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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子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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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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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的启示

摄影需要,我又一次来到了大河边。

日落时分,金灿灿的阳光跳跃着、挥洒着,在河面上漂浮,微风吹拂下,一波又一波地向前涌动,呼喊着、热闹的,前面的水波还没下去,后面的已经挤了上来。那些阳光因子也不甘示弱,他们在波峰睥睨人间,又沉到波谷隐匿起来,忽的又不甘寂寞,在下一个波峰汇聚,整个河面仿佛一片巨大的钻石矿藏,空气中的水汽氤氲起来,晚霞热烈地在天边盛开。太阳害羞的躲在连绵的山脉后面,水的气味在空气中奔腾倾泻、追逐嬉戏,可到了我身边时却又怕惊了我似的,将我包围起来。

  说实话,和海的味道是不同的,大海的气息是野蛮的,粗暴的将万物揽入怀中,却不用心接受,所以海洋的气息中分明的鱼虾味不能与之融合,闻海的气息像在看一个长满胸毛的男人的胸膛。河就不是这样,河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容纳与广博,河依恋村庄,如同母亲爱自己的孩子,纯粹的水的味道与"人味"合二为一,可能是摆渡船桨的木香?还是捣衣女子的皂香? 河的温柔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它容下跳河自杀者深重压抑着的绝望,容下雨女的欢歌,亦容得下两岸鸟兽的嗥鸣,背负如此多。她依然轻快的在群山万壑和良田屋舍间流淌,如果我们也如她一般伟大能接受所有的生活,不论是生活恩赐你的糖还是罚你的鞭子,我们也依然能生生不息。水给山原的改变难以磨灭,如果你将水内化于心,那么你这半亩方塘的活水源流自然也会万世不竭。

  我们感受,我们思考,我们啼哭,我们欢笑,其实都一样,让我们消失的路都永远开放,与其把自己缚在困境中沉沦,不如去接受生活。

  想到这,这次我摄影的题材依然选了大河,标题就是接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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