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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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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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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赋

水,乃世间至柔至弱者,柔弱得让万物都可以欺凌她。

狂热的太阳会炙烤她,把她从江河湖海的怀抱里蒸发得无影无踪;肆虐的风暴又把她从万里高空摔下,直摔得粉身碎骨;高山设置沟壑让她仄仄艰行;峻岭制造悬崖让她面临生死绝境;人类也挖坑筑坝阻挡她的前行,用各种器皿分割她、囚禁她,夺去她的自由和完整……

柔弱者,命中注定会遭遇无尽的坎坷。

但水,却能既来之则安之,从不抱怨命运。

她被炙烤蒸发了,马上会在更高的地方重新凝聚;她从九重高天上摔下来,马上会脚踏实地振作前行;阴险的沟壑让她举步维艰,她却在曲折回环中继续前进,最终汇涓涓细流成滔滔江河茫茫大海;恶毒的悬崖把她逼到绝境,她却纵身一跃成为壮美瀑布,让世人叹为观止;人类挖坑筑坝虽然暂时阻止了她的前进,她却会形成宽阔的水库、浩瀚的湖泊,积蓄起更大的力量。一旦时机成熟,她积蓄起的巨大能量甚至会令人类恐惧,以致竟把“洪水”与“猛兽”相提并论!就是简单的用水杯装她,她也会随遇而安,安分待时;把她放进鱼缸里,她还会与鱼缸融为一体,与游鱼嬉戏……

她被囚禁在什么地方,就呈现什么状态,就像军人对命令的“绝对服从”;但最后反而是她成为地球上的霸主,统治着整个地表三分之二的面积!

与水相反,石是坚硬无比的。他可以一动不动,千年屹立。但太阳的炙烤、风雨的侵蚀,会让他风化、瓦解,成为沙砾、粉尘,万劫不复。

山不转水转,石不动水动,水和石也常有相逢之时。屋檐下的石阶想阻挡雨水,檐雨的持续滴落竟会穿透坚硬的石阶;河流中的顽石想阻挡河流的奔泻,河水竟能将棱角分明的河石冲磨成毫无个性的卵石;汹涌的洪水甚至能劫掠泥沙石块一道奔流……

水,为了奔向大海的终极梦想,懂得适应环境,善于保存自己。她不计较琐碎,不逞强出头,能进能退,能屈能伸。她的柔弱不是遭遇挫折的畏惧退缩,她的服从不是面对强敌的屈服逢迎。

水啊!水啊!只有她才真正懂得生存发展的大智慧,只有她才有实现梦想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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