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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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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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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杜甫诗《月夜忆李白》随感  

 


     李三祥 


    一轮明月,一杯河西葡萄酿造的千年美酒;一首杜甫流落秦州的诗,加上难倒诗人的蜀阁栈道;一杯又一杯的莫高干红下肚,我就真的在心里陶醉了。 

    天边的云朵不是很多,树梢间隐隐约约泼洒下来的月光,在低迷的远山浮云之巅,一路随风流淌,不经意间就朝你袭来,我想起了自称为 “谪仙人”的陇西风流布衣李白。 

    陇右的大好河山,总是在莽莽群峰的山谷间,有时会坐落着一座孤城。一条发源于鸟鼠之山的渭水,一座古老的连当地的人们都忘记了名字的嶓冢山,连带一条河叫西汉水,藏匿于一本叫《山海经》的古书中的字里行间,以致人们都把它叫做齐寿山了。

    在公元759年的秋季,大概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吧,从陇坂之坡的关山草原,一位来自古都长安的落魄诗人,拖家带口朝我们走来。关塞的云头在雨后显得很厚重,一只鸟的翅膀被雨淋湿后显得沉重,以至无力的下垂。 也是在秋天的时候。南郭山上的夜月,一株风雨中苍老的古柏,两株迎门而立的唐槐,和丛草间矗立的隋塔。在古佛青灯的山寺里,一个来自京师长安大云寺的赞公和尚,一个被世俗丢弃的落魄僧人,用一壶北流泉水热沏的清茶,就把诗人杜甫安顿在了南郭之巅。从此,杜甫,山寺和北流泉足迹就留在唐代诗人的历史记忆中了。 

    想起了流放夜郎的李白。大概是同病相怜吧。

    秋天的风本该是清爽宜人的,在初秋的夜晚,感受月亮的光辉,总会使人迷恋忘返的。但是没有,他乡距故乡千里之遥,一声羌笛和胡马的嘶鸣,把睡不着觉的杜甫,一夜之间都愁白了头。稀疏斑白的须发,少的简直都没法用梳簪插理了。形影孤单,衣食无着,就连口袋中仅有的一文铜钱,还是特意留下来,以便随时可以拿出来,聊作自己还是一个有钱人的证据的。还是李白好啊,读李白长歌一曲,容易使人神游江海,恍恍然如入神仙洞府境界,可与仙家者流云游四方五界。高兴的时候,也可以痛饮美酒三百杯,与杜甫好友相邀,称着酒兴正酣,甚至可以荡一叶扁舟,邀请明月为朋,加上自己的影子,也可谓是三五相邀,诗赋酬唱,神游物外而真如仙境了! 

    迷离的醉眼,朦胧的秋月,把酒问天的李白,总是喜欢把自己装扮成一个牛鼻子老道模样!仗剑迎风而立,恍惚间,就把自己手中的狼毫妙笔,当做可以冲天而起的烟火来放和点燃了。噫吁戏!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读其放荡不拘的神来好文,容易使人把开怀痛饮斗酒过后,诗情喷薄而出的李白,当做是口中念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等等之词,挥舞降魔之宝剑,施法行道的江湖老道;又好像是一个童心未泯,喜欢热闹,正在云黑天低之夜,手中执放烟火的孩童。先点燃导火索,看火花四溢,突然一下子七拐八弯,冲天而起后突然间在空中爆响,于是就有了流光溢彩斑斓缤纷的美好景观,这就是蜀道难开头的一幕。      昨晚,月明星朗。在灯下一个人手捧一本书,阅读唐诗宋词过后,流连于李白和杜甫的记忆,久久难忘其怀。

    随便出去走走,初秋的景致,在树影婆娑微风习来的天籁之下,月光,树影,一只受惊的小鸟,几首古诗,这就是醉人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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