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远山绽新绿【散文随笔】 李三祥

雨后远山绽新绿【散文随笔】

李三祥

    初夏的早晨，又是一个多云的晴天。

    前几天的一场雨，接着下了二个昼夜，对处在生长期的花草树木，无疑是久旱之后的一次生命补充和雨露承恩。正值草木生长的旺盛季节，在雨过天晴之后，放眼望去，弥散在花园中的绿化树和各种灌丛，时不时地在人们的视野中，绽放和透露出雨后新绿初发的勃勃生机和茁壮翠绿，展现出生机无限和昂扬喷薄的生命之机。

    在多云转晴，天空逐渐变得透亮轻盈的云影之下，放眼望去，远处山峦上的成片绿林，像密密排列的人的头发，在天地相接处自然切割出关于远山白云树影和天遥地远的景致来。一眼望去，不同层次忽高忽低的各种树影，在雨后突然清冷的阳光挥洒之下，显得静谥和疏密有致。在树影婆娑色泽深浅和一堆堆情致不同的绿色葱笼中，使人感受到不同种树木相继在南北两山扎根生长，而给大地披上一片深绿。加上相对遥远的距离，在人们视野中天高地远，云际天空和地面交接产生的高低各异，色彩各异的色与光的区别来。

    远处的楼顶上空，隐约中有鸽子飞过的一片影子，这从鸽哨传来的方向可以带来视觉和听觉的感官上的验证。大概是在寻找着陆的休憩地吧，从他们飞转来又旋转去的几次徘徊中，可以探得大致的原委。果然不多一会儿，就看见其中的一只在一幢楼的顶端飞旋三两圈之后落在上面，其他几只也跟着相继落下，站在楼顶边沿一字排开向外张望。这不禁使人联想到关于鸟类的美丽神话和传说。尤其是小时候大人对鸽子的相关讲述，大意是说，有一位老人在生病之后，长期安卧不起，在去世以后不久就又再生还阳，产生这样的联想大概与鸽子咕咕叫的声音容易引起人们的联想有关吧！只是他的复活，是以一只可爱和祥和的鸽子的影子重返世间的。正因为他身上的影子，使人们一听到鸽子在屋檐下咕咕咕呼唤的声音，马上就联想到那位曾经的老人.小时候在农村环境中成长，有许多许多关于鸟类和猫狗们的有趣的传说，这些引发人联想的美好的故事和传说，大多也是从年长的父母辈或爷爷奶奶们的口耳相传中听来，况且也专门是为了逗小孩子们的开心而随即发挥演绎的。对不出远门，知识面狭隘和见世面不广的孩童们，无疑，是容易诱发出许多关于美好生活和未来世界的美妙想象的。从人类的童年多以神话和传说的形式得到传承，可以找到很好的说明和佐证。

    夏季的早晨，由于多了一丝丝的凉意和几只飞掠而过的燕子的身影，加上天空中传来的几只鸽哨的清朗的滚动声，间或有几声鸣禽的声音弥散过去，整个空气中就荡漾着一派生机盎然燕子翩翩飞，鸟影几只归，无限清妙音，耳边自相生的景象。门口屋檐下和花园中的几枝玉兰树和一丛丛枝叶淡黄轻盈劲直的箭竹，在微冷的轻风中疏朗有致，轻影微摇，使人感受到一种物性天成，适可人意，竹影飘曳如有神荡的无限机趣来。徐徐来风，凉爽快意，叶片竹影，加上几声燕鸣和间断不时地传来的鸟语，夏日的微雨，一洗浮尘中的苍茫和干旱燥热，凉风吹来，使人顿觉爽意和轻快。如果不是树叶和绿浪的起伏掠动，你轻意就看不到风动树影摇，浪逐燕子飞的美意和舒畅。在晴间多云的天气状况下，抬头观天景，你只看到背景上的蓝天被云影微微笼罩，显得灰蓝而不透澈。随时堆积的一团浮云，随看体积的大小变化和层次的深厚浅薄，白色中间杂灰蒙轻飘而起，类波峰，似浪高，更象阳光下的霭霭白雪，由于是夏天，身着单衣，习习凉风，时来时去的微微爽动，使人产生无尽的遐思。

    不是要看风景吗？远望南山，树影成堆，排列有致，布局疏密有度，只是由于南山地势忽高忽低的自然起伏和背光正向或背向的差异，远处看去，绿色平面上的色调就自然呈现出因明暗对比而反衬出的深绿或淡黄微亮的翠绿色，很有起伏变化和深浅相间的动态感觉。如果在山巅所在的位置，忽然间你的目光会被一片密集的植被和树影所吸引，那里一定是一个山村所在，临近人家，自然植被情况就会与其他地方的有所差异。而如果在不远处有一株树冠硕大，状类伞形的巨大的绿团，就更印证了前人植树几许代，后人树下受荫凉的俗语。状似蘑菇，必是参天而立的一株古树的苍苍背影，正是它的存在，加上不远处山头上古堡的影子，向现代的人们透示和诉说着历史上曾经发生过的许多关于古老村庄和古堡存在的无尽往事和苍桑经历。

    在山顶最高点的一处，拔地而立的通讯塔或高压线杆，作为一种时代的标志，彰显着现代文明的光影和声波无处不在的事实和生动。

    这就是乡村风景啊！山头、树影、一片葱笼和贴着山尖飘忽不定的或淡或厚重的形状各异的云影，山的轮廊充当了天地遥相互映的坐标参照系。山高云淡，风动云随，光影弥散，大自然中诸多因素的汇聚，生动地演绎着动与静、阴与晴、光与影现代和古代，风云变幻和无休止的四季轮替周而复始的流动的节律。

    山梁背后的积云类山，类海、类汹涌的波涛，在抬头观望静观而立的状态下，更加地勾动了人们关于山的许多联想，充实了诗人的头脑，也自然在文字的篇幅和字距间，就增添了不知多少关于山、关于云、关于人们的喜怒哀乐的情感记录的散篇好句和文笔。

    人生的际遇，缘于自身的努力，缘于环境的影响，也缘于不可捉摸的有定和无定的机缘。也许如此吧，以前我是不会矫情或产生这样的想法的。可当你伴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阅历的增加，慢慢地，你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时间变化的背后，潜移默化的也有人的思想。随运顺化，尽人事而知天命吧。一个人可以左右自己的思想。但不要能左右自己生存的环境，以前关于主宰自己命运的满怀豪情，有时想来，充其量只能是自己给自己打气的代换语。就象壮士出征前的一杯壮行酒，真正的意义就在于鼓士气，仅此而已。但气可鼓不可泄！士气旺盛也会是一种潜在的力量，因为它会使人处于一种精神的思维主动和有准备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