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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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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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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努力,下山开心

公元1091年春,苏轼知杭州,老友钱穆父自越州徙知瀛洲,途经杭州。苏轼设宴送别,并作词赠行。

元祐初年,苏轼为起居舍人,钱穆父为中书舍人,气类相善,友谊甚笃。元祐三年穆父出知越州,都门帐饮时,苏轼曾赋诗赠别。岁月如流,此次杭州重聚,已是别后的第三个年头了。三年来,穆父奔走于京城、吴越之间,此次又远赴瀛州。分别虽久,可情谊弥坚。

《临江仙·送钱穆父》末句:“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言何必为暂时离别伤情,其实人生如寄,“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既然人人都是天地间的过客,又何必计较眼前聚散呢?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在人生这条路上,很少平坦的星光大道,多的是荆棘丛生的泥泞路。犹如爬山,既有举步维艰的上山路,也有陡峭狭窄的下山路。不管走在哪一段,都只能向前而不能后退,因为往前是未来,往后是深渊,停滞是自耗。

上山时要努力。正如胡适《上山》诗中写道,努力!努力!努力望上跑!头也不回,汗也不揩,拼命爬上山去。上面已没有路,手攀着石上的青藤,脚尖抵住岩石缝里的小树,一步一步的爬上山去。树桩扯破了衣袖,荆棘刺伤了双手,打开一线路爬上山去。山上面果然是平坦的路,有好看的野花,有遮阴的老树。

下山时要开心。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本是指上山虽费力但不容易发生危险,下山虽省力却容易失足;比喻人社会地位提高时感到荣耀,日子容易过,地位降低时感到丢脸,日子难过。所以下山时一定要有良好的心态,已努力过,没有辜负大好春光,山上的风景亦已领略,况且有上就有下,何不开开心心的呢?

回想自己走过的人生路程,更加印证了“上山要努力,下山要开心”是一句至理名言。

上山曾努力,付出过青春和汗水。学生时代努力学习,中小学时成绩始终在班级、年级领先,高二时参加省、地、县三级作文竞赛,“连中三元”,79年考入大学中文系。走上社会后努力工作,从教时受学生欢迎,当秘书时得领导肯定,做单位一把手时勤勉有加,获二等功一次、三等功两次、嘉奖若干。

下山穷开心,笑对西天的烟霞流云。不哀叹世途与仕途的多艰,不唏嘘几十年的努力一夜清零,不纠结往日的爱恨恩仇,只管把当下的日子过好,每一日不虚度。甩下身上的枷锁,卸去身外的负荷,轻装上阵,爱自己喜欢的人,做自己喜欢的事,这是余生莫大的幸福。

偶尔回眸,可见荆棘丛生的泥泞中,留下了自己一串勇毅前行的足迹,这也不失为人生中靓丽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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