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乡珠王

方有良

当我走进南乡达芳珍珠店时，站在我面前的便是南乡珠王。他准确的称呼应该是：南乡镇珍珠养殖场场主王克定！当地有人称他为南乡珠王，我只是入乡随俗罢了。刚刚见到王克定便这样称呼他，其实有点开玩笑的成份。他毫不在意的笑着，转身便棒出一大盒他养殖的珍珠：又圆又大，珠光逼人的南乡珍珠。那珍珠的光泽太眩目了，有紫色，有金色，有白色，把我的眼睛都亮瞎了！我见过合浦珍珠，也买过太湖珍珠，但象这么又大又圆又白又亮的珍珠是我第一次见到。

我的第一反应：假的！绝对的工艺品！我问有没有工具鉴别真假珍珠？南乡珠王没有辨解，好似对客人这样的反应习惯了。他拿出一个珍珠工艺品，让我仔细观察，然后轻轻摩挲，最后闭上眼睛细细品味，问我真假珍珠的不同之处。我的感觉珍珠的光泽有灵性，有流动的感觉。工艺品的光泽比较呆滞。手感上，珍珠入手便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清凉，就算把玩久了，那感觉依旧。那工艺品就算有清凉感，也不强烈，更不长久。工艺品的表面过于光滑，有点滑不溜手，而珍珠看着光滑无比，但在手里还有有凹凸不平的感觉，那怕是无核珍珠！当我确定整整一大盒珍珠都是真的的那一刻，我决定就以南乡珠王称呼王克定了。我觉得对王克定而言，南乡珠王这个称呼真的恰如其分，比珍珠还真！

珍珠是一种古老的有机宝石，主要产于珍珠贝类和珠母贝类软体动物体内。珍珠为贝类内分泌作用而生成的含碳酸钙的矿物珠粒，由大量微小的文石晶体集合而成的。珍珠能镇心安神，养阴熄风，清热坠痰，去翳明目，解毒生肌。珍珠种类丰富，形状各异，色彩斑斓。具有瑰丽色彩和高雅气质的珍珠，象征着健康、纯洁、富有和幸福，自古以来为人们所喜爱。珍珠分为淡水珍珠和海水珍珠两种。淡水珍珠细腻器重、玉润浑圆，瑰丽多彩、光泽经久不变。珍珠是分等级的， 素来有“东珠不如西珠， 西珠不如南珠”之美誉。当然传统中的南珠指的合浦珍珠。但现在是不是令世人，特别是养珠人心服口服，那得另说。因为珍珠质量的好坏有它客观的标准。最主要的是它是看得见，摸得着！只有不怕货比货珍珠才是真的好。其实，决定珍珠价值有很多的因素。南乡珠王告诉我，鉴赏珍珠品质的高低，关键的也就几点：

首先看珍珠的大小。中国自古以来民间就有“七分珠，八分宝”一说，一般是说珍珠达到八分重（按大小计算约为直径9mm的圆形珠）就是“宝”了。同等种类的珍珠，一般每相差1mm大小，价值也就翻倍。所以这就是我们经常看到9mm的珍珠和10mm的珍珠价格差别很大的原因。你别小看了这1mm，因为越大的珍珠贝体就越难孕育，产量非常稀少，价值自然也就水涨船高了。因此，真正的顶级珍珠首饰，首先就要个头大，达到9mm以上。

其次看珍珠的形状。“一分圆一分钱”，珍珠自古以来就有圆满美好的意境，正圆的珍珠价值最高，其次是近圆、椭圆、水滴、扁圆等。通常来说，海水珍珠，品相好的都能达到近乎精圆的状态。至于正圆级别的淡水珍珠，极个别的1%以下的能达到很正圆。根本的原因其实在于养殖方法的不同，海水珠是有核养殖的，自然张成正圆就相对容易一点，淡水珠因为是无核的，所以形状相对就不规则一点。一条正圆等级的淡水珍珠项链，仔细看也不会特别精圆。最正圆的极品淡水珍珠，一般都用作镶嵌吊坠、耳环、戒指。因此如果拿淡水珠来和海水珠比圆度，是没有可比性的。真正的顶级珍珠首饰，要在同品种珍珠内比较挑选最圆润。

