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灰喜鹊

这个冬天和以前的冬天并无差别，雪在市井的喧嚣声里

一点一点脱离了本来的纯白

我已习惯群居，大多时候

用三分敷衍和三分没有毒性的虚伪混迹人间

留下来的部分，拿出来略带小心

里面一些重要的组织，我怕被无关的风吹干水分

也怕，别有用心的夜晚剔除光亮

一只灰喜鹊另当别论

很像市场上一位卖菜的女子，有时会少收几毛钱

有时会把剩余的菜送给别人

但叽叽喳喳的高音喇叭并不让人生厌

致使，我的西装革履在她的粗布围裙面前黯然失色

灰喜鹊蹦蹦跳跳，在我一个人的旷野

这时候，它开口叫了，一边啄食地上的草籽

我的耳膜被一阵喜悦拦阻了其他杂音

突然感觉，自己的快乐与否

像一只灰喜鹊一样就可以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