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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兴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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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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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新加坡

一样姣好的容颜,一样灿烂的微笑,一样文明的言辞,一样周到的服务——如果不是她们身上独具特色的咖啡色大花纹衣裙,你很难觉出其与国内航班上的空姐有何区别。

但是,你又分明感觉自己乘坐的不是国内航班。

刚进机舱,每个座位上已摆放好一张薄毯,让人顿感温馨。记得好几次乘坐国内航班,也有薄毯,但乘客必须主动“申请”,且要“先下手为强”——因为,后面许多人想要那毯子,往往成为水中月镜中花,当你听见空姐如花的笑脸吐出:“抱歉,毯子已送完。”的话语时,难免语塞,接下来你必须拿出勇气与冷冻搏斗数小时。

夜间乘机,如置身混沌,不要多久,单调、乏味这对孪生兄弟即来找到你,如果遇上气流,震颤之余免不了惶惑。这时,微笑的空姐推着小车向你走来,在你身旁稍一停,欠着身子,用近乎耳语的国语问道:“先生想喝点什么?白葡萄酒还是红葡萄酒?”

问答之间,她已完成了一连串动作,娴熟地将一杯红酒置于你面前的小餐台上,仍然耳语似的说:“来,这是您的,请慢用。”

握着眼前这塑料小杯,端详着这暗红色的杯中之物,轻呷一口:微微的涩,微微的酸,还有,微微的暖意,随着红色液体的入口落肚而发酵。不知不觉已饮尽一杯,随即又向空姐要上一杯……

回想起那次在上海虹桥机场候机。本来是晚上8点多一点儿起飞,听说因为广州这边雷雨,又等;又有人说是因为广州这边实行管制。本来在机舱已等了两个小时,下了飞机回到候机厅,又等,一直等到12点多才起飞,回到广州已经半夜两点多了,闹得导游和接站大巴司机吵个不休。那晚,我们回到增城已是后半夜。

又一次,也是晚上,从黄山乘飞机回广州,10点多了。

这两次国内航班,都是晚上,“照例”都无酒水供应。

所以,这次新加坡航班的红酒着实魅惑了我,让我在万米高空尽情领略了一回举杯邀明月的畅快。

后来,说起这事,有人说国内航班夜晚也有酒水啊!

看来,是我乘坐的航班“运气”并不好。

值得一提的还有新加坡国际机场的地毯。当你下得飞机,踏上候机厅地毯的那一刻,静化的不止是你的脚步声;或许,还有你的嗓门;甚至,你的情绪也不知不觉平和起来……

至于国内的候机厅,似乎没有铺地毯这一概念。不知是不是因为省钱的缘故。

* * *

到新加坡,除了海湾、市容、免税店等非看不可外,我以为,集装箱绝对算得上一大看点。

那些铁皮的五颜六色的巨大长方体,积木似的堆积在一个又一个码头,那巨大的铁皮柜子里藏有世界各国的无数产品和商品——无论从太平洋来的,还是大西洋印度洋来的,它们都喜欢安安稳稳地坐进一个个超大铁皮柜子里,漂洋过海,汇聚于此,再继续漂洋过海,运往世界各地。

再大型的轮船,再沉重的货柜,船长们也不用担心,因为,到了新加坡港,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家:停泊、装卸、存放,分文不取;而一旦货轮有了毛病,必能得到很好的修理。

难怪,全世界的货船商船无不云集于此。所以,说“新加坡港的集装箱像昆仑山一样巍峨”——这样的话语绝不仅仅是一种修辞。

当然,这是新加坡留给世人的第一印象。其实,新加坡早已告别了“靠山吃山,靠码头吃码头”的单一经济模式。如今的新加坡已是世界先进制造业的重要据点。就是说,富裕的新加坡科技含量已越来越高。

据说,20世纪四五十年代,因为部分华人不满马来西亚政府给予马来人的种种特权,经常“滋事”。后来,马来西亚政府干脆划出一小块贫瘠的土地给这些滋事者,并宣布其永远脱离马来西亚——这就是“新加坡”这个国家的来历。

