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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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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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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那山那石

家乡那山那石,锁住我的乡愁,久不见就想家。

  “东边有山——,西边有河——”歌曲唱出我家乡境况。

儿时我就认知了村东边有条长长的高高的连绵起伏的山脉,天天仰望。村西边有条蜿蜒南流的小河,只可惜被矮岭所挡,难以见着。而村东边山脉脚下有一条蜿蜒小溪与一大片长条形田园相依相伴,日日可视。小溪之水源于村东边那山脉猪石之下那沟谷之泉,泉水叮咚跳出山坑溪水缓缓流淌蜿蜒着流向西南,与村东边那山脉猪公石之下那沟谷之泉流下的小溪流汇合,小溪继续蜿蜒向西南,流经家乡福地岭村委全景向西流汇入那条西边小河,小溪水携带大山仙气滋润着家乡这一方宽阔田园。

家乡境况没那歌曲唱的那种西北苍凉感,而更多的是那南方粤西山区的郁郁葱葱,满眼青绿。

 

在村东边那长长的高高的山脉山冈上有两座巨石,一座叫猪石,一座叫猪公石,中间隔着一座山峰(尖峰顶),猪猪公石各自俯视主宰着一个独立的汇水面和泉水小溪。猪石较猪公石大。我青少年时和村中玩伴一起上山砍柴,俩人心存敬畏心中忐忑爬上过猪石,石面粗黑有点倾斜,足有半个篮球场大。听村中老人说,猪公石是神仙赶上山冈来的。神仙夜晚急着赶猪公猪猪仔从山那面上来,猪公跑得快迷了路跑到了下一山冈上,猪公猪等待那面山下猪仔时,天光大亮,神仙走了,猪公猪猪仔都变成了石头。我从石处往那面山下看,果真有众猪仔石形象地匍匐向上爬行。

 

俯视之下。猪居于山冈之中,山冈两端各有一座山峰相视。两座山峰向西均长出爪形山脊,作三环抱之状。护胸环抱较紧,其左脊下右脊上交错着,泉水小溪在交错处侧着身在石间流出,护胸环抱得肥沃湿地,草木茂盛。紧接的是左脊长右脊短只作相向的护脐环抱,短脊之下有一小深潭,左右脊之上各切割出长短深沟谷,切出岩石,草衰乔木盛,鬼鸟出没老叫,让人不敢深入。护膝环抱左脊修长环绕右脊直西而环短,护脐环抱至护膝环抱之间腾出一片缓坡得梯田草地,亦见岩石散布,小溪靠右脊坡脚而下。山泉及洪水长年在护膝环抱之下的山脚处切割岩石成小深谷,小溪水哗啦啦作响。猪俯视之山体犹如温和丰润之女性,羞涩内敛,藏风聚气,山体肥润,草木茂盛,显得雍容华贵,文静稳重。山脚小深谷南侧遗留一元宝状山体(牛社岭),村民在此岭建有灵皇庙求风调雨顺求家族富贵,求子女姻缘求家庭平安和睦。

 

猪公石俯视之下。猪公石居于下一山冈之中,山冈两端亦有山峰相视。两座山峰亦向西长出爪形山脊,类作三环抱之状。护胸环抱没怎么紧,其左脊下延与右脊相对着,泉水小溪居中流出。左山脊自成小互环。接下来的就是相视着的护脚之环,山脚下出现一片坡田地,泉水小溪沿左侧向西南流。第三环作开放状,左脊向西偏南缓伸斜长斜长,其腋下有个皇印岭,三环跟前有端砚状的矮坡(东坑村)湖笔状的矮冈岭(东坑林场)。公石俯视之山体犹如侠气回荡风骨犹存之男性,胸怀坦荡,刚健有力,性情率直豪爽,左握皇印,前摆笔,象征着权力文气。村民在左脊下建有灵皇庙求风调雨顺求家业兴旺,求子孙进步求前程似锦。东坑村在砚地上建造村中广场砚池,引得厅处级干部来。

