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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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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9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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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芗城山

戊戌变法二甲子前一日,恰逢观音大士出道日:二月十九。

芗城山,在我们本地人看来,是坐在香炉中的一座山,坐落在我村正东方的群山之中,每天出门抬头看到大山,却难辨它的身影,在诺大的一片横岭中,它躲在众山的怀抱中不显山不露水,只有当你往前走近几里时,你才会发现:突兀一峰,矗立中天。芗山独立奇中奇,恰是神龛前面的一座香炉,故有别名:香炉山。

清明时节天气新,春风暖暖惹人醉。翠峰屹立三峰中,正是踏青游景时。伍侄回家扫墓,是日邀去爬山,我一家大小便都来了。车行至峡谷,路上行人不断,大多是文陂、新圩来的群众,他们朝山敬神,几里路行来,到了山坑的顶头,满眼草木葱茏,谷深幽邃,树木郁郁葱葱,脚庵紧贴峭壁,只有十几步大的空场地,下面则是一汪池水,佛门洞天,身临其境,清风拂面,爆竹声响中,一种超凡的感觉,好像来到了唐僧取经的西天祇园。

相传唐朝晚期,一位佚名的高僧,避乱来此隐居,并在山巅参禅修道,老僧圆寂后,他的弟子便在他圆寂的山顶修建了一座庙,香火绵延不断。到了南宋末年,抗元民族英雄文天祥游历此山,书写了“芗城名山”的牌匾,自此芗城山名声大振。

往昔,我们为了生计,进开山上三节峰伐薪,还不曾弯道来到这边,今年近八十还是第一次谒山,高达近六百米的三节峰,三天两次翻越,一半高的芗城山却是第一次攀登,脚庵大门对面二十步远便是盘山大道。古人从悬崖峭壁上开凿出来,经过千年的雨水冲刷,石阶仍然保存完好。一阶一阶像梯子一样的盘山道,一面是峭壁,一面是悬崖,一直傍着脚庵屋顶往上盘旋,满山坡都长满了杂树灌木,人们就像行走在林荫道中,灌木杂树挡住视线,全然不知旁边就是万丈深渊。一边走一边瞧,春天的大山格外魅人,头顶是蓝天白云,满目是绿树青山,红花铺地,格外喜人。大家迤逦而行,路边见俩青年正坐地上休息,他们应该是前一辆车上来的。一对中年夫妇这时超前而去,手上拿着文香爆竹,那是虔诚的信众,有三个孙女,大的十一,小的五岁,我便指着路边的杜鹃花对她们说:“这就是映山红,快去摘,花还可以吃的!”她们听后便争着折花,嚷着拍照,这样疲劳也就自然消失了。

登上“龙背”,也就是芗城山的脊梁,起伏的山脉扶摇向上抬升,山径小路也就在龙背和横排上向高处走去。满山的杜鹃花红艳艳的,我见状也顺手摘来解渴。迤逦行来,又攀过几段险峻的山道,登上一道山梁,只听到远处鞭炮声,便知道芗城山顶就在对面不远处,但它仍藏在群山之中,视觉的错误,让你归纳觉它好像并不在山巅,而是藏在对面的山坳之中。

我们沿着横排路一路往上,来到一道山梁,视野开阔了,群山四散开来,只见它们都处在同一水平线上,芗城山就在山脊的那面,它突然高耸,像一座驼峰屹立在群山峻岭中。一直沿着山上的电线杆往前走可以直达山顶,标示着距离和高度,一路数着看,一行人便很容易的登上了山顶。

山寺比民居大不了多少,但却占据了整个山顶。我们一进山门,便看见观音菩萨居中端坐,神众都在顶礼膜拜,香火旺盛。后厅悬挂“芗城名山”匾,那是“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抗元民族英雄、南宋丞相文天祥书写留下的墨宝,千年时空转换,今日的中华民族已经不是当年任人欺压任人宰割的民族了,中华民族现已巍然屹立在世界的东方!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眺望远处,山河景致,美不胜收。站在山寺的墙角向四周望去,只见山岚水汽沉浸在山谷之间,众山独立而又相互依附,那尖园的山峰便像一片片花瓣,整座大山便像一朵盛开的鲜花,如此天造地设的美丽环境,难怪当年高僧选择在此地修行。而在山下村子里的人们看来,住在那山巅,那简直是像住在天上一样。早晨看着太阳在群山尖上升起,晚上和月亮星星对谈,天气变换时,风云雷电在脚底下翻滚,甚至置身于雷电云海之中,那闪电的火光和激烈的撞击声扣人心弦,在如此环境中参修,悟道人生哲理,至高至妙。香客信众,不畏艰难攀上这绝顶敬神许愿,祈求上天神灵佑护,志坚心诚,令人感慨!

横排山径路,映山红花开。路旁迎客松,婀娜并婆娑。今日登芗城山,吾亦有所感,遂赋诗一首:

杜鹃花开迎客朋,白鹦鸣唱山谷中。

深藏幽谷妙脚庵,独立中天奇芗峰。

季唐高僧参禅道,历代信众祈福同。

舍生取义六君子,留取丹心有文翁。

再填词一阙,调寄菩萨蛮:

清明旅游上名山,攀登陡峭不畏难,横排山径路,信步登高台。

杜鹃花满坡,青松迎客来,三山翠峰秀,妩媚芗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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