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好几个大活动,又穿插搞了几个小活动,岁末年初的确是文艺工作者最忙的季节。忙完了之后,也就有些许的空闲。生活一如潮汐般,有涨潮也有退潮,也如农民般有农忙和农闲,但是从海里向上望,退潮换个角度也是涨潮,亦或闲下来,搞点创作,也可视为别样的忙碌。世间万物,不同的角度观察,总会有不同的结果,虚实、高低、前后、得失,本来总是在不断奔向另一面,就连真伪也是一样的。
前些天,天空中飘着小雨的时候,去到农村的祠堂送春联。同事帮拍了几张挥春的照片,我收到后随手就发到了朋友圈,记录生活与分享美好,本就是娱人自娱,无伤大雅的事吧。回头再看时,有朋友在评论中提醒我说:“手表是亮点。”自己觉得手表本也普通,怎会成为亮点?于是打开照片,讶异地发现照片中的我的手表,呈现出一抹耀眼的亮绿色的光芒。可我的手表的表盘本来是低调沉稳的蓝黑色啊。当年挑这表时,选择蓝黑色的表盘和纯银金属框链进行搭配,是为了和自己日常的灰白通勤服呼应,希望形成灰中有白,白中有灰的色彩关系,是经过精心挑选的,断然不会挑耀眼的亮绿色的。毕竟,手表是职场男性几乎唯一的装饰品,作为文艺工作者,不能犯这样低级的配色错误吧。可是照片明明白白地在那儿,我的手表那一刻就是绿色的。
再观察与思考,我就恍然大悟了。那是蓝黑色的表盘在旁边红色对联纸的光谱干涉下,经由空气中的水汽发挥棱镜作用,叠加起来的效果,所谓青出于蓝就是这样了。就如在调色中,对蓝色加入黄色可以调出绿色一样,对了!这对联纸的颜色也并非看到的那样的纯粹的红,而是很深的橙色的。不然蓝色和红色会调成紫色的。所以,照片里绿色的表盘和红色的对联都不是真实的存在,眼见不为实就这样毫无遮蔽地呈现在我的面前。
然而,我的思考并未止步于此。我在想,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那一刻绿色的表盘为什么不是真的?原来的蓝黑色表盘谁说就一定是真的?这可能涉及到何为“真”的概念了。事实上,事物都有稳态和动态的演变,二者都应该是客观的存在吧,或者,真正的真实本来就是动态的,变化的,内因和外因交互作用下的结果才是接近于真相吧。
离开物的范畴去看人的领域,判断一个个体不可以脱离其所处的环境,俗语说:“池小王八多,庙小妖风大。”所指的就是环境的问题。池小了,王八就容易看到,就觉得多了。庙一小,妖风一吹就觉得很大了,环境的重要性可窥一斑。当然,人和物不同的是,人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改变环境或选择环境,而这就是自由的意义所在了。自由当然不是指为所欲为,而是选择的可能。
闲思随笔似乎是无用的,只是一种记录,一种提炼,一种探讨,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