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忆
小时候盼过年,生产队杀猪分肉,终于可以一饱口福,这在那个峥嵘的岁月,不是每个月甚至几个月都可以有。还有馒头,尽管不白,却透着浓浓的麦香。不过,最解馋的当属油炸的酥鸡和丸子,可以从腊月二十七一直吃到元宵节乃至于龙抬头,以确保年后把该待的客都待了。只是那时不能一次吃个够,限量。妈妈总是把好吃的挂在我够不到的地方,说是防鼠。明年是鼠年,这样说,似乎胸怀小了点,可那个年代也确实不富余,请贵鼠见谅。
过年放鞭炮自然少不了,至于压岁钱,好象没什么印象,也许没有,也许是少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还有过年最快乐的,就是学校放假,不用上学,也不用再去大运河堤上拾柴禾。
少年不识愁滋味,可惜,知道的有点晚,哈哈!
长大了,结婚了,对过年少了些期盼,却多了些牵挂,让孩子和家人有一个体面的生活,成了我过年最大的快乐。还有那千里之外回家过年的欣喜,尽管一路颠簸,尽管行李很重,很重……
年老了,年味淡了,而对过年却变得有些企盼了。细数着日子,盼着儿孙早点放假,也盼着拜年时与发小的重逢,聊一聊童年的趣事,聊一聊一路的成长,自然也会说起同学之间的沉浮与沧桑,还有大运河上的一抹斜阳……
庸者少德,能者多孝。
年,伴随着我们长大,
年,也伴随着我们思考。
2020-01-24 除夕于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