动态,神情已复燃了青春的红润。几十天的美梦已破碎了,现如今已重新茁健成长。从今以后,再不可痴心妄想,再不可朝思暮想,再不可有侥幸的心理,要把时间投入在正事上,要拿得起放得下,要有吃一堑长一智的领悟。我暗暗地开导并勉励自己,事事要先看清本质,再与各种困难作斗争,几天的“大失眠”,也从此恢复了。我要把有限的时光用在学业上,用在自己光辉的前程上,以真情谱写出一幅壮丽般的七彩人生。
这几天,我明显地消瘦了,整天丢魂落魄的,缺乏充沛的精力。我总是努力地强忍着,克制着自己,不要过于冲突,要耐心地追求嘛!要使人家动心倾心,必定要付出一番代价,也许这就是所谓爱情的酬码吧!然而,感情的冲动是无法避免的,我忍痛割爱,我想忘掉她,想想不该这样,因为我是一名学生,一位不容易的学生,且年龄又小,怎能早恋呢?就这样,我沉浸在迷茫的暗恋之中,一直无法忘却她的影子。
自从初次看见,我的心几乎没有安宁过,总是怦怦直跳,没有节律性,频繁而萦乱。由于胆量小,不敢草率行事,出了事怎么办?一天晚上,我终于不能自己,不知不觉地跟上她,悄声无息地跟踪她,象个密探一样尾随其后。当我觉醒到这是怎么啦!天啊!太荒诞可笑了,感到从未有过的羞耻,便赶紧向学校跑去。从此,注定出现许多不该的发生…
接连几天的大失眠,使我的体质逐渐衰弱。我想这样是不行的,是在自我折磨,会毁掉自己啊!自作多情的我,单相思的我,又一次通霄达旦,几乎未睡一下。头脑异常兴奋,我用力地掐一下自己,是不是有病缠身?我自言自语,使劲地拍打床沿,用力地折磨自己,实在是难受极点,这可是一张心病呀!心中正火急火燎燃烧着一腔情思,宛如历经一场磨难。真是受不了,度夜如年呀!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寻思着…
为了镇静心海,为了恢复睡眠,我学着默默数着1、2、3、4…整整数到一千多,却依然无法入睡。于是,盼望着黎明,苍天也跟我作对似的,偏偏缓慢地推迟日出,后来,终于等到了黎明。于是,一骨碌下了床,穿好衣服,洗刷完毕,天还未大亮,只是朦胧地张亮着。于是在操场上徘徊,最后向校外跑去,开始了晨练,我茫无边际地跑了许久…
由于一整夜没有睡,哪来的旺盛精力跑步,结果在一处草地上,脑子突然一片空白,我晕倒了。不久,靠着自己踉跄着爬起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悲凄,瞬间袭上心头,我不禁打了个寒噤,多想得到一点慰藉,那内心的酸楚不知向谁诉说。
为了表白心迹,为了自我“圆满”,我决定等待一个发现。这是个既艰巨又神圣的任务,我想同她相见一下,于是,迈着沉重的步履,选择一块空地坐下来。这是一处她必然经过的地方,我想拦住她,当面谈一下。就这样,我期盼着她的出现,结果白白等了很久,却不见她的影子。清凉的晨风,吹拂着我,我不禁打了个冷颤,伤心地流下了涩涩的泪水,感到了一股寒意侵袭着我,于是迅速地跑开了。
当有一天,终于遇到了她,她却无情地回避了我,不理不睬的,冷漠而孤傲,令人很难堪,感到十分羞辱。一片赤子之心,一腔赤诚之情,被化为碧涛,从此一泻千里,出乎意料之外。事后,我想了许多,觉醒了许多,也懂得了许多。
一切的欲念,都已荡然无存,一切的修饰,都是虚伪的。我看花了眼,认错了人,一颗美好的心愿,化作片片泡沫,碎落一地。我被迷失了,我被戏弄了,感到悲耻,感到气愤,身心受到催残,声誉也被沾污。为了接受教讯,为了避免故事的重演,特写此篇,鞭策自勉,请思寻我这样凄惨而荒唐的故事吧。
今天,我那颗被“妖魔”迷恋的心,总算心境安然了,它将使我汲取教诲,珍惜每一分秒的良辰时机,投入到紧张学业之中,开拓进取,奋发图强,还担心没有那份爱情吗?我决心超脱失恋的怪圈魔影,选择自己该做的一切,不是说过:“天涯处处不芳草,何愁无处觅知音?”、“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吗?”
诚然,以上所作的一切,不过是自我造就的“杰作”,我不怪任何人,只怨我自己,太不值得,但我有一颗诚挚的心,一颗向往美好生活的心愿,一定会感染上帝,一定会得到那份拥有。
愿生命之树常青!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一九九三年四月十三日拙于武卫
后记:
事情已过去多时,不想再次地提起,只想最后一次地回眸,按原形誊抄这些难忘的点滴。虽说这些是发生在不懂事的昨日,可能是年少无知吧!但可以看得出,这些都是纯真的,美好的,应给予一个肯定。明日的我,将要跟随岁月的辗转,认真地歌唱无悔的年华。埋下青春的种子,播在已被耕耘的处女地,把希望的明天好好导演一下。路漫漫!情悠悠!我想,我能通过这些,醒省并悔悟一些道理,用心地去工作与生活。
当我问你,以上是怎么回事,也许你会脱口而出,为了剌激?那你滚开点!为了恋爱?那你错了!虽说表面上看,想的做的,近似于恋爱,却但不是。说实话,我是为了认识一下,说说话,谈谈心,就是了,也许这就是恋爱。都说不准早恋,是的,学校明令禁止,男女应该有别,异性间有点风波,就是异乎寻常,就是伤风败俗,吃了禁药似的。也许你会问,不信没有恋过。你猜是在谈情说爱,但你想过没有,我们一句话没说,理都不理,拿什么谈?靠什么恋?为了什么而爱呢?真是无稽之谈!真正的恋爱,是一种对异性的吸引,渴望沟通彼此的心灵,就会达到目的,就会满足所愿。即使成为恋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初恋不正常吗?我是一位年轻之人,不敢奢望什么罗曼蒂克,富有浪漫色调的触景生情,我没能力,我也不配。事实上,我没有得到一点快乐,所以说在男女的事情上,我未曾爱过并恨过,我的恋情不过是单相思而已。在现实中,真正的爱恋是什么?你看,少男少女们多亲热,不是卿卿我我,就是打情骂俏,有时,还发展到动手动脚的地步,而我呢?未能收获一点,这是否有些异常?是否与众不同?令人不敢置信。从未有人象我这么无滋无味吧!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偏见,在我的身上未能看到“恋爱”,事实还是事实,丝毫的垂青都不能拥有,最基本,最起码,都不能了却我心,我的脸感到“淤血”,感到自己一无是处,没能没力等等罢了。
一九九四年二月五日拙于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