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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士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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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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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洞

 大雪节气无雪,算正常化了,天地无白,倒是树叶变红或黄,有些暖意使然。

 变红的花草树木颇多,都是绿色素减弱红色素扩大占领了整个叶面。水杉的红犹如狮子、老虎的皮毛雄霸,鸡爪槭的红出于细腻风韵,银杏的黄太干净有点晶透,乌桕的红似胭脂在水边。今天早上,我看到红不知何树,不高,树叶还有绿,纹路特别深,好比健美男人的青筋,红色里基本有虫洞,洞口边沿都被火烧焦似的黑。整株树的红不均匀,淡红,暗红,血红,酡红,猩红,都混在一起,极多数人不留意,只是向往或注意我上述说的树种。

 虫洞,是不是人掉牙露隙?我凝视着,忖度着。风来,还是寒风凛冽的,那片红树叶抖晃一阵,委实是一位耋耄老人,那树叶不是抖晃应该是瑟瑟发抖吧。除了刚才风外,我仰头望之,叶上叶下立判高下,上浓下浅,与达人格局近似,不在表里,不在划一,有点像这班人话。任正非,我是狗熊;曹德旺,我是下等人;柳传志,我是大哥。

 我查一下这株树的名字,用形色拍照鉴别,一秒二秒过去叫我耐心等待,出来是樱花,吓了我一惊,怎么是春天的樱花呢,我还写过它,查过资料,很熟悉的。人老了快遗忘,还是树老一载面目全非的结局?还是樱花一时红?

樱花残红一片,落地,到我脚边,有稽首问安味道,我捡它,抚它,细端,全是残洞,遍体鳞伤,可我还是处在含英咀华地站在樱花下,想到刘禹锡一句诗,“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其中的“烂柯人”就是一个很典型的关于虫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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