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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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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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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半里

谁还惦念那片土地?

半瓶沙砾,一杯温水,零散的桌椅,在某个不知名的夜里被打翻,小心翼翼捧起,又从指缝中流去。

“再唱不出那样的歌曲”,走过的风景,留下的脚印,还有落下的泪雨,也都随着行囊的远离被吹散在风里。小屋应该又长了几岁,估计眼角又多了几道皱纹,平日里或许消散了许多生气。

友人们,还如旧安康吧。谁能想到那个蒙蒙青涩的早天,我们狂奔了四里半地竟成了楼兰古国的秘密;记录草草剧本而拍摄的“电影”的相机又落在哪里?

我便背着行囊向前走去,从此作了个狠心的人,不再过问小镇的风霜雷雨,也难再收到关于你们的消息……

简单的八位号码被作了压箱子底,也怕再拨通那个电话惊扰应有的安宁或是传来陌生的声音,往事又该从何说起。是寒暄几句,互祝平安还是谈谈哲理?

无论是与朋友的争执,摔跤于雪地里;又或是送别;也许是临别时的傍晚,蜷缩在角落里,都像是落在水中的月亮,可望而不可即。

“我不想走”,我紧紧地搂抱着那床被褥。

没有过多的言语,因为不久后的联欢会很快便带走少年的哭像,也轻轻为第一次抹泪的女人盖上面装。就这样,宣告尘封,有了结局。

岁月留下的陈酿总是再多次品味中尝出新的甘醇。在过去的风雨时日,她莫不如说像一把伞挺立,尽其所能的倾向我;在今后的锦花年华,我更分外感激那被打湿的衣襟和阻挡的淤泥。

静悄悄的夜,漫长而神秘。只余下疲惫的呼吸声和蟋蟀动人的歌曲。

是呀,时间长了便作了矫情的人,作了岁月中的冰凌,脆弱的可悲或令人鄙夷,还妄称自己是游子,大言不惭地谈不舍与留念。可种子就是在可笑中落在可悲的土壤里,长出了不该有的叶脉和叶面,纹路清晰。但那迷了路的味道和安享乐土的黄狗终究是被时光磨平了棱角,朝四面八方奔去。

我,如此种种,又狂奔了四里,只不过这次我相信,他们已走完那半里。

也许,仅剩这些默契,也许,我还要再走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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