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路连载

第14章、春节期间（19）

高禄祥笑道：“考虑到我家屋子太小了，如果你们来了让四孩子在家里一闹腾，咱们就没法吃饭喝酒了。所以昨天下午下班后，我就先把俩女孩送到她姥姥家去了；今天一早，我又把俩男孩也送过去了。没办法自行车一次只能带俩人，只能分两次送去了。再说有俩大的看着俩小的让他们一起玩还放心。本来留下俩大的在家里还能帮着干点家务活，可是只把俩小的送到他姥姥家去还不放心，担心他们玩起来磕着碰着的！”

李辉说：“还真就是这么回事，我家那几个孩子也都差不多，一会看不到就惹是生非，等什么时候他们大了就好了！”

王永胜笑道：“盼着孩子长大了，到那时候咱们可就老了。”

高禄祥忽然想起搬桌子请人的事情，忙说:"你们先喝着水，我先去请人搬桌子了，别去的太晚了他自己喝开了就不好了！″

果真当高禄祥到二嫂家时，二嫂已经给兄弟弄了一凉一热两个菜正要上桌，同时饺子也包好了。

高禄祥说明来意，二嫂觉得让兄弟出去和公安局的人一起喝酒不太好。当高禄祥一说来人有两个也是老八路出身，尤其是还特意说到其中还有老战友王永胜。

苏仲林一听不禁爽快的笑道:"姐，你放心好了，我确实是该过去和王队长叙叙旧。当年咱大哥牺牲后的灵柩，从新保安装车起运时，这位王永胜王队长曾和禄祥兄弟一起帮忙抬棺上车，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人家呢。今天既然在咱家里遇到一起了，正好两桌合一桌，恰好可以有机会让我们哥几个好好聚聚叙叙旧！"

高禄祥又问道:”二嫂，青华呢？正好让他也过去跟着斟酒倒茶历练历练。"

青华的妈妈忙说:"青华他还是个孩子，又不会喝酒他就不过去了。″

苏仲林笑道:″我姐夫常年不在家，有机会是该早让青华到一些场合多历练历练了。”

青华的妈妈一听两个弟弟说的在理，忙问正在忙着帮妈妈包饺子的女儿怡华说:"怡华′，怎么今上午一直没见到你哥呀？你快去找找他，让他去你三叔家去帮着斟茶倒酒去。″

怡华说:"娘，你要不问我，我差点都忘了说了，今天一大早我哥就被她那个叫朱灵芝的女同学找去返校了，说是他们要排练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选段去了。他们班的宣传队还真敢想敢干，听说跳芭蕾舞，光学用脚尖走路都不是一会半会能学会的！我哥我不在家，要不我过去给斟茶斟酒？"

高禄祥笑道:"你去也行，不过不用你去斟茶倒洒，你去帮你婶子包包饺子就可以了。"

青华妈妈说:"我们娘俩都去帮忙。再说了既然咱大哥牺牲后灵柩回家吋，当年王队长帮着抬过咱大哥的灵柩，那也算是咱们的恩人！今天人家来到咱家了，我也该过去表示表示才对！走！咱带着饭菜一起过去，两桌合一桌。"

青华的妈妈又对怡华说:”你哥他们返校排节目，中午也不能不回家吃饭呀。现在都中午了按时间也该回来了。″

高怡华说:"我哥的女同学朱灵芝说时间太紧张，中午回家吃饭太耽误功夫，说是中午饭让我哥就近在她家吃。"

青华的妈妈不禁笑道:"儿大不由娘′，你哥他自己能找到吃饭的地方更好，那就随他去吧。″

本来李辉和王永胜是想中午来了，喝酒、吃饭速战速决，尽快回家睡觉的。可是今天竟然意外遇到大名鼎鼎的苏仲林苏大夫同桌，自然就想听他说说，当年他是如何在新保安城外寻找到其大哥苏东林烈士的灵柩？又是如何在野战医院打动了华北军政委的领导同意他把烈士的灵柩装上大军南下的军列′？又是如何让军列上的部队同意他，把灵柩抬上军列的？

高禄祥搬着桌子，苏仲林拿着酒瓶酒盅和青华的妈妈和女儿怡华两人每人手中各自端着一凉一热两个菜，一起朝禄祥屋里走时，恰缝禄祥大嫂家的大姑娘青英吃完饭走出门。青英忙问这是怎么了？

高禄祥忙说:"青英，你家的吃饭桌子倒出来没有？要是倒出来了，把你家那张炕桌也给我搬过来吧！今天客人多还有女客，正好你也过来陪陪客吧。″

在交河的风俗中，一直本着走亲访友在吃饭时男女不同桌的习俗，男客由男人陪着，女客单独由女主人陪着。如此两桌合一桌自然也就变成了三桌！四个男人在里面炕上并列放了两张桌子：由于桌子上放了酒壶、酒杯；由于没有小茶壶，高禄祥特意多买了几个带盖的唐山陶瓷大茶杯，每人一杯茶；再放上几个菜，两张桌子上也就摆满了。

看到四个男人都盘腿坐在土炕上的样子，刘英不禁笑道：“幸亏没让我到炕上去坐，我可不会这样盘腿打坐的姿势！有一次我下乡办案，吃饭的时候人家非让我到炕上去坐，我坐了不到十分钟就把腿坐麻木了。没办法主人家只好给我拿了个小板凳，让我坐在炕上。”

招待女客刘英的饭桌，就使用青英家那张炕桌直接放到了外间屋的地上，由孟宪珍和青华的妈妈苏丽芳及其女儿怡华三人做陪，也是主宾四人。本来想留青英一同作陪，聪明伶俐的青英一见外屋狭小，坐不开这么多人，放下桌子便以自己吃过饭了为由，马上离开了。

好在女客桌上只给刘英放了一个带盖的茶杯喝茶，又给刘英用大茶碗倒了小半茶碗白酒，其她人都以不会喝酒为由，每人面前只有一个大茶碗喝白开水，陪着刘英说话、吃饭。由于又紧挨着大锅台，桌上放不开，有些东西就直接放在了旁边的锅台上。

四人在外屋地上每人坐一个小板登，所以四个人一张炕桌也倒恰到好处能放开饭菜。里外饭桌的饭菜是相同的，只是每盘的菜少一些，好在只有刘英一人略喝了点洒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