 

村民索取过渡大山惩罚。在那未拉电没煤气的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猪猪公石之下山体,成为周边和邻近村民的砍柴伐木场所,一把勾刀,一条柴枪,两皮竹篾,加上川流不息上山的村民,就能把“两山”的柴草乔木松木砍个精光。在那“刀麻响,荷包壮,竹木上市锅头香”的贫穷年代,靠山吃山的村民不断的上山砍柴火卖给砖瓦窑挣点经济收入接济生活,上山砍松木作建房用。那时,松木发了好多毛毛虫,爬到衣服头发脖子上,也吓退不了砍柴人。我曾跟随父亲上山砍过柴火挖过山药扛过松木,几乎跑遍石之下山体,渴了就饮清澈甘冽的山坑泉水,也被毛毛虫爬过脖子。我父亲有一次上山砍柴砍到了左手,刀口很深,流了好多血,我父亲用山草药嚼烂按住伤口也止不了血,鲜血滴了下山一路,直回到村里找赤脚医生用药才止住血。我大叔有一次砍柴砍到了左脚眼下,鲜血也滴了下山一路。我父亲和大叔都有点责怪出村砍柴时遇见某村妇被她说了句不吉利的话,这其实是大山山神的惩罚。猪公石之下的“两山”草木被砍得精光后,山体裸露,山神发怒,遭遇大暴雨时,山体崩塌发生泥石流直冲而下,冲毁了山下一公里外的多处小溪堤围,冲泥沙上田。我家靠小溪边的农田就被冲毁过两次,冲泥沙上田影响耕作泥质。父辈那一代人对大山是敬畏和感激的,父亲教我,上山不得讲不吉利的话,在山上吃饭得先挑一口饭下地敬山神,挖山草药得留种或种回幼苗。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村民用上了电,后也用上了煤气,矮岭遍种荔枝龙眼也有了柴火,政府封山育林,猪公石之下“两山”才得以恢复青山绿水,少崩塌泥石流。

 

我每次回到家乡,都喜欢仰望那山那石。喜欢那山之韵,石之黑,峰之雾,树之绿,林之幽,泉之清。感激上天的恩赐。

有猪乸石猪公石之“两山”仙气和一条蜿蜒小溪之灵气,方可配得上家乡福地岭这村名,拥有自然的“两山一水”是福地岭村委的一大特色。那两山一水一田一村是一个有机整体,近年“两山”乔木疯长堵塞荒芜了上山路,虽有沿山脉山冈开辟了赛道组织过越野赛事,可猪乸石猪公石之“两山”仍然缺少人气。蜿蜒小溪杂刺丛生,淤积严重,溪堤失修,溪水失之灵气。村民挤着进城,年轻人外出务工,村庄多为留守老人和小孩,少了昔日热闹多了横秋之气。这又与福地岭村名有点不符。

福地,指神仙居住之处。今得乡村振兴之春风,有政府之大力支持,福地岭的父老乡亲子孙们,没理由让家乡这块风水宝地继续荒芜下去,需要转变观念,需要齐心协力,需要重新认知福地岭独特的天然山水而倍加珍惜,有钱出钱、有地出地、有力出力,共同建设美丽乡村,开辟山道,整治小溪,打造“两山一水”新福地,绿水青山宜居新福地。把“两山”打造成罗坑人心中的“白云山”,把“一水”整治成村民游人心生向往观赏田园稻浪的徒步之地,重阳举办敬两石登山节,聚人气,升名气。建造村镇“十分钟生活圈”,整治村道两边环境,增设路灯、路标和村牌。围绕福地岭的“福”字做文章,村委挂百福图,给两石添福字,村道小溪绿道挂福字。让村民游人身在“福”中,让村民游人脸带“福”气。把家乡打造成“望得见山,看得见水,留得住乡愁”的美丽家园。让福地岭村民及在外游子为家乡倍感骄傲!

  让喜爱爬山,喜爱休闲徒步的游人带上妹妹坐着小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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