再次看珍珠的光泽度。光泽，是珍珠的灵性源泉，有光感的珍珠，宛如有生命力般，让人倍感珍惜。珍珠的光泽虽不是钻石般夺目璀璨，她的光泽温润如水，却是多了一份内涵与深度，不落俗套。顶级的珍珠，表面反射光强，人面向光源，珍珠放在面前，观察珍珠的人像倒影，能照到较清晰的倒影为好。可以说，光感是判断顶级珍珠首饰品质最为重要的一个因素。

最后看珍珠的表皮。一颗完美无瑕又大又圆的珍珠无疑是大家心目中顶级珍珠的理想状态，但是，珍珠的天然性决定了没有百分之百完美的珍珠，再完美的珍珠也是相对而言的，尤其是越大的珍珠往往瑕疵也越明显，顶级的珍珠只能是在二者中间找到一个平衡点。因此，不建议把表皮完美无瑕作为筛选的先决条件，如果是微瑕以上的珍珠，我们完全可以先考虑圆度、色泽、大小、款式设计、做工等其他方面，这样会有更多选择的空间。俗话说“瑕不掩瑜”，用在珍珠身上是再合适不过了。据南乡珠王介绍，他曾经养殖出的珍珠王是一颗大20mm重 5克，本来想用来作镇店之宝，但它的形状不是正圆，加之客人再三恳求，说是用来追求一个多年心上人的，便忍痛割爱了。虽然有些遗憾，但能玉成一桩美事，也是珍珠的夙愿。

南乡珠王养殖的是无核珍珠，盒中的珍珠呈圆球形、矩圆形或不规则的球形，直径约6至10mm。表面呈现半透明状的银白色、黄白色、淡粉红色或浅蓝色，光滑圆润，具备特有的色彩和光泽。质坚硬，破碎后断面呈同心层纹，有的中心见有少许异物存在。用火烧之有爆裂声。在紫外线灯下有浅蓝紫色或浅绦黄色莹光，外周呈半透明状。无臭，味微咸。粒大、形圆、珠光闪耀、平滑细腻、断面有层纹。

我把恋恋不舍目光从珠光宝气中收回，观察南乡珠王和达芳珍珠店。南乡珠王给我的印象，五十岁左右，高约一米七，身形偏瘦，相貌平平，肤色略黑，与一般村民无异。南乡珠王半点也不像珠宝商人。但一旦与他聊起珍珠，他的双眼不大的眼睛就不由自主地明亮起来。众所周知，珍珠乃高档珠宝，一般店铺都是装璜得富丽堂皇的。达芳珍珠店一如它的主人，简易的装璜，朴实的形象，同我经常多次光顾过珍珠珠宝店相比，天差地别。要不是南乡珠王在我面前侃侃而谈，我都怀疑我来错了地方，找错了人。南乡珠王似乎也感觉到我的疑惑，解释说是在县城步行街设有一个南乡珍珠专卖店，那里的装修比较专业，正规。此外每年茉莉花节，响应政府号召参加花乡特产展销会。偶尔也参加广西东盟博览会。这样的营销格局我只能呵呵了，我明白如此质量上乘的珍珠，还黙默无闻的根源。南乡珍珠出产十年，我身为南乡镇人，也是最近才听说珍珠是家乡特产！我不由自主想起草里藏珠的成语。

