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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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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煤油灯
身体装着二三两,很透明的液体
不需要能量转换,直抵头顶的芯
一种冰冷的形态,变成另一种可视的光
有时,用一根针去挑拨一下,它会打盹
风从哪个方向飞过来,总是第一个感知
第一个先知先觉,弓起腰来回抗争,而
那只手只在夜黑时才会来抚摸它的身子
完了,“啪!啪!”两下,起身离去
听不到一丁点的脚步声响起
谁曾想,从青丝熬到满眼灰白
摸索着,从它的余光里走出去
再没回来。在供桌上站成一尊雕像
门缝里蹩进一只手,没拂去黏稠的尘垢
房顶轰然坍塌,一束光走进来
对峙一夜。它掀翻砂砾,收拾好行囊
随之而去。在浩瀚的宇宙里,又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