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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春节期间（30）

高青华利用敲击地面上铺设的一行地面砖，听有无空洞声音的办法，很快就从顺着声音找到了北房室内；他又用相同方法很快也找到了通往东厢房的地下烟道；最后他自然也就顺着北房地下烟道找到北房后面的厨房后包的朱灵芝做饭的大锅灶台前。

顺着烟道痕迹找到后包厨房里后，高青华得意的笑道:"朱灵芝同学，这次我可顺着烟道找到你这里来了。我知道了，原来你家东西厢房和北房，取暖的方法原来都是用简易的地面烟道，共同使厨房做房取暖的方法！灵芝小姐姐，中国的福尔摩斯大侦探，高青华先生的案子已经破获了!请问灵芝小姐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怎么样？我说对了吧！”

朱灵芝此时己经做好了饭菜，又把炒好的莱盛到一个小盆里又重新盖到大锅里。高青华明白这是怕炒好的菜凉了，同时这也说明朱灵芝暂时还先不开饭。高青华见此时朱灵芝己经熄灭了大锅灶台下面的燃烧的柴草火。

看到高青华得意的神情，朱灵芝小嘴一撇嘲笑道:"我说大侦探先生，就你这勘察结果还真不怎么样！怎么？还不服气是吗？不服气也好办，反正这会儿大锅灶台里己经熄火了。你先看看灶台下还有没有火？然后你再去院里抬头看看烟囱自然就明白了！"

高青华按朱灵芝说的办法，看了看大锅灶下面的柴草果然早就熄灭了。

农村烧柴草做饭自然比不的烧木柴，木柴燃烧熄了火以后，木炭的火也会自燃很长一段时间；而柴草燃烧一旦熄了火很快也会熄灭了。

高青华又跑到院里抬头仰看东西厢房的烟囱。

高青华惊讶的发现:现在厨房大灶台明明己经熄了火，现在灶台里明明连个火星都没有了，可是此时东西厢房顶上的两个烟囱眼里，却依然徐徐冒着阵阵细微的青烟！由于西南风的原因，这轻微的缕缕青烟冒出来随之就被风飘散了。若非朱灵芝的提前提醒，还真的看不出来！

高青华心想莫不是朱灵芝在和自己开玩笑，趁着自己离开厨房这会儿，她又偷着在大锅灶台下，又悄悄点了一把火？

想到这里高青华又快步返回厨房里，再伸头一看大锅灶台下′却连个火星也没有。

早己经离开厨房的朱灵芝此时，却笑嘻嘻的又跟进厨房说:"大侦探先生，小姐姐说你勘察结果不怎么样，没说错吧？你也不想想，这么大面积的七间房，如果仅靠一天做三顿饭，仅仅烧那么一点柴草就能让房间里都不冷？那怎么可能呢？那样节省就能取暖的话，恐怕冬天也就没人点炉子取暖了。"

高青华恍然大悟的说：”对呀！莫非你是说，你家取暖并不是仅仅靠烧火做饭那点火，而是另外还有其他取暖设施不成？我原来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说到这里，高青华再次返回厨房后包里，重新进行全面勘察。最后他终于在后包里和厨房简单用一道墙隔开的另一小间里发现了一个秘密。

原来因为后包另一小间 关着朝西的小门又没留窗户，里面黑咕隆咚的，只大概看到里面似乎堆了些柴草。可是当高青华走到后包中拉开朝西小门后才发现，小门外面还用木条简单钉了个木框简易风门，风门上用图钉和废纸板钉了一层透明厚塑料布遮风挡雨。

打开西门后包里顿时明亮了许多。高青华这才惊讶的发现:后包另一小间里除了有些柴草，地上用砖垒了个小池子，池子里还堆了一大堆锯末；在和大锅灶台用单砖垒了一道简易墙隔开的墙的另一边，有一道一米多高半米多宽约一米半长，用砖垒的长方体。上面盖了一层约三厘米厚的水泥板。高青华用手一摸感到这个长方体暖烘烘的有些烫手的感觉！他急忙掀起水泥板，顿时从里面冒出一股浓烟！高青华急忙盖好了水泥板，又关紧了后包西门。此时朱灵芝只是笑嘻嘻的，双眼紧瞅着高青华的一举一动并不说话。

高青华笑道:″都怪我刚才太大意了，勘察现场时漏掉了后包西面这一笑间。现在我终于明白，你家取暖应该主要是靠锯末在后面西边的火墙里面，慢慢的、长时间燃烧来为七间房子取暖。这办法真是太好太绝了！这简直就是一套土暖气呀！这么好的办法，不会是你爸爸想出来的吧？这真是一套奇思妙想的精巧设计呀！"

朱灵芝说:"让你说对了这还真是我爸爸设计的。对我爸而言，这不过是他废物利用的一个简单想法而己。其实我爸在解放初期，不仅是一家大工厂的总经理,而且他还靠自学成了机械工程师,同时他还同时管着产品销售。他想到用锯末取暖，除了我们现在下放回来,成了农民户口没有煤票买不到煤之外，还因为他下放回来是戴着反动资本家帽子回来的，因此他就被归入了黑五类中，每天都要到自己分管的路段扫大街。

恰好他分管的路段有一个木材加工厂，一遇到刮风天锯末就会刮的满大街都是，前面刚扫完后面大风又刮满大街。别人谁都不愿扫这段路，我爸回来就分给他归他扫了。为了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我爸就每天直接去木材加工厂电锯车间，按时用一辆封闭垃圾车去拉锯末。没有了积累的锯末，从此大街上干净了许多，自然大街上的卫生也就好扫了。

本来这些垃圾，都要拉到城外很远一个废弃的大坑里去掩埋。我爸却直接把锯末，拉回我家后院的一个大储存池里用塑料布盖好，我爸说是储存的能源。″

高青华注意到朱灵芝在说到她爸爸时，并没有像其他黑五类之女忌讳说自己被专政、劳改父母的事情。朱灵芝说到自己的父母时，脸上却常常带着一种崇拜和佩服的情感！高青华感到这是朱灵芝和大多数黑五类子女最大的不同！

高青华在和其他黑五类子女交往中，更多感受到的大多数人除了有一种强烈的自卑感，最忌讳说父母的事情之外，还常常暴露出一些对其黑五类父母历史的嫌弃和憎恶！而在朱灵芝身上，高山更多感觉到的却是朱灵芝对自己父母深深的一种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