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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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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
2024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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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汉江的史书 ——读《汉江绝唱》札记

历史的车轮如滚滚江水挡不住前进的步伐。杨志鹏先生的《汉江绝唱》给我一种追溯历史的沧桑感与厚重感,给我一种个体的渺小和组织强大的震撼认知,给我一种破除桎梏,就是放下执念,走向新生的超越感。《汉江绝唱》以主角褚瑞生故去灵魂自窥贯穿全文,以褚瑞生父亲褚天柱的奋斗历程着笔,将褚家从尖角村迁徙卫门黄金峡的故事,从二十四滩的漕运写起,将民国褚家到改革开放社会主义农村建设几代人的跨度,近百年的历史写的波澜壮阔令人手不释卷。《汉江绝唱》是卫门褚家的发展历史,更是黄金峡乃至洋县汉中的发展历史。

汉江水流浪如花,花开花落述流年。褚家从棹手,太公发迹,无意间得到汉口船王的扶持,把汉江一百多里水路二十四滩水性吃透漕运生意做到了武汉。在那个民国时期外有日本侵略,内有盗贼土匪盛行的年间,汉江岸边的卫门,汉江黄金峡无疑是褚家的安身立命之本。在民国政府,土匪,华阳游记队三股势力的角逐中那是最强的当属民国政府,而褚家借助黄金峡地利优势适时发展壮大自己。褚天柱,褚瑞生审时度势,先是以民国政府为后盾,在民族危亡的关键时刻不忘中华子民大意,让卫门子弟投身抗日战争,这首先是一种民族觉醒,值得万世称赞。在与土匪吴宝山的斗智斗勇里显示出一种出世的眼光和胸襟,这是褚家的一种生命格局。在抗日战争胜利后,解放战争前夕褚瑞生能够果断做出决策投诚华阳游记队,更是体现了一种适者生存的智慧,说直白一点是褚家能够看透丛林法则,能够遵从历史大势做出的正确选择。当然,这里面穿插了褚天柱爱情的一波三折和惊险浪漫,穿插了土匪与民国政府之对立,穿插了民国洋县县长张进安治理一方的智慧与手腕,以成全褚家黄金峡保安中队组装力量的政治博弈。这里面揭示了人性的善与恶,从褚瑞生深爱的点点,甘露两个不被认可身份的女人折射了当时的社会制度和男权地位。从武汉军界国民党正规军扣押褚瑞生,揭示了国民党国家机器军队的黑暗与腐败。从百姓,财主,政府官员,土匪等多重人物的众生相里揭示了民国之中国的乱象与百姓之困苦。从黄金峡卫门漕运的兴衰揭示了一个永恒的真理。一个地方一个家族的命运是和国家紧紧联系的,是和国家每个历史时期的大事件密不可分的。谁若不尊崇历史的了抉择,将被历史遗弃和碾压。从黄金峡漕运发展的细节贯穿了资本重置,社会制度的不容质疑之力。从政权更替,土地革命,分田地到户,大集体人民公社,革委会,红卫兵造反派的过激操作与中国共产党执政后一切以人民利益为主。人民当家做主对资本家,战犯改造不多的笔墨线索,真实反映了改朝换代之历史变迁中的卫门,黄金峡,洋县,汉中之状况。乃至褚瑞生安心转生结局前,国家注重生态保护,禁止渔猎后发展产业,实行景区整体改造的宏大构想落实,展示了汉江之滨卫门,黄金峡,洋县,汉中变革的百年四代人历史画卷,是汉江山水见证历史变迁的真实写照。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卫门,黄金峡依靠漕运褚家带头,在民国政府软弱无能之时期能鼎盛一时,这是汉水的功劳,也是褚家的机遇,更是洋县人民吃苦耐劳,融入这片山水,相依为命奋斗的结果。

民族利益高于一切,这是人民的选择。无论是民国政府,土匪,华阳游击队在日本鬼子入侵华夏的危亡时期,黄金峡太公棹手,洋县儿女,汉中子弟同仇敌忾参加抗日义无反顾。这宛如三千里汉江无论是二十四滩,还是千滩万湾,最终都会流入长江,汇入大海,这同于中华民族,在外地入侵之时不分民族,不分阶级,不论成分一直对外,赶走日本侵略者是一样的。

阶级是统治的工具也是立场的划分。无论是原民国政府洋县县长,大商人段东升,华阳游记队长孙天成,土匪抗日投诚的吴宝山,以及心无旁骛注重黄金峡漕运的褚天柱,包括褚瑞生,杨雄,等都为逃脱历史的宿命。昭示了无论何种制度之下正义,良知,博弈永远存在,即便是超脱世外的智空和尚也深切体会到了,政治是无法阻挡的雷霆万钧,一切与之对抗都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发展是永恒的主题。国家决策是一种大势。黄金峡船队从褚瑞生主动充公成为国有企业,到后来衰败为旅游船队的一点。汉水禁止渔业,两岸禁止捕猎,卫门黄金峡人看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日子已经无法维持,外出深圳,广州务工,也是穷则思变的规律。以至于黄金峡后期甚至连当地中药材,香菇木耳种植都放弃了,改为旅游,汉江充当了南水北调供应西安,天津,北京居民生活饮水,这都是一种历史使命的演变。从这里可以看出汉江对应天汉的宿命,这是历史的进步也是汉江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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