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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
2020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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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音乐中学会爱的教育——观音乐剧《放牛班的春天》有感

音乐剧《放牛班的春天》中文版于2019年10月24号在广东艺术剧院做了广州场的首场演出。该剧讲述了怀才不遇的音乐家马修(江翊睿饰)来到法国乡村里的“池塘底教养院”担任督导员的经历。在这个寄宿学校里,马修遇上了大多是一些顽皮儿童的学生,常用残暴手段管制问题少年的校长(周炜庭饰),还有老实敦厚的修理工马克桑斯(葛长城饰)。马修难以忍受校长大人这样的教育方式,决定用自己的特长——音乐打开孩子们封闭的心灵。

要改变教育方式谈何容易,马修教孩子们唱歌的进展并不顺利,遇上的麻烦除了固守规则、严厉的校长,还有拥有天使面孔和歌喉却敏感孤僻的学生皮埃尔……就这样一个状况百出的合唱团,最后争取到给伯爵夫人演出的机会,也成功地使校长的态度软化下来。观剧过程中观众有欢笑、有担心,到最后,剧中的孩子们被音乐感化,现场的观众则是被这一群拥有天籁之音的天真孩童深深感动了。

《放牛班的春天》不仅向观众展示了天籁之音的纯粹美好,还教会了观众爱和陪伴。笔者在剧场观剧时注意到,也许是题材和演出阵容以儿童为主的缘故,现场观众不乏家长带着孩子、甚至家里白发苍苍的老人也跟着一起来的亲子群体,不时听到耳边有孩子向家长发问剧情的声音,亲子观剧也不失为一种陪伴的教育啊!

剧中和母亲相依为命的皮埃尔,母亲维奥蕾特(党韫葳饰)因忙于工作把送进了这所寄宿学校,大人们都说他是个性格孤僻的孩子,母亲也说“他有天使般的面孔和歌喉却不愿意开口唱歌”。当为此而努力的马修老师就快要改变他的时候,他因看到母亲和马修老师并肩在林间散步误以为是在恋爱,而顿时向马修老师砸过去一个墨水瓶!所有人都对皮埃尔生气、失望,笔者却认为,其实这是孩子缺少关怀、想引人注意的嫉妒心表现,皮埃尔的母亲每次来看他都只是送衣服,却可以和马修老师密谈这么久,当然会引起他的不满。世间所有孩子的本质其实都是善良的,当不良少年蒙丹在皮埃尔面前侮辱他的母亲是“婊子”时,皮埃尔不顾年龄和体力的差距朝蒙丹扑了上去,两人扭打在一起。没有孩子不爱自己母亲、不维护自己母亲的,皮埃尔也是:我可以对自己的母亲不满,但不允许他人对我的母亲不敬。所幸,最后在马修老师的帮助下,皮埃尔最后考上了音乐学院,母亲可以把他从教养院接走、一直陪伴着他了。大树底,在暖黄的灯光下,舞台上的母子两人相依相偎,伴随着舒缓的音乐逐渐黑场,这幸福的一幕结束得令人余味无穷:对皮埃尔来说,这是母亲陪伴的回归,也是现在的自己与过去的自己和解。

这部剧除了向人们展示陪伴和爱,也展示了人的一生中儿童时期人生引路人的重要性。剧中的孩子们重复唱多次的《望望你的路》,就让笔者和现场观众印象尤其深刻:“请你望一望/有多少小小的灵魂/盼望遇上一双手/把明天变得不一样/看,在黑夜中央/那一束光/是生命的希望/心的闪亮。”“池塘底教养院”的孩子们有的已经失去了父母,有的被家人忽视而长期寄宿,在马修老师到来之前,他们一直在校长大人严厉又高压、“见招就拆招”的教育方式下生活着,“池塘之底”的他们“再不见梦里的青空,再不见憧憬的光荣……再不见光辉的梦”(《光辉的梦》选段),表面调皮古怪的他们内心深处真诚地“盼望遇上一双手”,把他们多彩的、明天的人生变得不一样。幸运的是,“这双手”来了——马修老师的到来给他们带来了音乐,带来了爱和欢笑,带来了纯真的善良。孩子们等来了“黑夜中的那束光”,等来了也许影响他们一生的引路人。孩子们从最初对马修老师的调皮捣蛋,到最后马修老师离开时充满了深情留恋;从最初不清楚自己的梦想,甚至有人想当“杀猪的”,到最后有人变成想当一名像马修老师一样优秀的老师。这样难能可贵的转变,难道不是音乐的力量、爱的力量、教育的力量起了显著的作用吗?尤其马修老师离开时,伴随着《风筝》这首歌,高墙的窗户里、围墙内,朝马修老师飞出那一架架写了梦想的纸飞机,这个画面温情而感人,梦想是马修老师带给他们的,他们要把自己希望的梦想送给马修老师。

“风筝飞呀风筝飞,随风儿飘扬,飞过海呀飞过山,回到我身旁。张开风雨后坚强的翅膀,请别忘记带着我翱翔。”风筝也好,纸飞机也好,都是“池塘底”的孩子们在马修老师和音乐的影响下,放飞的的希望和梦想。音乐剧《放牛班的春天》中文版也给现场的孩子们童真的心灵里种下了一颗有关音乐的、有关爱的、有关真善美的种子,同时更是给予前来观剧的家长老师们对现行的教育方式进行了深刻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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