我委婉地问 他现在的生意是不是有点淡。南乡珠王不以为然，说待到结婚旺季，很多人都会来选珍珠饰品的。在南乡街多是乡里乡亲，重要的是冲着货真价实来的。仿佛印证他的话，我和南乡珠王喝茶聊珍珠时，有几个少妇来挑选珍珠，我让南乡珠王去接待，他说都是本街坊来的，无论价钱，质量她们都一清二楚，不用他费心。感情在南乡珠王眼里卖珍珠跟卖大白菜无异。我观察一下还真是，我的一杯茶未喝完，自行交易几单生意了。他不用舌吐莲花，也不讨价还价，他轻而易举做成了几单生意。我心中有点佩服南乡珠王了。

南乡珠王为我续了茶水，一边回忆起他和珍珠那些永不磨灭的故事。南乡珠王和珍珠结缘颇俱传奇色彩。二十年前，一个北方的珍珠老板，辗转来到南乡镇。在南乡珠王的家乡，下黎村附近的郁江边，兴办珍珠养殖场，他和同村的几个伙伴到养殖场打工。开始是始于新奇，到了后来，其他人见几年了没见产出珍珠，都热情不再，唯有他对老板坚信不疑，始终默默地按老板的要求做好养殖工作，从养殖场的建设，蚌的养殖，移植，再到珍珠的收割，珍珠的制作，一条龙程序他无怨无悔的学习，直至完全掌握为止。其他人为打工而打工，见老板给的工钱不多，所以嫌钱少而离开。而他为学技术而打工，所以他易于满足且心存感激！只有他坚持着。

有道是苍天不负有心人。在他以为老天爷也忘掉他的时候，机会突然而至。零捌年的那个夏天，郁江突发百年一遇的大水，洪水让很多人猝不及防。北方老板也是无奈望着滔滔郁江水把珍珠养殖场冲得七零八落。目睹培养了几年蚌随波东流去而回天无力。惊涛骇浪中，南乡珠王驾驭一叶小舟，奋力地打捞被冲走的蚌。他要用生命保护珍珠的壮举，如同和龙口抢珠。

待到风定雨歇，南乡珠王问老板如何处理那些蚌时，老板二话没说便让南乡珠王拿回去自己养。怕南乡珠王养殖经验不足，暴殄天物，还让南乡珠王随时请教。老板的决定，对于当时穷得叮当响的南乡珠王无疑是天降横福。他在家附近的江湾建起珍珠养殖场。他在郁江南岸养殖，平时遇到技术难关，便到江北请教。不知是他的低调勤奋还是对珍珠的痴迷打动了老板，老板真的对他倾囊相授。

趁着他谈兴甚浓，我提出到他珍珠养殖场看。南乡珠王欣然应允。车子沿着郁江南岸向下游开去，走了五公里左右，便到养殖场。养殖场依江湾而建，养殖场四周青山环抱，将一湾郁江水围成一个小湖泊。坐在小艇上，南乡珠王用小木浆轻轻划着水，生怕惊了蚌的梦。在岸上看看，养殖场像是一张硕大而平坦的荷叶，小舟如一滴水珠在叶面上滑行。到江湾中心再极目江边，这江湾给我的印象风光秀丽，钟灵毓秀。这物宝天华的格局，似极沈万三那个聚宝盆！

关于选址南乡的缘由，北方珍珠老板是如此告诉他的。老板告诉他，他出身养珠世家，为了养出顶级珍珠。他行遍祖国大江南北，江海湖泊。他到过南珠的发祥地合浦，发觉那里并不理想。他猜想作为五大江河之一的珠江，既然取名珠江总不会是浪得虚名。然后便考察珠江，珠江下游的水太浊了。他便溯江而上，终于在珠江中的郁江河段的南乡镇，找到了他梦寂以求的地方，最后才选择这里。他之所选择在南乡段养殖是这里的水太好了，这里是真正的青山绿水，水质优良。同时环境极好，这里属西津湖公园范围，水面宽阔，风平浪静，静中有动，动中取静，动静结合。是淡水养殖珍珠的天然场所，真的是天赐福地。

