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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飞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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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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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

文赵飞雁

             在许多名家的散文中,父亲永远是一个沉默的影子,他们总爱将父爱形容成山,高大而沉重。但我的父亲并不沉默,他是一个朴素而幽默,正直而随意的人。他的存在似乎是我生命中一场又一场的春雨,“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在细微处鼓动着我萌发。 

        前几日散步,蓁蓁(我的干女儿)走不动了想让父亲抱,父亲没有理会小家伙热情的拥抱,而是拉住了她摇晃的小手,说“赵爷爷是不是教你过一首诗?小鸟小鸟自己飞,小鱼小鱼自己游,蓁蓁蓁蓁怎么样?”蓁蓁点了点头,表示记得,一边说“蓁蓁蓁蓁自己走”,一边迈着小短腿前进着。望着蓁蓁和父亲前进的背影,想起我小时候累了不想走路,父亲也是不肯抱我,而是跟我说,“我们一起数121,121,什么时候数到3了爸爸抱你”,最后我数着“121”走到了家里。童年的记忆对我来说多少有一点模糊了,但看父亲和蓁蓁相处总觉得似曾相识,也许很久以后蓁蓁也会像我一样,忽然想起赵爷爷曾经教会她的儿歌,毕竟父亲是一个懂得播种的人。

       今早醒来后,給父亲发了一个红包,并祝他“生日快乐!”父亲回复说,“还给老爸发这么大的红包,下次你买书向老爸报销”。看完这句回复忍不住偷笑,因为前几天跟父亲抱怨由于价格太贵,没有买的二手书居然下架了,我懊悔的不行。父亲再一次我强调,“喜欢什么书就买什么书,钱不够问爸爸要”。在买书这一件事情上,父亲从来不对我吝啬,从小学时候的《樱桃小丸子》《淘气包马小跳》,到初中的笛安的“龙城三部曲”,再到高中时候的李碧华全集,这些被老师视为可能会影响学习的读物都被我放上了书架,久而久之书架越来越壮大,我感觉自己发生了一些变化,但这种变化无法具象地体现,就好像是春雨后泥土里细微的骚动,总有破土的渴望。

       也许,是因为父亲对我的支持,所以我感觉在精神上和父亲更贴近一点,有人说这是一种“恋父情结”的表现,但对于我来说精神上的“弑父” 可能超越了“恋父”。说来好笑我的基因序列中,并没得到半点父亲理科学霸的基因,无论是小时候的十以内的加减法,还是初中时候化学方程式的反应,抑或是高中物理课上的受力分析对我来说都十分困难,“精神弑父”其中一个重要的里程碑就是物理考试年段倒数第一。之前跟父亲闲聊,他提到说有点后悔没有在我小时候培养我数学的兴趣,我说这是我“精神弑父”的方式,想要摆脱他的影响。但好像父亲的影子并不是我想摆脱就能摆脱的,父亲的影子就一直隐藏在我的眉眼间,隐藏在我的性格里,隐藏在我的行动中。我学着像父亲一样对待任何事情都坚持自己的原则,对待任何人都保持自己的真诚,我相信有这种坚持会在惊蛰后收获。

         我不知道年过半百的父亲是否是“不惑”“知天命”的,当他褪去了年轻时满头的黑发,光着脑袋在风里挺立时,多少有点智者的味道。虽然,生活中母亲仍然像管小孩一样控制着父亲吃肉的块数,监督着父亲喝酒的总量,偶尔母亲有什么意见询问他时,他总说“都好,都好”。父亲的不修边幅让我感觉,有时候他仍然是“愚钝”的,当然也有可能这种“愚钝”是大智的另一种表现。

       今天是父亲的生日,母亲早早的下班在厨房忙碌,一起等父亲下班。我也在菜香中敲下这一篇短文,以此纪念父亲51岁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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