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路连载

第14章、春节期间（8）

李辉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这种事不比别的事情。任谁也不敢去打包票。”

最后，李辉又告诉高禄祥说：“为了尽早满足刘英学想跟着高禄祥学功夫和枪法的愿望，局里又调整了下夜间值班表。本来考虑到刘英这个老姑娘放假期间，或许有机会多接触接触男朋友的机会，所以白班和夜班都没按安排她值班。

谁知她自己却主动说初二晚上，她要代替堂哥刘伟值夜班，提前就想和师傅高禄祥学习功夫。

她哥刘永一听说:”本来照顾你才没按排你春节期间的值班。既然你自己想值班那还不好办？本来春节大家都走亲戚都很忙、很累，更没人愿意值夜班。反正让你借春节机会多见几个朋友，你哪里也不愿去，整天闷在屋里不出门也不是个事。干脆你把初二到初四的夜班，都替大家值了班吧。恰好这几天夜班你新拜的师傅高禄祥都值班。你要是愿意，你恰好早日去和他学功夫也到是个好机会。不知你可愿意？"

刘英一听哥哥的想法，满囗答应下来。

由于大年三十晚上李辉和高禄祥俩人都没大睡，所以俩人说了阵子有关刘英的经历的事情之后，就都感到有些困乏了。尤其是李辉三十晚上陪父母守夜，一晚几乎没合眼。中午又因为等高禄祥到访也没能睡点。所以说着话就己经困的哈欠不断了。

高禄祥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见还有二十分钟就要吃夜餐了便说:"李队长，等会儿吃了夜餐你先睡会儿吧。我看你困的都睁不开眼了。今天下午让我的到访搅得你也没能下午补点觉。我好歹中午还睡了一觉了还能撑得住。"

李辉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说:″老班长，我这会儿一点也不觉得饿，夜餐我不想吃了，恐怕强吃也吃不下去。你能吃你干脆就都吃了吧。现在我困的实在睁不开眼了。我先爬桌上睡会，一会儿你感到困了就喊醒我，今晚咱俩轮换着都睡会儿吧。"

高禄祥笑道:"历来初一晚上，就是盗贼选择作案的最佳时机！盗贼瞅准的就是人们大年三十晚上一整夜都不大睡，正月初一白天又折腾了一天，初一晚上最困乏正是下手偷盗的好机会。″

高禄祥嘱咐李辉把椅子搬到炉子附近去睡还暖和些。李辉把椅子搬到距离炉子近些处；高禄祥给李辉拿过大衣让李辉穿上大衣再睡。高禄祥说这些话的时候，开始李辉这含混不清的应对着。等到高禄祥说完后听不到动静了。高禄祥一细看，这才发现李辉己经睡着了。高禄祥急忙住嘴，心想看来李辉是真困了！高禄祥把大炉子捅了捅，多加了几块块煤，让大火炉烧得更旺了一些。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高禄祥唯恐值班的炊事员来送夜餐打扰了李辉，便等在办公室门口。见炊事员送来饺子时，高禄祥忙在门外接过送餐盘。并说不用炊事员自己来取餐具了，等交班前自己给送过去。高禄祥把送餐盘端到桌子上这才发现，今晚的值班炊事员大概接班时听说了自己是个大肚子汉，今晚竟然一下子给送了三大盘饺子。高禄祥心想正好自己放开肚子吃两盘；给李辉留一盘，等他睡醒了，让他在炉子上烤饺子吃也不错。

李辉睡了大半个多小时醒了，他说让高禄祥也轮流睡会儿，让他值会儿班。

高禄祥笑道:"李队长你烤点饺子吃了接着睡吧。明天你还要带两儿子，回老家去给长辈们拜年呢！反正我明天没多少事，你过会儿还是接着睡吧。"

李辉看了眼饺子说:"不是说让你把两盘饺子都吃了吗？怎么你没吃呀？”

高禄祥笑道：″可能炊事员知道我吃的多，今晚特意送了三大盘来。这一盘我给你放炉子跟前了，上面用盘子盖着还不太凉，你不愿这样吃，那就烤焦黄再吃。"

李辉说:"那我还是烤着吃吧，烤着吃更好吃。老班长，你还是也睡会儿吧。"

高禄祥说:"那你先烤着饺子慢慢吃着，我也抓紧时间迷糊一会。哎，李队长有件事我想不明白，按说现在这供应粮这么紧张，粮食都是按人头供应的，咱们这夜餐粮食，局里是怎么解决的呀？"

李辉笑道:"计划供应虽然是按人头供应不假，可是夜班吃饭问题，可是咱公安机关常年需要解决的大问题！我估计解决的办法应该是局里的生活会计，在每月按规定向粮食局申报的粮油供应计划时，大概是把有夜班的岗位都提高了岗位粮食补助数额吧。比如说办公室人员月粮食指标三十斤，可是全局还有类似于咱们刑警队等，付出体力大的岗位最高标准分别有四十九斤、四十三斤、三十九斤和三十六斤等不同岗位。所以只要把有夜班吃夜餐的岗位粮食标准向粮食局申报的时候提高一岗位标准补贴也就解决了；至于春节值班免费的费用应该也是如此多报一些值班人也就解决了。

不过高于实际岗位补助的粮油数量，却必须由后勤科在全局统一使用。这样做不合法，但是却合规。大原则是只要目的是为了工作，这就是合情、合理、合法的！但是这样做的目的如果是为了私利，那可就属于贪污了！

你也知道从建国初期，因贪污罪杀了开国功臣，天津地区的张青山刘子善两个地区级别的高级领导干部大贪污犯；再加上目前又正在这次运动的关键时期，今天恐怕借给人一个胆子，也没有几个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再敢于去贪污腐败了！”

高禄祥听了点头不禁感慨的说：”确实，仅凭开国初期用两个开国功臣的脑袋，就砍出了我国几十年反贪腐的政绩！这两刀确实效果显著呀！这著名的反贪腐头两刀的做法，我想定会青史留名！你慢慢吃吧，我先睡会儿，你什么时候打盹了就喊醒我吧。”

整个初二晚上，两人如此轮流各自都睡了一会儿。到天亮的时候，觉得各自的精神都不影响各自应付初二。

由于高禄祥的姐姐一家都在沈阳多年了，而且也多年不大回老家；另外高禄祥还有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姑姑，在距离十几里外的阜城县的土山公社乡下，往年高禄祥都是初三才和族人一起去姑姑家走亲戚拜年。而自已妻子的娘家人一般都是初四前来拜年，所以初二这天高禄祥在家也就没有多少事情，所以回到家里他干脆就脱了棉衣，蒙头大睡了一上午。

直到快中午的时候，听到一群人进院子的声音。他知道这是来了拜年的人群了。他才爬起身来急忙穿上那身崭新的警察制服。他刚穿鞋下地，妻子已经把来人让进了屋里。

原来来的都是高青华领着大舅继家、二舅家，和几个堂舅舅家的十一个表弟、表哥一大群人来给高禄祥和妻子拜年来了。

交河县有个老风俗，每当各家女人娘家人春节后到出嫁的姑娘的婆家拜年的时候，都会在中午吃饭之前，由主人家的人带领着到访的亲戚，分别到自己的当家子近门族人家中拜年。直到拜拜完之后，然后才回去坐下慢慢喝酒吃饭的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