小舟划进了浮标场，江面上有一条条用空饮料饼连着的浮标。南珠王捞起浮标，只见它的下面一尺左右连着一张张小网，每个网兜里躺着一只蚌，有大有小，大部分三年龄的蚌。原来这些浮标的作用让蚌保持蚌离水面一尺的距离，按南乡珠王解释，蚌是一种娇贵的动物，冬春季它冬眠时，水温低于二十度没有什么影响。但在它的生长期三月到十月份，不但要水质好，而且对光线对温度有着近乎荆刻的要求，特别是对温度的要求最严。低了不行，不利生长，高了更不行，不利于生存。夏秋季若水温高于三十度，会面临死亡的危险。自然界中对水里温度的自然调节的水域恐怕不多，这也是淡水养殖珍珠难以成功的原因。他的这养殖场北面与郁江相连，保证了水温不会大起大落。四周的山林，四季有水流入，保证了绿水常流，水质得到有效的保证。

蚌就象大 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就算有了得天独厚的生存环境，就她一动不动的躺着，她是如何生存呢？南乡珠王指着正在喷水的蚌告诉我，一只蚌每天要吞水后再吐水，吞吐量每天不低于两担水，她通过不断的汲取排水，从水中获得生存所需的营养。看着清澈的郁江水，哪里有营养？南乡珠王肯定地告诉我，这郁江水含有丰富的微生物。当然为了水中的微生物也是需要积极培养的。我好奇地追问他何培养的？南乡珠王顾左右而言他。扯着其他话题。我发现他憨厚的外表下，藏着农民式的狡猾。但我猜想这应该是核心机密，也知趣地不作深究。

关于淡水珍珠无核养殖，南乡珠王根据北方老板的传授以及自己十多年来的摸索的经验娓娓道来。根据珍珠贝能分泌珍珠质形成珍珠的生理机能，在珍珠贝的体内中植入细胞小片，经过一定时间养殖就能培育出珍珠来，只要把制备好的外套膜表皮的小片，用工具把它移植到另一个体的外套膜结缔组织中，等细胞增殖后，就形成珍珠囊，随着珍珠质的不断分泌，就养殖成无核珍珠。

首先要培养和选择产珠动物，由于各种产珠动物对环境的要求不同，必须选择适合于本地区环境条件的优良品种。从淡水养殖来看，三角帆蚌生产的珍珠质量较高，在养殖场，由于需要大量的产珠动物，所以一般都是人工培养所需要的品种，从幼虫到可以使用的个体，一般需要养殖4-6年，而且必须选择健壮、无病、个体大的青壮年蚌，这直接影响采集细胞小片的分泌机能、个体的成活力和珍珠的质量。产珠蚌可分为制片蚌和插片蚌，制片蚌是专门切取外套膜制细胞小片的，插片蚌是专把制好的细胞小片插人体内，生产珍珠的蚌，一般制片蚌的年龄比插片蚌小。移植手术操作分制片和插片两个步骤。制片是将制片蚌外套膜的边缘膜的外表皮部分取下，制成细胞小片，加工修理切成5mm见方的方片，把细胞小片洗净正面，并朝上摊丁玻璃板上，加上保养液以备待用。插片是把已制取的细胞小片插人育珠蚌外套膜的结缔组织中，使小块的结缔组织与外套膜的结缔组织相愈合，外表皮细胞形成珍珠囊，分泌珍珠质而形成珍珠。移植的最好季节是在春末夏初，因夏秋季正是河蚌一年分泌珍珠质的旺季。南乡珠王因场地，人力等限制，他一般直接从北方老板那里买来青年壮蚌，然后进行无核珍珠移植。

