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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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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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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家河的连翘花【散文随笔】

 

暮春三月的风,在几天前经历过了一场透透的夜雨之后,携带着清晨的微凉,逗起酝酿已久的思绪,让自己身心里显得有些散漫和慵懒的情怀,顿然在当地人一波又一波的赏花咏春的花事中,滋生了勃发萌动的游思。

这里的春天,在当地居民品味源远流长的历史文化的悠然岁月中,以它饱含着无限活力的新时代节拍,迸发和漾动出诗意盎然的人文气息和生活脉动。一场又一场的赏花踏青盛事,恰如一幅幅民俗文化的画卷,让人在应接不暇的场景中,在人们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中,以洋洋大观的气象,丰富了当地人的精神文化生活,让这里的一切,摇曳和洋溢出多姿多彩铭记了步入新时代风尚的新“国风”,演绎和承载了一曲源远流长,彰显着华夏文明地域民俗与民情文化的涓涓细流。

二月惊蛰雨,春分一夜花。伴随着农历传统节气中花朝节的来临,古老而又时尚的秦州城,就被西关古巷一街花树间绽放的玉兰花,装扮得满街花树灼然烂漫,观赏玉兰花开,浸味名花馨香,一年好景,便在这流光溢彩的春风里巷,在童蒙耆老携家人倾巢而动的繁华与喧闹中,弥漫在风华绝代古意绵长的风韵里。

   春天的况味,伴随着随处可见的桃红柳绿,以无处不在的浩荡之气,净化和装点着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也把自己孕育万物和滋润山川的化迹与触角,在斜风细雨的温情与轻拂浸润下,唤醒了沉睡在山村乡野的又一场春景与繁华。

 在春和景明的暮春三月,在这个暖风怡情和畅的大好日子里,去石家河赏花,作一次赏心悦目的乡村之游,把连翘花孕育的农家心事,以文字的面目,呈现给和我一样喜欢郊游与热爱乡村生活的人们,亦是一种美好的生活态度,可堪作一种与生俱来扎根于心而割舍不断的乡土情怀。

  最爱乡村的泥土气息,尤其是赶上了在这样一个春光明媚的艳阳天。石家河的山,石家河的水,依然是那副曾经熟悉的模样。但石家河今年的春天,便被那满山满洼的连翘花,装扮地格外娇娆多姿了。

   到这里观赏连翘花,于我而言,已然不是初来乍到的第一次,从去年的这个时候,自己的足迹踏上过这里算来,可以说是故地重游了。

   为了能够一睹连翘花的风采,为了要对这里的风土物情有一个切身的感受,也是在春风骀荡的艳阳天,趁着双休日闲暇的光景,我们一道的三十多位文友,在从石家河村子里走出去的石居峰大哥的相邀下,兴致勃勃地从城市的喧哗与尘嚣里走来,先是游览了当地的五台山,再后来,又驱车来到了石家河,观赏心仪已久的连翘花海。可惜天公不作美,就在我们来到这里的前几天,一场骤然突降的雨雪天,让这里的一派美好春意,在倒春寒的侵袭里,黯然失色。原本生机盎然绽放枝头的连翘花,被扫荡地七零八落灰头土面了。一切的美好,就在一夜之间,让这里的山河,顿时改换了颜色,因为缺少了金花弥漫的神采,而显得有点几分消瘦了。此前通过浏览新媒体图片,在头脑里留下的一派春意盎然的大美风光,也显得荡然无存,只留下稀稀落落点缀在枝头树影间的点点金黄,仅有几分倔然不屈的生机和余香,装扮着眼界里山间坡梁的底色,尚存疏淡单调的一袭春色,在阳光下灿然映现,让人在心底里,滋生出几许失落的情绪掠过心头。

