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想看余华的《活着》,让我帮寻电子书。找来后她没看,我却看完。书早已声名在外,却不曾看过。原因有二,一是当下书籍过多,经典都未必看全;二是自己惰性强,趣味事物亦多,阅读未到饥渴程度。
想想以前,科技不发达的年代,书籍是极好的选择。现在电子书都有,反而少碰或不碰。理由也简单:饱暖思淫欲。物欲横流的时代,谁还在乎丁点精神慰藉。拥有哆啦A梦不再是梦,只需投币即可得。虽仅物似其形,也是哆啦A梦。
梦是个很难解释的概念。它可以是日有所思,又可以是前世今生。可能是因果,是念念不忘。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有吸引力法则的验证。吸引力如同太极,因果决定正负。
《活着》是一部念想。深度挖掘底层人物卑微如尘埃、渺小如蝼蚁的苦难挣扎,激励当下民众。书是余华种的因,热销是得的果。他坦言用《活着》活着,幽默之余颇有深意。
《活着》的人物,也想活着,想好好活着。福贵他爹想他活得福贵,福贵想儿子有庆能够有庆。可惜,福贵不能富贵,有庆不再有庆。想而不得,此为吸引力负极。吸引力负极也与因果相关,是福贵与他爹种的苦果。苹果因引力而落地,人有磁场能地上行走,亦可吸引好坏。
国人对名字甚为重视。古时,不止单一姓与名,更有字与号。富贵人家偏爱富贵名,书香世家喜好文雅号。故此,从前可从名字,断出家境一二。譬如:名字中含荣华富贵,金玉满堂,必为王孙贵胄;若包含诗书礼乐,文昌德晟,皆是饱读诗书。富贵之人想子孙富贵,才学之士望世代书香。
此为典型吸引力正极。吸引力即求心力,乃精神意志向往,又可称意念。既有正,必有负。吸引力之负,即离心力。
鲁迅曾言:“在内谓之求心力,在内谓之离心力。求心力所以归同,离心力所以趋异。”点出求心力的存在与能耐。离心力乃求心力的异象。
如同《活着》的福贵与他爹,显贵之名反而引来离心力。这是多数有钱人家的弊病,如若不然,亦不会有“富不过三代”之警示名句流传迄今。离心力可谓求心力之变异。造成变异之因,皆因意念不够。意念虽为吸引力,看似缥缈无垠,其倚靠的是意志。意志强者,可坚持不怠,披荆斩棘;意志弱者,则会招来各种欲念,破坏使之异化,岔道而入,成了离心力。也成了“富不过三代”的因果定律。
这样的事出现次数多了,都怕,想着何不顺应“离心力”,来个反常态,学着以前家贫的,取个卑微的名,看能否换来富贵。
家境贫穷的,名字更易辨别:一二三四,猫狗猪牛。但凡也有例外,家道中落的不计在内。
《活着》的福贵,他怕了。自个“贵”而没贵,儿子“成”又不成,女儿“凤”而不凤,女婿“喜”而无喜。终于,给孙儿取个贱名—苦根。苦根,似一味苦寒中药—莲子心。它寄予亲人满心怜悯与希望。悲其苦寒,望其不苦。可惜,苦根并无苦尽甘来,而是一苦到底。
有时,人的意念,欲罢不能。要,与不要,皆为主观意愿,许是过于执着,反成败局之势。譬如,平时喜好研读《周公解梦》诸类书籍,粗略知晓梦境与运势之关联。晓得贝类带壳状入梦,主烦心事杂。偶尔入睡前,会先在心中默念,勿梦此类云云。然十之有九会作此梦境。更有甚者,当年考驾照时,随教练出车,车行至路上,偶有障碍物于途中,或饮料瓶罐,或泥坑水洼。教练千叮万嘱避险,我也心中默念数次,务必躲开,可不曾想,每次车轮皆不偏不倚碾压而过,颠簸使得教练破口大骂。直至现在,自己驾车仍时常出此现象。
出生时,外婆便帮我取了乳名“鲁崽”(潮州话,肥壮之意)。可惜,少时的我,身体孱弱,胃口甚小,完全与乳名违和。长大后,乳名被逐渐忘却,至外婆不再,更无人唤起。结果,我却反而肥壮。
如此看来,名之贵贱,似乎与命运无多大关系。当今世人取名,皆好计算五行所缺,取长补短,实则满足意念之举。惟弥补性格之缺,方为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