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有故人心上过
一个“细雨绵绵,适合作诗”的春日上午,忽有故人心上过,半是惆怅半是念。
那是一段青春,一段懵懂和青涩,一个女孩儿的成长,一个男生的沉淀,没有华丽的词藻,没有虐心的对白,但都是曾经的真实,美丽得像是一则晨曦演绎的故事,戳人心底。
往事只能回味……
玲姐,是我在大学读书时结识的一位笔友。我们是同届不同校。当时,她在黄浦江边,我在瘦西湖畔,读的都是师范院校中文系。因了她发表在《书林》上评介蒋光慈的文章,通过编辑部的牵线得以结识。她插过队,进过厂,阅历丰富,学养深厚,身边吸引着一群年青人,被大家尊为“玲姐”,我也跟着这么叫了。十分欣喜的是,她应我所请,特地去照相馆拍了一张照片寄过来。这张玉照,我精心保存了四十多年,现在仍时不时地拿出来看看,一切恍如昨日。我们的通信,前后持续了五六年时间,直到她启程去法国留学。那时我刚弃教从政,收到了她用上海单位信封信笺、于火车上写就、在广州付邮的辞别信。黄鹤远去,从此杳然。近两年,查网络隐约得知,她现在是中法文化传播的知名学者。也曾想通过关系尝试联络她,可一想到自己现在这副灰头土脸模样,顿时心灰意懒……
梅,是我在电大任教时曾经的同事。她是台城电大的老师,长得小巧玲珑,甜美可人。其实我们的交往并不算多。一次是到他们学校开会,她作为东道主,热情接待我们教研组的几位。会议之余,陪我们一行人等逛街,随后领我们去到她的“闺房”单身宿舍小憩。那真是一处清幽温馨的所在,淡蓝色的门窗,独特的门牌“码头上1号”,感觉室内外的一切都与它的主人那么的契合。后来,她来市电大办事,特地来我家看我那刚出生不久的儿子。不久,她去了外地读研究生,就此失联。多年之后,想起那所兰闺,感觉仍有余香盈怀,借此写了一篇散文“淡蓝色的小屋”,且作永久的念想。
虹,是我的小老乡。《想起》一书中有一篇《云一样的女子》,写的就是她。诚然,她像一朵云一样,飘来我的空域,投下美丽倩影,稍作盘桓逗留,又施施然飘去了,不知所踪。我总感觉,她是悄悄地隐在了什么地方,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悄然现身。
是啊,人生有无数次机缘,让我们遇见,又离散,留下太多的不舍,让人心甘情愿地苍老了岁月,也要深情相念。
那些年,总以为人生最美好的是遇见,经历太多后,才领悟最难的是重逢。
好期待,忽有故人心上过,花开时节又逢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