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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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风轻是春雨【随笔】
李三祥
故园的这隅水土，走过春天，总会有些令人留恋和别致的风味使人难忘！ 昨晚一场春雨，从傍晚时分就有些风吹卷帘的凉意扑面而来。透过眼前的窗帘，看灰蒙蒙的浓云低垂下来，驻足横卧在不远处的南面山头，一并弥漫了头顶的天空！时令节气上已经接近暮春，正赶上当地牡丹花丛即将以雍容华丽的风姿次第登临和绽放的时间。伴随着风影掠过夜幕的深沉，一场好雨，便不失时机的在浓云密布的空气里，零零落落地闲弹起来了！
真是好雨知时节，农历三月夜雨多！大自然的造化之功，总是少不了显得有些奇妙的神秘气息，一夜好梦，在携风带雨的落落声响里，就自然生发了些蕴藉而温馨的意味来！
早上起来，听窗外雨扫风落的声息，弥漫了户外的一派天地。临窗听雨，耳畔里捕捉到的是空气里流溢和充斥着凉意的天籁之音。
眼前所见，没有了平日里飞过窗前的鸟影，就连燕燕于飞的纤巧身姿和唧唧吱吱的和鸣，早就不见了踪迹。只有风，只有随风而降的雨。风雨和鸣，以天然的声情意韵，演奏出大自然特有的天籁清音，展示着天地旷野里灵魂般的游离与存在，呈现出人力所不能企及天然风致。伴随着它们协奏里律动的一派气象，是在春天的日子里，于寂然状态下潜滋暗长的一陇野草青芽，或者就是田园里蓬勃孕育的田蔬禾苗，翘首可见者，则可能是伫望在某个角落的一棵桃，一株柳，一片丛林，几多梨花树影，或者是昂然笔立于道路两边的各色杂树，那是一些叫不上名称的而由人工来载培的风景植被！在风舒雨细里，默默的承受着雨风吹的温情。伴随着一夜好梦，春天的味道弥漫了在整个的春天上午！
浸润了春草万物的酥雨，追随春天的脚步，走过夜幕下风调雨顺的城市与村落。夜来卧听风吹雨，一场好梦度春宵。随时而降，随时而落。轻盈的足迹，温润了生机昂扬的原野，穿越了城市的大街小巷，没有像秋雨般潇潇的寒意，滋长了甘露花卉植被的风采，一夜风声，一夜雨落，待早晨起来，总是有一种令人情怀暖暖的气息扑面而来，陶醉了自家的心境！
中午过后，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春雨，骤然停止了天籁之乐的交响与鸣奏。空气里弥漫的潮湿和清凉，微云飘逸的里流溢出一种沉沉的灰暗色调，看起来有些浓重，但又而朵朵堆错。演绎做头顶天空里千姿百态的舞韵情态，好像给人以累了歇息的寂然况味！使人脑际里油然而生发出一种源自于视觉冲击的感动，眼前好像是观看到一幅画家泼墨山水的写意般的图景和印象来！
待到了下午的时候，看不远处的天空风致，是云散日出的景象。头顶的一袭云迹里，便有阳光的翅膀飞了出来。尽管云气仍然弥漫了天渊，但时不时可见一片一片的蓝色底调色气，那是蓝天的影子，透过铺展的云层，像花儿一样点缀和撕裂了云气，令人想起了开放在绿意斑斓的枝丛间的花朵！
趁着上班间隙的这个时候，顺便沿着场院里走走，低头所见，是栽植在花坛或花园里的三两丛紫色牡丹，在雨迹过后，显得潮湿而生意焕发，尽管片片叶子略显单薄但数量繁密，在叶片的间隙里，透露出点点朵朵骨朵儿饱满的花苞，大致有数十个不少的花蕾，就待迎风绽放天香飘逸的大美时光了！
由于刚下过雨，加上没有风，又缺少因太阳照晒引发的挥散作用，近前观看，有几束已经开放的花朵，看点点金黄的花蕊，繁密，细碎而娇嫩，夹杂在四围层层环合的花瓣间，凑近观瞻之际，有磬人肺腑的芳香流溢出来，使人精神为之一爽，而花朵的叶片和花蕊间，晶莹的露水，盈盈润润，涵养着娇艳的花片，给人以娇脆欲滴的清莹意趣，促发出心头间因为爱怜而不忍轻易触碰的感动和深致。
满园春色关中不住。除了含苞待放的牡丹，看新栽的几棵玉兰树，亭亭玉立，尚可以看到有一两枝的枝头间，有朵朵白间透绿的花盘半开半放。还有附近的几丛丁香，正在花繁叶疏的盛开期，只是少了一些浓烈的芳香气息，大概这与它是由人工培育的新品种有关吧，其香气的浓烈程度，远远没有老家花园内和邻居家院墙边种植的龙柏花那样芳香四溢。那是一种在开花时节，从很远的地方经过就可以嗅到馨香扑鼻的品种，传统土生土长的十字花科木本花木。
靠近西南角厕所入口的一棵倒柳，树冠铺张，纸条细密而柔长，加上主干部分只有二米多高，从支条端生发出的落落垂绦，有一部分以至垂吊下来接近地面的花坛，叶片细碎繁密，但还没有脱去脆嫩微黄的色气，掩映在天空云影的背景里，给人以落落大方，疏条整饬而又柔态万端的影响，使人想起了古人文辞里的相关描绘和诗句，催焕出有美人发梳落落飘逸的丰神仪态和美感。
看对面的南山，沿着逐级抬深升的山坡地势，那些边缘界限和痕迹明显的葱绿色一带，是人工培植的松树，夹杂和分布在周围的，是天然生成的各色乔木和灌木丛，而更多的树木，则是刺槐一类的速生树种。由于那一带曾经是可以耕作的农田，所以以至到现在，从远处看上去，依然可以看到明显的条块分割的界缘和地埂，以至使上面的植被看起来都有明显的差别.
近十多年来，城郊南北两山退耕还林，以前能够作为耕地使用的土地，有些因为农民抛荒而荒芜了，有些则由林业部门统一规划和栽植了一些树木。这可以从斑驳零乱不是太显整饬划一的植被状态可以看得出来。尤其是在春天的这个季节，时不时可见有成块的草地是一片绿色，而有树木栽植和生长的地面，则明显的有清晰的一派殊异的色调和景象！
南山所在，面向谷底是阴坡地带，所以从远处遥看过去，可以看到半山腰以上靠近山头坡梁的树影间，时不时会见几株开花的乔木树影，那是正在开放的梨花，此前所见，一般都是桃树或杏树一类花木满树花开，点缀着由于地气和光照比北山阴凉而显得冷清的坡间地面，这使人想起了古代诗人笔下“山寺桃花始盛开"的高山景观和独特的风土物象。
看山头云影，把身影驻足在远处的山顶端，以游移铺展的姿态，在远离山顶的谷间上空，幻化出或错落成堆或游龙走兽的迷离万象与行迹.。
游曳的风筝，迎风而舞，演绎着人与自然的默契与春天里别样的风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