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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超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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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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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的秋天

立秋过后,临近处暑,小雨淅淅沥沥地打在窗棂上,落在草坪上的碧叶繁花上,花草们仰着头,仿佛饮着玉液琼浆,她们汲取了丰富的营养,撒欢儿似的生长……而时间总是这么的缓慢而又波澜不惊,老家的秋天总给人带来一些惊喜,就如一场秋雨一场凉。

每年秋天未来时,总是莫名地期盼着,具体是什么也说不清。或许是夏天天气太过炎热吧!可等到夏天过去后,什么也没发生就会莫名地失望,好像错过了什么,想重新再来过一样。

每个季节都如此,明知司空见惯又如此平常,如读一本书开始总是未知好奇的,结果又总是出乎意料。

走入夏末,立秋已至,秋风拂面,不急不缓。天蓝,云白,水绿,硕果累累的山野,稻穗飘香的大地,给秋拉开了大幕,一个精彩纷呈的秋天粉墨登场了!在这个如诗的季节中,读东篱采菊,品山水怡情,似乎更让人充满憧憬和陶醉——我常去世安家的后花园走走,前些年种的花花草草如今都已成荫,他的花园是一个微观的小世界,有盆景有山水,有藤蔓有假山,这里就是一个天然浓缩的大自然,正所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世安在永州工作,只要他一回来小住,怎要约上三五好友煮茶聊天,我无法割舍这份简单朴素的情感,也不能停止这种执着痴迷的爱恋,有时会感动于如此热爱生活的自己。

每一季都有生命的真谛,等待我们去领悟,去领会,去品味,“山明水净夜来霜,数树深红出浅黄”,诗人笔下的田园已在大自然的浸染下妆点成一幅绝美的油画。凉风四起,万山红遍,枫叶如舟,更是一个绚丽多彩的世间。

远眺起伏的猪婆大山山峦,红中带黄,黄中藏红,错落有致。再抬头看着天上的云,洁净如水,令人心旷神怡。想到林中的小路上转上一圈,去期盼着遇见最好的秋色,把它揽入怀中。

"雪糕"长高了许多,它在春天的时候来到我的身边。刚断奶时,是阿哲特意从杏子铺送来,此刻撒着欢儿冲进庄稼地的杂草间,在追逐着什么,身上沾满了秋天的气息和时光的记忆。阳光收起强烈,温柔了许多,蝉儿的叫声有气无力的,好像已预知都什么;树上的果实也拂去了青涩,染上丰腴的色晕;候鸟也准备好了行装,开始了南下的征程;夜晚秋虫的呢喃此起彼伏,像合奏一首动听的小夜曲。阵阵风儿带着凉意,漫不经心地吹着,片片落叶随风飘下,落在绿波荡漾的水面上,掠起小小的涟漪。蜻蜓在装满果实的莲蓬头上久久停留,任凭荷叶舞蹈,也一动不动,好像在倾听风的细语。

老人坐在门口晒着太阳,看不厌的远山连绵起伏,看不够的天蓝云白。指着枝头指指点点,又伴随一两声的吆喝声,吓跑了草丛里觅食的雀鸟。一些小朋友被大人牵领着,仍逮着空出来跑跑,像有什么事没完成似的,在这怡人的秋色里,尽情玩耍,欢呼!

山坡上已有忙碌的身影。翻地、浇水、施肥,撒下萝卜、冬白菜的种子,过不了几天,又将是绿意盈盈一片。山下池塘里的水已少得可怜,人们在期盼一场透心的大雨。

热闹的木偶戏唱了三天后,村里一下子又冷清了。像凭空抽离的柴火有种疏离和无端的惶然,一下子拥来的热闹感有些熟悉而又生疏,终将远去。总觉得时间流逝得太快,什么都似来不及抓住,就已经溜走,留下更是一种奢念和徨然。人总是这样吧,对成为过去的事怀有一种愧疚,更有有一种柔软的伤痛。

站于窗前,寒风阵阵袭身。看那处,那片地,依稀有残夏的影子。那儿的花恣意地开,来得繁茂,美得心醉。叶蓬勃地长,长得翠绿,绿得透亮。这时的花零星几朵,大多都散落于地了。叶正黄,冷寒侵袭,又怎能扛住蒹葭苍苍。

也是许多个忙碌的日子所期盼的,期盼有那么一些日子闲置着,专门用来读书写字,细细书写这段舒适的时光,在时间的飞逝中看清真实的自己,去除些浮躁和对外界的依赖,静下冥思。知道怎么去走以后的路。

通过读书让内心变得平静,只愿时间慢些再慢些。期望着早点读完一本书,渴望深秋快些来临。在秋末的时候,数数那一排排南飞的鸿雁。虽然时间会消磨了那份久违的期待,拉长了过程,冷不丁想起时是一叶深秋的惊喜,或许美好的事物总是要经过漫长的等待吧。

明知它早晚要来的,却还是这般期待,我这如此迷人的老家,迷人的秋天。

在这轮回的季节里,掩卷此文,愿你我共盼这美好秋色,这大好河山,这秋时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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