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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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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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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秦安 ----大地湾印象

----大地湾印象

在我的记忆中,关于秦安的印象,最早来源于孩提时代的模糊记忆。上世纪七十年代末的农村,大约在某一天的中午时分,几个顽皮的孩童正在溜面面土玩耍,不经意间,突然间耳畔就听见一声长长的吆喝声“卖针哩,卖扣线哩!”。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就看见不远处的人行道上,有一个陌生的行脚客,肩上挑着一副担子,脚上穿着一双人工做的厚底粗麻鞋,手里拎着一个三尺长鞭杆,晃悠晃悠的边行边喊。小孩子家天生的爱凑热闹,更是少见的好奇,听到喊叫,立马便都忘记了手中正在玩耍的活计,就像被吸铁石吸引般地扑赶过去了!那货郎看见有小孩子围了过来,就又放开吊着喉咙悠悠地用听起来不大好懂的语言喊一嗓子“卖糖哩,还有小纸刀,陶烧的小口哨哩!”

这就是扎根在我小时候记忆中的,关于那些行脚串乡的小货郎的最早记忆!也是最早的关于秦安的零星印象。等到后来,陆陆续续地就从大人们的闲谈议论中,慢慢的也就知道了,这些肩担挑子到处走村穿乡行脚卖货的“小货郎(土话读小呼郎)”这些货(读呼)郎中大多都是来自一个叫秦安的地方的秦安人!那时候形成的初步印象,感觉得秦安真是一个不简单的地方!其他不说,仅仅从他们挑着一副货郎担子,一个人就不怕高山沟谷道路难行不便行走的艰辛,身着重负便来到一个个陌生的地方,看他们在村边道旁放下担子,随便找一处平地,只要有顾客来光顾便开始张罗买卖,敢于行走四方的胆识和不怕吃苦的精神,就让人觉得很神秘!

这些传统的小货郎,肩挑货郎担,边走边吆喝,边走边张罗应酬所碰到的顾客。只要遇到行人,就把手中拿着的一个拨浪小鼓,边走边摇,吸引顾客注意。他们的货郎担子,一边是一个专门用来装摆货物的木头箱子,另一头有的是一个筐箩,也可能是一个扎捆着的小袋子,里面装有不易损坏的小杂货。

小孩子们最喜欢的就是他们摆放在隔层箱子里边的陶土烧制的小动物造型!那是用手工技艺,先把泥土加水调和后通过特定的工序,积卧一段时间以后待其渗透性和粘合力慢慢增强,把一团团经过窖醒揉和后形成的具有很强延展性和揉和力的粘泥,人工把泥团用手捏出一个个形象逼真的小动物的肖像,结合动物造型的翘势,巧妙地通过窍孔疏通气路,再用火烧窑加工就制作出了各种可爱动物形象造型的陶哨和器物。从孩童的眼光看,这些用泥土烧制的黑陶或红陶,尽管工艺显得简单粗糙,但他可以拿它当口哨吹,还可以是一件很好玩的玩具,真是一举两得,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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