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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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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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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在冬天的月光里



李三祥  


    感觉里这几天的空气,真的变得有些冷起来了!  

    一路西行,边走边看头顶的天空,一轮银白色明月的痕迹,在星星点点的光斑里,流露出冷艳的底色和基调,泼撒如灯,掩映了地面上灯光里的五色斑斓,看树影的枝头间,就多了些许陆离斑驳的杂色晕染开来,一如泼墨彩绘里浸淫而出的诗情画意,便在你观望的瞬间,摄猎了胸臆间洋溢的激情,眼前的这个世界里,倏忽间就有了一些醉人心魄的迷离色彩弥漫开去!  

    路边栽植的乔木,舒展了疏放的纸条,静静的伫立在寒夜的灯影里,没有了往日里枝叶婆娑的天然意趣,只是把显得有些消瘦的身影,倔强的翘起了高昂的头,大有撑起一片苍穹的气派和傲骨,让人在迳行而过的瞬间,滋生出钦敬的心思!   

    穿过城市的大道,延展着笔直的躯体,时不时就会有一个通往小巷的路口延伸出来,恰如一扇突然洞开的窗口,告诉过往的行客,这里正在发生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秘密!   

    一如这个古老城市的历史,在高楼大厦的空隙里,时不时会有明清建筑的痕迹,在你路过的当口,劫持了你的视野和思想。此情此景,使人觉得好像是面对着一位饱经沧桑的历史老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窥探着过往的现代人,在现代节奏与古老的步伐交会间,从屋子里面探出的一袭苍颜,生发出些许与古人对话的味道来。   在腊月八过后的几天里,伴随着夜晚沉沉的冷空气,一个人独自经过,晴好的夜色里,没有一丝风的影子。但可以明显的感觉出,凝重的空气里有一种寒意逼人的气息扑面而来,毕竟是在三九寒天的日子了。尽管,这个夜里没有风吹过。   

    行走在老西关的大街上,看当街两株400多年树龄的古老槐树的身姿,高大的树干,黝黑苍劲,茁壮粗放,横溢斜出里有拔地孤耸的古拙意味弥漫了视野,顿然间激活了思绪里翻飞的翼翅,想起了过去岁月里曾经有过的繁华或闲逸情致!

    也许是三五个住在附近大院里的老人,在一个夏天闷热里,把日子打发在老槐树下,一手摇晃着一把蒲扇,手里握着一把茶壶,逍遥惬适地拉着家常;或者是一位过路的呼郎哥,卸下肩头的担子,撩起挥汗如雨的汗褡,揩擦着满面如滚的汗水,就地歇息歇息的吆喝声与叫卖声。。。  

    凡此种种,使人不经意间畅想起了明清时期,古老的秦州城里,居住在西关繁华街道里市民的生活场景,恰如是一幅上演在当地民俗里的清明上河图!由大槐树想起了这个城市的过去,以及与它有着千丝万缕牵连的赵家大院!现而今,随着现代城市拆迁改建和街道的扩展,原本是属于人家大门前栽植的老槐树,已经成了当街作为这个古城悠久历史见证的文物树了。

    好在,人们在拆除过去岁月里遗留古迹的同时,没有忘记在保留古城原有文化遗存的问题上,适时地保留了一方之地,新修了赵家祠堂,这真是一件足让人感到有些欣慰的事!   

    追寻着这个城市的故事。在月光下漫步,趁着夜色穿过这个古城显得冷清的大街,让路面灯光里流溢的霓虹光影,裹挟了一眼的迷离和几分醉意,思绪的轨迹,转眼之间,便以穿越时空的沧桑感,逾越了城市边缘的山头上空,把好奇的心思挂在了不远处的树梢!          

    看天际里映入眼帘的数点寒星,在寒冬腊月晴朗的天宇里,演绎着星星伴月亮的情话。          

    一路走过。月光,树影,独行的足迹,在近地面灯光的交相辉映里,又是一年的时光,在人们不经意的瞬间,悄悄地溜走了!再过半月,又是一年里过春节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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