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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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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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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雾入怀

昨晚几个老友小聚,九时许夜归的时候,城市的半空弥漫着一层薄雾,后视镜上雾蒙蒙的,树木、楼宇像是披上了一层薄纱。

今晨果见大雾,气象预报称之为“强浓雾”,预警级别为橙色。六点半左右,我一如往常,牵着“一毛”在驻地附近巡游,四顾茫然,最浓处目测能见度不超过五十米。一圈走下来,眉毛上便有了湿湿的感觉。

往日清晰的路道、小河、树木、麦苗,低空飞来飞去的麻雀、喜鹊,全都隐而不见,藏进了时光深处。路灯发出惨白的射光,像是怨妇惺忪的眼神。小桥口,一个妇女骑着电动车突然出现,嘴里喊着“让一下”,话音刚落,人车已一头钻进雾里,不见了踪影。

我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做了个简单的短视频,“冬晨似春晨,盐都变雾都”,发到网上后,得到了很多点赞和关注。最是李老师的评论言简意赅:“仙境”。

早餐后去单位,路上只能蜗行,虽是平时熟悉的路,却有不辨东西之感。电台里说,苏北的高速已全部封闭,实行特级管制。一路打着双闪,与其说是提醒路人,不如说更是在警醒自己。

及至打开单位的大门,感觉有一片雾也随着我迫不及待地走了进来。坐到电脑前的时候,外面的雾仍很浓重,看来一时半会是不会散的了。

雾,本是大气中悬浮的水汽凝结而成。在新的一年即将来到之际,这场冬雾似有什么寓意,让我来咂摸咂摸。

雾,是缥缈、仙境的代名词。就如我早晨置身雾中,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雾气环绕,真仿佛琼瑶仙境一般。这个时候的雾,尽显迷人、神秘的一面。倘若此时,有一个人影从远处款款走来,尽可以把她想象成蒙娜丽莎。

一年四季皆有雾。小时候,听大人讲过,“春雾雨,夏雾热,秋雾凉风,冬雾雪”。这话是颇有科学道理的。

拥雾入怀,想到人生路上的行走,没雾的时候固然能看到远方的风景,有雾的时候刚好看看近在目前的风景,雾里看花是一种朦胧美,睹天开雾则是一种乐观心态。

无论多么浓密,雾总是要散的。所以当我们心情烦恼,心志低沉,心胸郁闷,就想想大自然的暗示吧--阳光可以驱散弥天的雾霾,把原本世界还原;阳光心态则可以消除心中的烦闷,重新做回自己。

雾,有一个特点,就是水变成雾之后,形成了许多反射面。这时,光线就透不过去,各种颜色的光都被反射掉,所以雾就变成白茫茫的存在。同理,我们一旦拥有阳光心态,就好像雾有了许多反射面,不管什么负面情绪都可以被反射掉,百毒不侵。

没曾想到,冬雾,这冬天的精灵,在旧的一年即将谢幕、新的一年已闻登台跫音的时候,给了我这么多的启迪。

最后还想说一句云遮雾罩的话:站在雾里,看虚虚实实的世界,反而是那么清晰。看谁还笑我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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