其次育珠蚌的饲养。都要放回到育珠场去饲养，育珠场的环境与珍珠的成长速度有很大关系，一般来说，水流通畅、氧气含量丰富、饵料(浮游生物)繁盛、水温需在18℃~25℃之间和酸碱度在7~7.5左右的环境最适宜。在这种环境中，蚌的新陈代谢旺盛，分泌珍珠质的能力强，伤口愈合快，细胞小片不易死亡。在适合的环境中，插片10~⒛天就可形成珍珠囊，25~30天就开始分泌珍珠质。育珠蚌在育珠场中采用吊养、在饲养过程中，一定要管理得当，要预防蚌病和其他危害性事件发生，对养珠的年限，无核珍珠养殖4~6年为宜，它的成长以第三、第四年最为显著，第五年成长速度就下降，因此蚌体插片后，经四夏三冬就可采珠。南乡珠王人工养殖的无核珍珠，在接种后养殖五年以上，才可采收，但以养殖五年采收的珍珠质量较佳。采收的适宜时间为秋末，因河蚌分泌珍珠质主要是4一11月。淡水养殖无核珍珠都是五年以上的。蚌是有年轮的，所以一看蚌壳就知道养了多少年。

遥望郁江北岸，南乡珠王所说的北方老板的珍珠养殖场依稀可见。经过十多年的摸爬滚打，我问他能否和对岸相提并论？南乡珠王笑而不答，笑容中充满自信。听別人说，北方老板的移植技术非常专业，所以他们的珍珠品相更圆，优质率更高。但珍珠的光泽应该是南乡珠王的更胜一筹。江水相通的何以如此？南乡珠王也说不出所以然，只隐约猜测应该是江南江北水中的微量元素含量不一样。他指山南方向说附近有一个中型黄金矿山，据说除了黄金矿还有数量不低的衍生矿。因而傍着矿山的江南水湾水中含有微量金属。而蚌经过长时间的滋润，珍珠中含微量金属，真的是珠光宝气。那光泽不好才怪！

我问金矿开发的废水不污染养殖场吗？告诉我这里虽然在金矿附近，但金矿的废水是流向山那边的。换话来说，这里的养殖场既享金矿的滋润，又能勉除金矿的祸害。这环境真的得天独厚。成功养殖珍珠会不会形成和北方老板的竞争？绝对不会，北方老板的珍珠从不在本地出售。都是面向广州，出口港澳，远销东南亚的。南乡珠王经过十二的发展，这样的养殖场他有两个，另一个在他老家下黎村附近，村里的那个规模稍微小点，这个是租别人的江面建设。他的两个珍珠养殖场。水面约五十亩，养有蚌近三万只。

我感叹南乡珠王的运气逆天了。运气？南乡珠王自嘲，指着有些稀疏的浮标说，去年因无名的传染病，他的珍珠蚌死亡了两万多只，估计失收珍珠超千斤。相当于三年努力的血本无归。向江北那边求助？面对流行病，他们也是大面积病亡，损失惨重。这场灾难来得亳无征兆，事后也证明，灾难跟养殖技术和环境均无关联，只能归咎天灾。现在你不再羡慕我的运气了吧？

南乡珠王表面云谈风轻，但对去年的灾情默然神伤，心里在滴血。我无言安慰他，只是弱弱的问一句，那你还打算继续养殖珍珠吗？南乡珠王亳不迟疑回答，当然养啊，尽管养珠付出十几年的心血，去年更是损失惨重，但珍珠给我带来的惊喜更多！养珠前，我在村里住的是泥砖屋，经常揭不开锅。养珠后我在南乡街住三层起新楼，不愁吃不愁穿，一家人在街上过着优渥的生活，这些对我来说都是珍珠带给来的奇迹。最主要的，十几年的朝夕相处，对珍珠日久生情了，我的悲欢喜怒和珍珠相连！除了养珍珠我还能做什么？其实我刚才不是为损失惨重心伤，而是为那夭折的珍珠难过。

这真是一个珠痴！我终于明白南乡珠王是一个真正懂珍珠的人，对珍珠的爱比那郁江还深。珍珠是他生命的全部。

他是不掺杂质的南乡珠王！

他是如假包换的南乡珠王！

他是名副其实的南乡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