   一年的光景,悄然流逝,春天的气息,再一次掠过脚下的这方天地。好在岁月当留人,自有其让人回味不尽的天然节律与廓然之美。当我们从头重来,再一次踏上这一方水土的时候,眼前的一切,便有了一派奇妙的景象。沿着景坡梁通向连翘花海的道路,登上位于村子后靠山顶的山坳路口的一处观景台,村庄的格局大势,沿着沟谷的地形走向,便一览无余尽收眼底。就着山体阳坡地带择地而居的农家院落,在房前屋后的树影里,在周围散布的田园间,依顺着自然起伏的地势,在白色围墙和青色瓦顶的底色里,间或有别墅式的两层楼房,映衬着棕红色琉璃瓦房屋的富庶色彩,彰显着乡村特有的繁华与新时代气息。

正是桃花杏花盛开的季节,那散落在田间地头满山满洼的杏树,或一株一树,或成片簇拥,把满树的春色,盛开装扮着白色漫天的繁华,如雪一样泛着白色的团团杏花,还有透出粉红底蕴的朵朵桃花,与柳梢树影间叶芽鹅黄嫩绿的清新柳色互相辉映,乡村的田园物色,把一派暖意融融的生机,呈现出勃然焕发的活力,让人顿生山河无限美好的畅想与温馨情怀。

不远处山头点点,起伏成莽然伏卧姿态。近观连翘花开,一簇一丛,一片一带,顺着农田地块呈条带状延展的弧度,时不时笼罩和冒出地面。在油菜花星星点点尚未盛开,麦田地里绿意青青的背景里,金灿灿的花色,显得繁盛茂密,簇拥成堆。兀然间有几束枝条伸展出头,形如弓影,弯曲侧倾,缀满了细碎的金黄色花片,让人生发出犹如巧手编织般富有诗情画意的纤巧灵动之想。行走在缠梁地带的路径间,步入位于山头地带的连翘花海,眼前黄金灿灿的花色,簇簇相连,成堆成片,蔓延开去,顺着道路的两边,铺展耸拥,夹杂在时不时可见的杏树与柳树间,或黄色白色相间,或黄色绿意相映,让人迷醉了眼目。耳畔随处可以听见的鸟语,在悦耳轻快的声声鸣唤里,流动着天然清新而又细碎轻盈的响亮音节,让人心生无限美妙的感动,激扬起关于鸟语花香天籁流丽婉转的袭人况味与情思。

透过经行所处的林间树影,可以看见山头地带掠过头顶树影空隙间的蓝天白云,有微风拂面而过,夹杂着一星乡村特有的泥土气息,还有送来淡淡的袭人花香,撩人鼻息间让人顿生有身心与连翘花海俱化的浑然相融之感。

  从位于半山腰地带的连翘花海出来,沿着通向山顶的道路,找到一个与连翘花海所在的山头相对,在可以放眼远观的角度,观察视野更为开阔的路面,用随身携带的照相机,从不同角度捕捉了一些采风镜头,看山也看水,聚焦的看点,依然是那一片满坡面满山头遍布的连翘花。

   让这里山河生色金色灿灿的连翘花,近观遥看,尽享当地的田园春色,突然觉得,那片铺展在石家河山头,已然形成气候的大面积的金黄色花海,恰如给村子后靠的主山山头,顶戴了一袭金冠,而这个人杰地灵的乡间村落,在四围山峦环抱的情状下,让人觉得就是一个金盆养鱼的佳山胜水之地。可谓山不在高,人杰则灵。这一方水土,在新时代振新乡村经济,建设青山绿水美丽乡村的背景下,以种植连翘为依托,培育连翘药材经济产业,作好当地社会和旅游发展文章,已成蓄水养鱼之势。

  这次重游石家河连翘花海,在村里润玉湖畔的射箭和跑马场,参加了由秦岭镇政府和秦州区作协联合举办的“赏连翘花海,展秦岭风采”征文获奖作者颁奖仪式。在穿越连翘花海,尽兴畅游田园春色的路上,恰遇秦州电视台记者和摄影协会的朋友一道采风采访,偶然的机会,自己和同行的作家杨建华接受了他们的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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