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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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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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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焦在望

镇江三山,金山焦山北固山,在长江南岸一字儿排开。三山鼎立,成犄角之势。所以,当癸卯年初春时节,玉兰、紫荆盛开的时候,到此一游,印象最深的便是位置居中的北固山上的“金焦在望”。

那天风很大,我们又都有点恐高,但还是相互鼓励登上了北固山的多景楼,凭栏远眺,山光水色,奇景多姿,有凌空飞翔之感。左顾右盼一番,真的是“金焦在望”,但见东面滔滔江流,一泻千里,青翠的焦山在万顷碧波之中缥缈;西边千峰万岭,山峦重叠,与碧空融为一体,金山耸峙在鲜明的背景中,愈发显得清丽;就连江对岸扬州的文峰塔亦隐约可见。难怪当年陈毅元帅登临多景楼时曾感慨地说:“不要看画了,这里就是万里长江画卷!”

大凡名山,都有自己的独特故事。

北固山,“甘露寺刘备招亲”的故事名扬千古。山上亭台楼阁、山石涧道,无不与三国时期孙刘联姻等历史传说有关。甘露寺高踞峰巅,相传始建于三国东吴甘露元年(公元265年),后屡废屡建。古往今来,来镇江的游客,都喜欢到此一游,寻访当年刘备招亲的遗迹。作为盐城人,从小就从淮剧等戏文中知道甘露寺,今天也是慕名而来,得偿所愿。

焦山的神仙是东汉隐士焦光。山不在高,有仙则灵。东汉末年,焦光隐居在此,汉献帝曾三次下诏书请他出山做官,但他拒不应召。据传,第一次来诏书时,焦光煎汤熬药,以妻子患病为由,加以推诿;第二次,借邀友出门远游而回避;第三次,则躺在床上,以自己年迈多病而拒诏。他在山上采药、炼丹,治病救人。后人为了纪念他,改樵山为焦山。

金山寺,更是有着“白娘子水漫金山寺”、“梁红玉击鼓战金兵”等众多民间传说。

三山名胜,还有一个同中有异的地方,即山与寺的关系,颇有意趣,值得玩味。

纵览我们国家的高山名岳,可以发现,几乎山山有寺,岭岭有庙。有的名山,经过历代僧侣的长期经营,佛教建筑构成了山中的主要景观。山,因佛寺而扬名;寺,又因居山中而兴盛。山寺共荣,经久不衰,所以有“深山藏古寺”“天下名山僧占多”“古寺名山两斗奇”等传说。

金山寺,寺庙建筑把金山山体包裹住,从远处看,只见寺院不见山,因此有“寺裹山”之说;焦山,因寺庙楼阁等建筑均掩映于漫山苍松翠柏修竹茂林之中,故有“山裹寺”之说;北固山,甘露寺雄踞北峰之巅,形成了“寺冠山”的特色。

据说乾隆第三次来焦山时,曾作《游焦山作歌叠旧作韵》。诗中将金山、焦山加以比较,认为就山水本色来说,焦山更胜金山一筹。其曰:“金山似谢安,丝管春风醉华屋;焦山似羲之,偃卧东床袒其腹。此难为弟彼难兄,元方季方各腾声。若以本色论山水,我意在此不在彼。”

依我看,焦山是岛,“海不扬波”;金山是寺,“江天一览”;北固山是亭,“天下第一江山”。三山各具特色,各领风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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