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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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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二来:家乡的海红果

家乡的海红果

冯二来

      我的家乡府谷县黄甫镇山神堂村被称为“花果山”,花果山上尤以海红果而出名。

过去年代,家乡十年九旱,老百姓连最基本的温饱问题也解决不了,为了生活,不得不出走内蒙地带,也就是传说中的“走西口”。山神堂人则不同,他们可以守家在地过日子,其中海红子,就是衣食保障之一。他们把树上的海红子现摘现卖变现钱,也有将经霜气打过后才采摘的海红子装入草篓中,经严寒自然冷冻后再卖掉。这种冻海红子状如糖葫芦,吃时用冷水浸泡一下,扒掉海红子上的一层薄冰,吃起来绝不比糖葫芦差多少,只不过少了一点人为的甜味。也有的将海红果简单加工即晾果瓣子变卖成钱,还可以“深”加工,将次等海红子加工成果丹皮,还能卖个好价钱。想来山神堂人有了海红子再有一双勤劳的手就行。那时,海红子就是山神堂人的骄傲,周边人办个事务,时兴摆上茶食招待客人,谁家茶食桌上能摆一碟山神堂的冰冻海红子,本身就是一种红格丹丹的喜庆。山神堂海红子更在于名声在外,一度时期,他们将自家的海红子装在二圪旦(二饼子)牛车上,长途运往内蒙包头一带,所到之处,人们一听说是口里山神堂的花果,也不用吆喝叫卖,交易场面如同被哄抢一般,海红子可以卖钱、可以兑换白面、莜面甚至可以换回牛犊。

有道是物以好为贵,或许是人们对海红子的偏爱,或许是出于吃不上海红子心理上的一种嫉妒,有人曾拿海红子戏谑人“哪里的?府谷的。背的甚?海红子。给我吃上两颗哇?可不能,家里老婆数见的。”那个年代,人们大老远的用箩头担挑,他们要指望那点海红子卖钱呢,自然就非常计较自己一步步走来甚至汗水洗面的辛苦,舍不得给人,哪怕是三颗两颗,也自在情理之中。假设到了树地,应该就不会有“老婆数见的”笑话了,庄户人家的厚道,不管你吃个吃饱才怪。

后来,地方上有一种“家有5苗海红树,顶如养一个好儿子”的说法。足见海红子的经济价值被老百姓所认可,已经深入人心。 2010年后,府谷被评定为“中国海红果之乡”。

府谷海红子发展到今天的地步,不能不说源头在黄甫山神堂,是海红子的酸甜、花果山的盛名诱发了人们的喜爱,之后才有了对海红子的种植、挖掘、开发,直到如今海红子产品的红遍大江南北、漂洋过海。儒商刘子贤等创业实干家,就研究开发成功了海红果酒等系列新产品。我被刘先生的创业精神所感动忍不住写了首曲:【双调、沉醉东风】有空就喝海红酒 玉液酸甜爽口,琼浆圆润绵柔。含钙高,回肠久。凭栏醉任水东流,不用吹牛本自牛,美滋滋非来这口。

而今,海红子除了食用、消暑、市场等价值外,也成了府谷旅游的一块靓丽标牌。约四月开始,是观赏海红花的最佳时期;仲夏七月,海红树枝上陆续挂果一如少女般两颧渐渐泛红;初秋十月,漫山遍野,红红点点,一颗颗海红子红里透紫、紫里发亮、憨态十足,吃上去酸不溜溜的甜,甜不溜溜的酸。驻足、回头客、流连忘返状写此时情境最合适不过。

朋友,请到府谷做客,赏府谷海红花,吃山神堂海红果,品家乡海红酒。

      作者简介:冯二来,男,府谷黄甫人,现居府谷县城。大专学历,高级教师,已退休。县作家协会、诗词学会会员。闲时写一些小文,享受关注、分享、点评之乐。曾有作品刊发于《陕西教育》《榆林教育》《语文报》《榆林报》《榆林老干部》《三秦文学.榆林学习平台》等报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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