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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彦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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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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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的母亲祈祷

如今我已到了不惑之年了,但我还从未向母亲表达过我的感激之情,而待到要告诉他老人家时,为时已晚了。我亲爱的母亲今年刚刚到了耄耋之年。正好在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离家远程去作学术报告的前几天,她得了闹血栓,半身失去了知觉,神志不清,瘫痪在床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我怎样感谢她在养育我长大时所付出的爱、耐心及无私的辛勤劳动呢?怎样感谢她对青年时期情绪不定,自以为是的我的理解和宽容呢?怎样感谢她帮我成家立业,养家糊口所献的毕生精力呢?怎样感谢她在病前还对我的工作和事业的关心呢?

我给她买回来的糕点、水果,她吃不下了;我把我刚刚由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英语丛书恭敬地放在她面前,她看不清了;我扒在她怀里叫声“妈妈”,她不能答应了。我知道她不是视而不见闻而不听,更不是睡眼朦胧闭口无言,而是她呕心沥血,劳累过度,恬淡寡欲了。

我不知道该怎样来表达对母亲的感激之情。苍天呀,除了请求你好好的保佑她老人家继续生存下去,我别无选择。那是她该得到的!她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她是一个平凡而伟大的母亲。目不识丁的一位农家妇女,尤其是在文革中无人重视文化教育的情况下,把一个农家孩子教化成一个有用之才,简直是一个奇迹。苍天呀,只要你允许她继续生存下去,我一回到家还像儿时似地伏在她怀里看看她那慈祥的面容,她 一定会体会到孩儿对她老人家感激之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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