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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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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1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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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闭着眼睛用声音判断方向

自由二字生的如牢笼一般条条框框的 ,“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我从来不想刻意的去维持肉体,只想着任灵魂自由的飞翔便好,一切随意就好,奈何世事与愿违。

日子真的越来越热了,一如既往我还是不喜欢夏天,当然它不会由着我,依旧按部就班的来了。可能是之前谈了几次恋爱的缘故,上个夏天,我竟开始觉得穿裙子的女生确实比穿裤子要美上许多,为此还买了好多条裙子,买的时候老妈劝诫了几句,说我本不是个喜欢穿裙子的性格,我执意不听,现在想来老妈确有先见之明。当然重点不在这边,我想说的是后面的剧情。毕竟是自己执意要买的,该穿还是得穿,翻出了去年的裙子,是一条略微紧身很显身材的连衣裙,我这略微比胸部还要突出的肚子暴露无遗,买裙子的时候也完全没想过如今的局面。人啊都是天生的乐观主义者,总想着事态都是顺着自己希望的去发展,可哪有那么多便宜事,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日渐肿胀的身躯可以算得其中一件。不过好赖是穿上了,镜子里彩色的布袋里鼓鼓囊囊堆叠起一摞洋芋。于是故弄玄虚的拍了“孕妇”照片,朋友圈调侃了一番,震惊四方,不过大多都是一些玩笑话,我发朋友圈不习惯屏蔽这个功能,就觉着没必要,来来回回折腾了几圈,最后我还是删掉了朋友圈。

不知何时起,我有了频繁发朋友圈的这个我有点厌恶的习惯,但我总在短时间内就会后悔发出去的朋友圈,就立马删除了。大概是因为没有人说话,想采用这种流量手段引来一波关注度,我真的很讨厌这个习惯,我想努力的摒弃它。朋友圈自由,一个早已荡然无存的理念,编辑文案的时候我思前想后,用尽毕生所学,挤出几个不伦不类的句子,装的才华横溢,或是滑稽可笑的句子,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精心挑选图片,我把自己扮成理想的样子,镜子里我看不清自己到底该是什么样的,我神经兮兮的捕捉着悠悠众口传出的讯息,我揣测着他们的思想,幻想着他们对我的要求,把自己一遍遍打磨期待的那样,到最后不过是面目全非的下场。好也好坏也好,我放不下别人舌齿中的那个自己,字字句句都是根线拉扯着我,我附和,我随之舞动,最后我也支离破碎。

我好像睡着了,我闭着眼睛,除了一些模糊不清的黑,看不见什么别的东西。我好像无比清醒,我精准的听得见所有声音,大的小的远的近的,全都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有一群自称为人的生物,他们发出我能听懂的声音,他们在指挥我,说要往哪去,他们在议论我,说我胖了,他们在嘲笑我,说我错了,他们喋喋不休,一直在说一直很吵。我的脑子就快炸开了,够了,真的够了。我扯着线,想摆脱他们,可是没用,这线越扯越多,他们头上的两个凹槽全都发出了一根线牢牢拴在我的身上,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我感受到了,我被死死的监视了。我在喊停,我不停的喊,声嘶力竭鲜血充斥了我整个喉咙,还是没有用,没有人听我的话,他们略过了我的声音,还是自顾自的说着。没有用,什么都没有用,我的抗争不过都是些以卵击石的雕虫小技,根本撼动不了任何事情。眼前都是一个颜色,一个可以埋没任何的颜色,我的腿在奔跑,我要逃出这无间地狱,我的手在撕扯,我要打破这无边际的暗。日复一日好几年,我知道的不该是这样的,可是究竟错在哪里。

直到后来,我抬起了尘封多年的眼皮,原来是我错了,全都错了,错的如此离谱。我没想到薄薄的眼皮会那么暗,暗到埋没了所有彩,小小的眼皮那么大,大到遮蔽了所有,原来人凹槽里面还有两个亮亮的珠子叫眼睛,它们不会长出拴我的线,原来耳朵听的都只是声音,所听不过虚无。人群依旧嘈杂,他们在说我应该保持苗条的身材,那才是真正的审美,我耳边响起风声嘶嘶,我看见鸟拍打着双翼飞向那蔚蓝的天空;他们在说,我的嘴巴太大,不符合中华形象的樱桃小嘴,我耳边传来波涛海浪哗哗,我看见鱼摆着尾巴冲进无边的海洋;他们在说,我应该远离功利,相夫教子守妇道才是正途,我听见鸟声不断两岸猿啼空谷回响,我看见花舒张枝叶与暖阳相拥;他们在说我走的路是错的,那里没人走过,我应该沿着他们烂熟于心的那条路走下去,我耳边传来心里的声音,我看见这一路走来我不曾后悔。他们在说……一直在说一直很吵,我看见……越来越多越来越精彩,去掉那些人的言语,我看见五彩缤纷的景色。

水一滴滴从天上泻下来,打在树叶上,打在油纸伞面上,打在石子路上,滴滴答答滴滴答答,伸出手去抓一滴,可我却是留不住它的,它浸润了手面,顺着掌纹四处流窜。确实,天地之大,俗尘不过渺渺,我主宰不了任何,我也不该沦为俘虏。睁开眼睛看看这世间万物,我找到了日出的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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