谁也没想到,六十年代建国的新加坡,一无土地,二无资源,更无资金,却在短短20多年里奇迹般的成为亚洲四小龙之一,是名副其实的经济强国。

导游说:国际组织已多次拟将新加坡纳入世界超级强国。新加坡政府深思熟虑后婉言谢绝了。

新加坡,正是这一个个集装箱垒积起来的金字塔。

* * *

鞭子,纯牛皮制成,行刑前须在水里浸泡数小时,说这样打在身上更实在。

都说新加坡的鞭刑举世闻名,且被列为鞭刑的罪名多如牛毛:吸毒、强奸、爆粗口、甚至便后不冲厕所……都有可能吃鞭子。

这一酷刑不单用来吓唬本国老百姓,外籍人士也不能幸免:瑞典一男子在地铁涂鸦,英国一男子在公交车上捏妇女屁股,台湾一男子以粗暴方式讨债,美国一男孩在别人车上乱画……都未能逃过新加坡的国粹——鞭刑。

当年,美国的那位大学生因在路边的车上乱写乱画,被判鞭刑——打六鞭子。这事惊动了当时的美国总统克林顿。经再三祈求,减刑一半——最后这位男生被打了三鞭——这已经是底线!

用狱警的话说,就是要给他留下刻骨铭心的印记,让其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因为,凡是被鞭打过的人,其屁股上的伤痕终身也不会消逝。

所以,新加坡民间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一个姑娘想和某位男士恋爱,最好先看看他的屁股。

出于好奇,本人百度了一段鞭刑视频来观看: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赤身裸体被绑在一个木架子上,狱警随即用一块厚实的布片蒙住其腰腿,中间露出结实的臀部。一个剽悍的狱警(行刑警)高高扬起结实的牛皮鞭子,只听“啪!”的一声,那牛鞭已狠狠地打在这猛男的屁股上,那屁股霎时呈暗紫色,还泛起无数细小的血泡。

猛男来不及喊,第二鞭又狠狠地砸了上去,男子“啊——”的尖叫了一声,屁股已出现第二道“彩虹”——可惜只有紫红一色,血液开始渗出来。

等到第三鞭一下去,男子第一时间发出惨叫,我看见那受刑的屁股已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第四鞭,第五鞭,第六鞭……鞭影飘飘,“啪啪”之声不绝,一鞭紧似一鞭,引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哀嗥,多少有点惨绝人寰!

一直打了十三鞭,这时,大汉的屁股已经变成两块巨大的腐乳。

狱警松开绳索,想让他试走一段。谁知,刚迈开步子,整个人便散架似的向前扑去,差点没摔倒。两名狱警忙跑上去一左一右将其架回牢房……

那长长的鞭影着实令人胆寒。有的新加坡国民骂政府变态,许多西方国家也以人权为由要求新政府废除鞭刑。新政府一概不为所动。

不独如此,嚼口香糖——罚款,在公共场所抽烟——罚款,携带香烟超过20支——罚款……

我十分好奇,问道:你们怕吗?

导游答:怕。

又问:如何避免?

导游:忍!她说:忍无可忍,继续忍!这就是新加坡国民。

鞭子与罚款,把新加坡人训练得很乖,把到新加坡旅游的人也训练得很乖,更多的外国人很喜欢来新加坡旅游,甚至想加入新加坡国籍。

新加坡国土面积733.2 km²,不及增城(总面积1616.47 km²)一半,而其人口已过560万。所以,新国会目前正研究方案,以控制人口总量。

了不起的鞭子效应!

* * *

游了一天,晚十点多回到酒店,打开房门,四星级的模样即映入眼帘:房间很新,似投入使用不久。临街的窗户为全封闭式,液晶彩电1台,电水壶1把,纯净水2支;卫生间里备有抽水马桶1个,冲凉房1格,及梳妆台等;衣柜、储柜等皆与墙壁融为一体,两张单人床军用床似的,很苗条,且几乎连体婴儿一般紧挨着。没有椅子凳子。打开衣柜,发现里面备有电吹风、熨斗,甚至——一支小小的应急手电筒——这尤其令我感慨。

刚才还在对标间存有一丝抱怨,因为它几乎是我所见过的最小的标间。然而,这小小的手电筒着实让人倍感亲切,倍感温馨——因为,这是我迄今为止所住过的无数酒店中唯一一家备有应急手电筒的酒店。

几乎是瞬间,我似乎明白:为什么新加坡是新加坡,为什么新加坡会成为新加坡的缘故了!

都说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此次新加坡之旅尤其让我相信这一点。

新加坡——这个袖珍之国到底还有什么神奇的力量还没展现出来?

我期待着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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